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活动的聚餐地点定在了一家旋转餐厅,人均好几百块的自助餐厅, 吃得众人一本满足, 一直吃到了临近规定时间才将将结束。
饭后, 明薇本着“宰老大一定要宰到位”的心态, 提议大家换个地方续摊, 该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通过。明薇掏出手机在app上挑了个地方后,大伙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ktv 。
在挑选ktv的标准上, 明薇照例挑了附近最大、规格最高的那一家。在宰老大这件事情上,行动组的人从来没虚过。
他们的老大,大名鼎鼎的神子大人!不食人间烟火(外卖和晏庭做的除外),视金钱如粪土。这样的老大不用来宰, 简直天理难容!
况且路屿是真不在意这个, 晏庭从来没有在金钱上亏待过他,这样的富养行径也导致了路屿的金钱观念出现了些许偏差。不过晏庭养得起, 这偏差也就无关紧要了。
只不过,在路屿的领导下, 行动组的团建经费早八百年就用超了, 后面再搞, 都得靠老大掏腰包。
订好包间后,爱钱如命的明小姐,第一百零八次感激上天, 让她碰上了一个有钱还大方的顶头上司。她扭头将包间号告知众人,随后,一行人涌进包间, 包间里随即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
要想在ktv里唱好歌,其实是件挺困难的事,同伴、歌友、隔壁包间不认识的朋友,甚至是ktv那种特有的氛围,都一门心思地想把人往鬼哭狼嚎的方向带。
很快,众人纷纷在包间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路屿对唱歌这件事没什么执念,就挤到晏庭旁边,和他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依照路屿对团建活动的理解,只有人在场,活动参不参加是小事。
活动哪有晏庭好玩呀。
但像明薇和叶向笛这样的单身狗,向来见不得这种秀恩爱的c,ao作,于是他们秉着“拆散一会儿是一会儿”的理念,拿着话筒在点歌机前面拼命cue路屿。
路屿一句悄悄话被打断了好几次,瞅着他们是存心不让他和晏庭独处,索性站起身来,接了话筒就上前和他们掰头。
三人摆开架势,再加上旁边还有几个起哄的,气氛顿时到达了高潮。
晏庭的性格和气质其实都不太适合这种场合,来就只是来而已,完全没有参与的意识,路屿他们玩闹得再凶,他也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锁定路屿的一举一动,神情温柔缱绻。
聂闻溪就坐在晏庭的对面,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晏庭脸上的表情——看着路屿的时候,晏庭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池深水,里面星星点点铺满了光。
那种属于爱人之间独特的气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与路屿和其他人分隔开来。
也正是因此,晏庭和路屿很是恩爱,这一点几乎是整个恶城社情局的共识。他们甚至不需要听见晏庭和路屿亲口承认或者描述这件事,因为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氛围,将对方与其他人自然地隔绝开来。
聂闻溪对晏庭的第一印象,除了样貌好看,就是他冷漠又果断的性格,因此聂闻溪很难想象他柔声倾述爱意的模样。
但聂闻溪知道,晏庭对路屿的所有信息几乎都是秒回,他会容忍路屿很多的小脾气和小毛病,他的工作很忙肩上的担子很重,却连路屿点外卖这种小事都还要c,ao心还要管。
路屿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路屿在他们面前是一座顶天立地的山,可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那么他在晏庭面前就是个小孩,幼稚又娇气,因为确定会被宠着爱着,所以懒得坚强,也懒得成熟妥帖。
他们会毫无保留同彼此分享生活以及工作,可以说在共享彼此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某个人临时有什么事,另一个人甚至可以无缝地接管他手头上的所有事情。
聂闻溪下山的时间还不长,经历的事情也太少,所以他不明白,不是所有的情侣都能像路屿和晏庭一样相处。可他们相处的模式,确确实实是聂闻溪所艳羡的。
陷在爱情里的人,谁不希望能够像晏庭和路屿一样呢?
聂闻溪也是陷在爱情里的人,也掏心掏肺地爱着一个人。
他能够接触到的爱侣不多,身边只有晏庭和路屿,所以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用他们和自己做对比。
可对照物过于出色,便往往会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他和谢应许的感情,是不是过于平淡了?他们好像直接跳过了热恋期,进入了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的平淡模式。
谁会不想要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聂闻溪不禁陷入了沉思。
另一头,路屿陪着明薇和叶向笛闹了半天,觉得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他摆了摆手,退出了点歌机前的战场,回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上。他紧挨着晏庭坐下,歌唱多了觉得有些口渴,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晏庭的注意力全在路屿身上,见他觉得不解渴,还想再灌第二杯,便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杯口:“别这么灌,渴了就喝水。”
路屿闻言看了晏庭一眼,也不生气,把酒放回桌上,眉眼都是笑意:“我酒量好着呢!”
“醉鬼都这么说。”晏庭反驳。
路屿哈哈一笑,他搂着晏庭的肩,突然凑上去,照着晏庭的脸颊就是一口,亲完还接着笑。
晏庭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在他和路屿的日常里,这是再频繁不过的小情趣。他扭头看向路屿,眼底的无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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