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来道。
商青鲤早前就估算了二皇子的人马,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她不知道风凛和元冲二人的计划,也不知道等下援兵能否顺利增援,她武艺再高,到底双拳难敌四手,现下能做的,就是护住元家人。
好在元冲与风凛离得不远,风凛的近卫早已把他们团团护在了中间。
商青鲤劈手夺下一把刀,横刀在手。
她飞脚连踢,出刀利索,刀刀见血。
不多时她周围就倒下了一片人。
元熙被她护在身后,愣愣看着她出刀。早前商青鲤跟元熙早练,也练过刀法,但她从来不执刀练习,只随手折根树枝。柔软的树枝用来练习劈斩等招式时,委实不见半点美感,因此元熙一门心思想要学剑。
这是元熙第一次见商青鲤执刀,她出刀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刀身寒芒闪闪,扫、劈、拨、削、掠、奈、斩、突等招式,一刀既出,一刀又至,连绵不绝,不由瞪大眼喃喃自语道:“原来用刀可以霸道的这么好看!”
商青鲤是风引晠和孟时臣计划里的第一个意外。
而她的出现,带来了第二个意外。
哪怕她把自己的脸抹的面目全非,哪怕她没有穿标志性的红衣,在她出刀这一瞬,站在玉轻舟身后,易容成谨言的玉无咎还是认出了她。
她的刀法霸道到蛮狠的地步。
在金陵机关墓中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世上有几个女子,能把刀用的像她这样充满气势。
玉无咎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前厅。
眉头一皱。
他原本是担心玉轻舟在南蜀的安危才一路尾随过来,今日为了贴身保护玉轻舟只得打晕了谨言易容陪着玉轻舟来祝寿。他是个不喜多生事端的人,风引晠出现时他就想着护住玉轻舟就行,何况风引晠也不敢将玉轻舟怎样。
只是现下……
玉无咎凝目,看着商青鲤。
他……无法袖手旁观。
玉无咎脚尖一点,纵身落到商青鲤身边。
商青鲤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笑,道:“我来帮你。”
☆、五五。欲辨已忘言。
他的嗓音冷而淡,透着些凉薄味道。
闻之无端让人想到初冬的第一场大雪,雪花扑簌簌落在枝头的情景。
曾经朝夕相处过数日,商青鲤对这把嗓音并不陌生。
她看着易容成谨言的玉无咎,直截了当道:“有劳。”
玉无咎轻轻颔首。
仍坐在桌旁笑着饮酒似是不受这场混乱影响的玉轻舟看着玉无咎的背影愣了愣。
“王爷。”慎行被玉无咎的举动吓道,低声道:“谨言他……”
玉轻舟盯着玉无咎的背影,静默了片刻,忽地意味不明笑道:“由他去。”
他身为北楚王爷,眼下南蜀这场政变他乐得看戏。无论风引晠成功与否,总归是不敢为难他的。他若受到分毫损伤,风引晠若上位,只会内忧外患更难坐稳江山。
但谨言这么一掺和,无异于把他摆在了风引晠的敌对面。玉轻舟杏眼蕴着笑,抬目向还未反应过来的风引晠看去,又转眸看了眼被近卫护着的风凛等人。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对慎行道:“趁二皇子还未注意到谨言,我们去元相身边。”
慎行估算了下两者间的距离,点头称是。
且不提玉轻舟与慎行两人穿过混乱的人群向元冲等人走去,商青鲤“有劳”二字将将落下,玉无咎举目看着已经退到厅外的风引晠和孟时臣,道:“擒贼先擒王。”
“嗯。”商青鲤应声,她早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放心不下元冲,一来刀剑无眼,二来怕护卫们只顾着保护皇帝,所以不敢走远,此时有玉无咎在,她没了顾忌,自然有心去抓住风引晠。
实则与她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厅中性子烈的武将早就嚷着要冲出去抓住风引晠。
风引晠显然早有准备,在众人动手时就已退出了前厅,站在了厅外的院子里,身前站满了弓箭手。
其实商青鲤心中清楚,她先前趴在屋顶上没人发现,是最好的捉住风引晠的时机。
只是她那时听着孟时臣的话,太多埋在心底的记忆纷踏而至,扰的她心神不宁又怒火中烧,哪里顾得了什么擒贼先擒王。
何况……风氏于她,若要论,还当真是不共戴天之仇。
一刀背砍上一个人的后颈,商青鲤道:“你……”
玉无咎打断她,道:“你留下,我去。”
商青鲤还未来得及说话,玉无咎已夺了一把刀,飞身而上。她看着玉无咎出了前厅,看着玉无咎从团团包围里杀出血路,看着玉无咎一步步向风引晠逼近,看着风引晠抬手让弓箭手放箭,看着一张张弓被拉成满圆——
心头莫名一跳。
这是速度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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