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本王受魏姑娘师傅所托,照顾魏姑娘。”
章言求人,又是求的信王爷,把姿态放低,“我家侯爷素来敬重王爷,特地派在下觐见王爷千岁,有一事相求,我家夫人住在王府,承蒙王爷照顾,在下这次前来接我家夫人回侯府,多有打扰,在下替我家侯爷叩谢王爷。”
章言说完,站起身,行大礼。
信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魏昭在他王府里,他有责任保护魏昭的安全,且这个女子又是他心底里想保护的人,“章先生,据我所知,魏姑娘已经不是燕侯夫人了,既然她跟燕侯没有任何瓜葛,她师傅把她托付给本王,本王又怎能轻易让人带走她。”
一路上,章言已经料到见信王是这个结果,他又不能不来,夫人手里有燕侯亲笔休书,无法抵赖,这事太棘手,只好硬着头皮,朝上拱手,“王爷千岁圣明,提到燕侯休妻,这其中有点误会,燕侯与夫人伉俪情深,因为一点小事闹了点矛盾,夫人赌气要休书,这原本是小女儿家矫情,我家侯爷为哄夫人,写了休书,原想着等夫人气消了,把休书要回来,夫人大概是误会了,不告而别,王爷素来仁义,自古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恳请王爷让我家夫人跟在下回去,夫妻团聚。”
燕侯反了朝廷,与信王未有过节,皇帝萧弘下旨,朝廷催促信王进京勤王,萧重置之不理,当年与皇位失之交臂,他皇兄手段卑劣,江山社稷存亡,谁人造反,与信王无干。
信王无意与燕侯为敌,燕侯的家事,他不十分清楚,他如果硬拦着,落得个拆散人家夫妻恶名,道:“燕侯夫人虽然住在我王府里,她有人身自由,跟不跟先生回去,燕侯夫人自己拿主意,我派人请燕侯夫人来。”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扇照进来,春困秋乏,魏昭躺在香妃榻上小憩,屋里寂静无声,玉屏坐在外间屋做针线,玉花把姑娘的绣鞋刷干净,下午太阳足,晾晒在窗台上。
一个小太监走进院子,玉屏做针线一抬头,看见王爷跟前太监吴顺朝上房走来,赶紧放下针线,掀帘子走出去, “公公是找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刚睡着了。”
吴顺道;“玉屏姑娘,北安州来人,王爷让咱家来找姑娘。”
魏昭没睡实,隐约听见,喊了一声,“玉屏,谁找我。”
玉屏走到西窗下,“姑娘,北安州来人了,要见姑娘,王爷叫姑娘去一趟。”
北安州几个字钻到耳朵里,魏昭顿时睡意全无,坐起身,拿过窗台上的菱花宝相纹镶宝铜镜,照了照,拢了拢头发。
章言看见魏昭提裙迈过前殿门槛,站了起来。
信王的身影消失在帷幔后,萧重走了几步,顿住步子,没有离开。
第116章
大殿上只有一个人, 魏昭步入大殿, 章言看见她, 站起来, 躬身施礼, “章言拜见夫人。”
魏昭径直走到上座,示意章言坐下, 毫不吃惊,面色平淡, 没什么起伏, “章先生,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章言对说服夫人没一点把握,夫人淡淡一瞥, 似乎就能看穿他的心思,谋士具备三寸不烂之舌,在不利于己情况下, 扭转乾坤,他看见夫人的一瞬间,决定以最坦诚地方式谈。
“夫人, 您跟燕侯夫妻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参与,燕侯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亲自来给夫人负荆请罪, 接夫人回去, 在下说句实话, 夫人离开侯爷,能把日子过得很好,可是侯爷离开了夫人,这辈子都不能安生,侯爷对夫人心怀愧疚,处在侯爷的位置上,很多时候两难的选择,理智上章言认同侯爷的做法,人情上亏欠了夫人,夫妻本当互相成全,感情的事谁付出多少,不能计较太多,夫人只要知道燕侯心里只有夫人一人,就没什么可纠结的,毕竟男人跟女人不同,背负的责任,身上的担子更重。”
不愧为门客,推心置腹一番话,确实挺能打动人的,怎奈魏昭心意已定,不留一分余地,果断决绝,“章先生,请你回去转告燕侯,我们今生的缘分到此为止,如果他觉得对我有愧疚,就请他放过我。”
说完这番话,魏昭站起来往外走。
听身后章言唤了声,“夫人。”
魏昭继续往前走。
“侯爷听说夫人走了,当场吐血昏厥。”
魏昭的手在衣袖里紧了一下,没停住脚步,快走到殿门口。
“侯爷身上的毒已经侵入五脏。”
章言的声音在殿里回荡,魏昭走到殿门口,殿门敞开,阳光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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