值得骄傲的特长了。
“怎么样?”徐冉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溜走。
“苏淼你快答应吧,”周恬恬摇摇她的胳膊,“听说一班的节目是谢沐文的小提琴独奏哎!”
苏淼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这句话终于下定了决心,心虚地说:“对不起班长,我这两天嗓子疼,不能唱。”
“那算了,”徐冉不喜欢强人所难,干脆地道,“我找别人吧。”
教室里慢慢又响起嗡嗡的说话声,一句若有似无的话悠悠地飘到她耳边。
“丑人多作怪……”
苏淼不知道那人是谁,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她,可这句话却钻进她的耳朵,像棵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张牙舞爪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
自此以后,每当她想做点略微出格的事,都要一遍遍地自省:这算作怪吗?
***
台风伴随着摸底考试一起来无影去无踪,天一放晴,知了又在枝叶间聒噪起来,也不知急风骤雨那两天是去哪儿避难了。
军训开始的时候人人怨声载道,可到了真要结束的时候,校园里又弥漫着惆怅,仿佛一夜之间大家全都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有两个班的教官长得帅,女生们惜别的情绪便尤其真挚,苏淼他们班的教官一脸痘坑,好歹把离愁别绪稀释了一些。
军训最后一晚的文艺汇报演出,是每一届学生最喜闻乐见的活动。
汇演在一中前年新建的大礼堂里举行,礼堂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校友出资捐建的,簇新又气派,音响设备也很高级。
校友名叫李爱国,礼堂冠了他的名,叫做爱国堂。
按理说这类活动是以班级为单位排座位的,可到了最后一晚,老师们也不想管得太紧,因而总有那么几个不守规矩的学生钻空子。
苏淼和周恬恬刚找到三班的方阵,正要坐下来,身后突然有人叫她:“苏淼——”
苏淼回头一看,果然是程驰,手里拿着两杯没开封的珍珠奶茶。
“你怎么在这里?一班的位子不是在前面吗?”苏淼纳闷。
“反正没人管,”程驰毫不见外地用手肘碰碰她的胳膊,“过去一个位子。”
又对坐在里侧的周恬恬道:“对不起啊。”
“没关系。”周恬恬眼睛闪了闪,甜甜地一笑。
苏淼给两人介绍:“这是程驰,我初中同学,这是周恬恬,我室友。”
程驰礼貌地和周恬恬打了招呼,在苏淼身边坐下来。
“珍珠奶茶。”他递了一杯给苏淼,拿吸管往塑料膜上一扎。
学校小卖部与时俱进,引入了这种香精兑成的时髦饮料,并且很舍得放料,堪称价廉物美,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苏淼拿在手里,看了眼周恬恬,没好意思下嘴,可是奶茶是程驰给她的,她又不好随便转送给别人。
程驰看了看她,问周恬恬:“同学喝奶茶吗?”
周恬恬“啊”了一声,慌张地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喝吧,不用管我。”
“没事,”程驰把杯子和吸管递给她,“我不喝。”
周恬恬小心翼翼地道了声谢谢,接过来捧在手里。
不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礼堂里的壁灯慢慢暗下来,舞台上的射灯突然一齐亮了起来,幕布缓缓拉开,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走到台前。
“今天在食堂看见你了,”程驰偏过脸,在苏淼耳边小声说道,“叫你没答应。”
“我没听见啊,”苏淼也轻轻凑近他耳边道,“食堂里太闹了。”
“看你蔫了吧唧咸菜似的,怎么了?”程驰又问。
苏淼嘴唇动了动,觉得说来话长,于是言简意赅地说:“考砸了。”
“摸底考嘛,要给我们个下马威,肯定很难的。”
苏淼这一下马直接栽坑里了,不过听他这么说,她还是安心了一些:“你也考砸啦?”
“并没有。”程驰贱兮兮地笑道。
苏淼一抬腿,准确无误地跺了他一脚。
“三水你脚底安了红外线吗?”程驰吃痛,又不能叫出声,只好咝咝抽气。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开心?”周恬恬咬着吸管,偏过头,越过苏淼看向程驰。
他们的座位在中间靠后,光线很暗,只能依稀分辨出个大致轮廓。
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程驰鼻梁很高,脸型秀气又线条分明,是个很耐看的男孩子。
“没什么,是不是影响到你了?对不起啊。”苏淼赶紧道。
文艺汇演的节目表重新编排过,不是按照班级顺序来的。
节目大多都很老套,无非就是唱歌、跳舞、小品之类。
五班的诗朗诵尤其无聊,偏偏还又臭又长,观众们都看得心不在焉,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苏淼和程驰几天没见,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诗朗诵好不容易结束,只听主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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