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堂门口,傲然站立着两个城主府的武士,那武士以极为威压的语气道:“通知贵堂的叶浩、王牧明日黄昏时分前往城主府宴饮,不得迟到。”
武者说完,神色冰冷的向着面前恭敬的王牧一甩手中的两份请帖,当下两个烫着金边的豪华请帖如同一阵雷霆暴风般向着王牧手中飞速旋转而来。
看着面前急速飞来的请帖,王牧的眸子中射~出两团精光,身体中血脉之力急速涌动,浓郁的血气迅速笼罩全身,继而清瘦秀气的手向着前方轻轻弹出,竟是将蕴含庞大力量的请帖轻轻挑在手指尖飞速旋转着。
城主府的武士倨傲的神情微微一变,竟是出奇的对王牧露出郑重之色,两人收起高傲的神情,对着王牧恭敬抱拳,然后客气道:“少侠对力量的掌控已经妙到毫颠,不知可谓我主司马南大人效力,如果少侠有意,我主定然会给予优厚待遇,将来我被众人也方便切磋,彼此增益!”
王牧恭敬对武者抱拳回礼,而后淡然道:“我还需陪我弟弟叶浩去游历天下,城主厚爱,却不敢愧领,需和家父商议过后,才能有所抉择。”
武者客气道:“如此,就不多打扰,明日王少侠来城主府敷衍,我们兄弟两个定然多敬兄弟一杯酒!”
王牧神色淡然的恭送二人,口中道:“慢走!”
看着洛城城主府的武者慢慢离去,王牧盯了一眼手中的烫金请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自豪和欢快。终于,第一次他有了和叶浩被同级别对待的场景,甚至他还赢得了城主府武者的敬意。
“叶浩,你等着,我一定会超过你的!你知不知道,再你整日胡闹,停止不前的时候,我已经达到一拳万斤的肉~身力量,巨象诀,我也练成了巨象诀,你还觉得我不如你吗?”
王牧的眸子中一团赤红的精光在燃烧,心头嘶吼着愤怒。他无法忘记叶浩叶浩从小到达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他无法忘记,自己父亲对叶浩的夸奖。叶浩手中拿着烫金的请帖满脸兴奋的向着披甲堂内走去。
在叶浩不在披甲堂时,披甲堂真正的掌权人是王德川,而实际的执行操纵者是他王牧。而这副掌握一切的感觉,让王牧的内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让他渐渐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超越了叶浩。
“叶浩,你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
王牧的心中在不停的狂笑,因为王牧就如同一个躲在暗处的幽灵,看透了叶浩所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王牧深深知道,叶浩身上展现出来的东西都是虚假的,都是一个精心编制的谎言,而他作为叶浩的仇人,他正等着看叶浩被一点点被这谎言逐渐吞噬,然后再某一天突然揭破谎言,被可怕的谎言彻底撕碎。
王牧敲开父亲王德川的房门,拿出烫金请柬殷勤的递给父亲王德川,将城主府送来请柬的事情给简略说了一遍。
王德川的目光淡然扫过王牧的脸庞,他看到王牧的眸子中明显有兴奋之色在闪动,这让王德川十分不满,甚至很是愤怒。
“你是不是很得意?说说,在我面前说说,你的得意!”
王德川的声音不阴不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父亲在对待儿子。
王牧闻言,神情突然变得畏惧和不自信,他目光闪烁的看着父亲王德川,语调微微发颤道:“父亲,我没有得意忘形,只是城主府送来请柬,我们不是马上要接近司马南的那个计划了吗?”
王德川的眸光迅速的扫过王牧的神色,眸子中一抹冰蓝的光一闪而过,继而他神情平淡道:“的确,司马南在帝极山、阳神宗、木域的人出现后,已经不敢偷偷去猎杀黄阶九品的黑鳞蛟,这也让我们有分一杯羹的机会!只是,我要说的是,这样的小事情,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就是黑鳞蛟吗?以后你会面对更强的灵兽、凶兽、玄兽、妖兽、冥兽、魂兽,难道你都要这么激动吗?牧儿,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要好好的沉下心来,你看,叶浩不是已经能够沉下心了吗?你为什么在性格变得活泛之后,就难以沉静下来了呢?你让我很失望,明白吗?”
王德川说这话,眸子射~出的光却越发严厉起来,这个时候,王德川就如一个真正严厉的父亲一般,神色严肃的教训王牧,一句句都是对王牧的不满,一句句又充满对王牧的期许。
王牧低下头,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总是让父亲不满意,后悔为什么一遇到叶浩的事情,自己就沉不住气。他感觉叶浩就如同他的一个心结,他发心里发誓要比叶浩强,总有一天要干掉这个可恶的家伙。可是,现在他还是无法躲过和叶浩对比的命运,一次次被父亲拿来比较,拿来指责自己。
“父亲,我明白了,下次我一定会沉下心,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得意忘形!”王牧用肯定的语气认真的保证,他真的很在乎王德川的评价,很在意王德川对于他的每一份指责和每一份肯定。
王德川脸上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轻点点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辅助叶浩成长!”
听到父亲的话,听到这样的肯定话语,王牧的心瞬间有一种撕裂的疼痛,他感觉叶浩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疼痛剂,是自己伤口中每一份疼痛的源泉,无论自己多么想要回避,父亲总是时时刻刻提起,不停的在自己脆弱的伤口上抛洒盐分,让自己的伤口不停的腐烂和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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