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到井口,却看不到井外。走出去了,才看得更远。
必须得承认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是被困在了湖北这个小县城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狭隘的。曾有一朋友对我说,她从来不担心我离开江承一会找不到男人,只担心我自己不放过自己。所以应下村支书说的这亲,也算是让自己走出这一步吧。幸好不是立即就去见面,还有给我缓冲时间,村支书得了我首肯喜滋滋地走了。
下午出门去镇上时,好巧不巧居然遇见了阿明,他跟江承一几乎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他看我手上拎了提袋问是什么,我这人一急也不会说谎,吱吱唔唔地反而引起他好奇心,要过来抢我的袋子。这要是给他看去了,那他的大嘴巴肯定转身就跑去告诉江承一了,哪里还有惊喜可言。
更不巧的是,就在阿明与我争抢中,突听汽车按喇叭声,还以为两人打闹到路中央,拦了别人的去处。扭头一看,竟发现是江承一的车,我在心中哀嚎,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车子停到身旁,摇下车窗后江承一就眼带兴味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在大街上搞什么呢?”
阿明嬉笑着答:“刚巧跑出来买点东西,遇上了小芽,她遮遮掩掩地藏着东西在袋子里。江承一你来问她拿出来,叫她别小气,让咱瞧瞧呗。”
江承一闻言看向了我手上的提袋,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并生出一股懊恼,周末下午跑出来裱画,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一个个全往这镇上跑了。他要开口让我拿出来看,我肯定找不到理由拒绝。
幸而他的视线就划转而过,然后拿了纸团去丢阿明,“女人家的东西,你个大男人看什么看?”
阿明哇哇怪叫,一脸暧昧地说:“啧啧,女人家的东西,你知道得可真清楚,小芽你自己说,是不是那什么舒宝啊。”
一头黑线,居然被他们当成是生理用品了。我真不知道该答是还是答不是。
江承一横了一眼阿明,却是对我说话:“要去那边做事,刚好经过这看到你们,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就行。”
阿明倒是嚷开了:“是不是上县城?带我一路。”最后总算是江承一把那尊瘟神给带走了,才保住了我的提袋。等送到裱画的店里,跟老板谈好价,就把画放在那了,说让我过几天去取。走出店侧目环看了一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过了今天就又是漫长的一周开始,刚才江承一提议要送我是唯一能与他相处的时间,可悲催的我硬着头皮给拒了。
不由叹气,自那天“散伙饭”后,真正与江承一私底下面对面相处还不曾有过,与他虽然是和好了,但好像两人之间多了层隔阂。他现在与我说话比起以往,多了小心翼翼,会考虑我的感受。而我与他交谈,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
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83.并不讨厌
周一上班本就是一个礼拜里最难熬的一天,到了中午居然村支书又跑来了,是那个相亲男已经敲定时间,定在下午4点,来我单位门外等。顿时心情变得晦暗。
平时觉得时间过得煎熬又慢,可今天一晃眼就到了4点,办公室的阿姨在村支书来时听到了,于是就开始催促我下班,说事情放着明天来做。我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再慢腾腾地去倒茶洗杯子,等实在没什么可拖延的,才慢慢走出单位大门。
不用刻意去寻找,因为当门口就站了一年轻男的,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身穿深色开衫毛衣,里面是件格子衬衣搭配。第一感觉,就是看起来挺斯文的。
男人在注意到我走出单位大门后,就立即朝我走来,到近处听他嗓音沙哑地问:“是韩小芽吧,我叫韩冬,是薛叔介绍我过来的。”
我点点头,薛叔正是那村支书。某个心念刚划过,就听对方道:“很巧,我们都姓韩。”
扯了扯嘴角,心说这开场白真烂。但确实刚才我有讶异,居然也姓韩,我问了句:“你也是韩家坝那边的人吗?”在我们安县,基本上都是一个村组一个姓,就像江承一家那边村头大多都是姓江,所以才有此问。
但韩冬却笑了笑摇头道:“我不是,我家就是住镇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思突然转到昨晚晚饭桌上,正好也提起我村支书为我介绍对象这事,当时我就闷着头吃饭不吭声,听到老爸说只要有手艺,本地人,在镇上买套房子就行了。
显然,眼前男的就已经符合了老爸的两条标准。
然后听到他又自我介绍道:“我在镇上开了一家店,是专做电脑修理,外带卖一些零部件的。以后你如果电脑坏了,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好吧,有手艺这项也达标了!
荒诞地想,假如来的是老爸相亲,那应该就相中了,但那画面好像有些滑稽。
“有什么开心事吗?说出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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