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长公主府的膳食会比他们侯府的规格要大得多呢,不想也没差多少呀,早膳也不过只是六个菜而已。
方之平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平时是怎么用膳的如今还是怎么用膳,比如时不时给靖嘉夹几道菜,给自个儿盛汤的时候顺手也给靖嘉盛上勺,哪怕她碗里的汤还没喝光……
方之铭原本是挺饿的,但却被二弟的操作给吸引住了,都顾不上吃饭了。
甜蜜是真甜蜜,不过这男女之间好似掉了个儿,从来只有女人伺候男人,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这殷勤小意的他都觉得脸红,难怪人家能三、四年便做到正三品的位置,这份功力比不得。
方之铭觉得他就像如今这样无所事事也挺好的,起码活得痛快。
不过几个孩子便不这么觉得了,有些新奇,又有些羡慕,若是爹爹能待娘亲/姨娘这样该多好。
用过早膳,方之平领着上门的客人去书房,还不忘跟靖嘉嘱咐道,“待会儿让侍女扶着在院子里走走,困的话也不要先睡,找几个人聊聊天也好。”哪怕是孕期嗜睡,但也不能睡太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靖嘉点头,巴掌大的小脸可能是因为吃辣吃的有几分红润,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稚气,不过因着有外人在,说话的语气倒很是严肃,“知道了。”
方之铭知道驸马过的肯定不太痛快,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不痛快,这简直是在拿着长公主当宝贝宠了,怪不得成婚三年多,到现在也没纳妾,唉,二弟也不容易。
方之平在长公主府的书房不止一间,用来待客的肯定是前院的书房,离这边儿的院子还挺远的,为了照顾已经发福的兄长和年纪尚小的几个侄子,方之平特意放慢了脚步。
不过饶是如此,到达的时候,几个人也已经喘着粗气了,这府邸建这么大就是麻烦。
方之平倒是面不红气不喘,一路走过来跟散步也差不多了。
落了座,上了茶,方之铭便道明了来意。
“长生已经中了童生,就不打算再让他去之前那间书院了,府里倒是还有一个去国子监的名额能用,但这不是想着你之前去江南求了三年学,那边儿文风盛,会不会更适合长生读书?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只能来问问你这个当叔的了。”
长生今年也不过十二岁,定安侯府在江南又没有什么根基,若真打算让长生去江南求学的话,还得方之平这个二叔来安排,他在那求了三年学,又当了三年官,总得留下了些人脉。
而国子监那边,之平也是待过的,那儿的很多夫子都认识,他若是能打点一下,长生去国子监也能让家里人更放心些。
不管是安排长生去江南,还是拜托以前的夫子稍微照顾些长生,对于方之平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不过刚中了童生,便直接去国子监,或者去江南求学,太急了点儿,长生之前待的那间书院授课的夫子便有不少都是举人,教导一名童生绰绰有余。
真要是去国子监的话,不一定能赶上进度,而去江南的话,十二岁的年纪,暂且不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都不一定。
“长生是什么想法?”方之平问道,自己的学业心里怎么着也应该有个数,不至于好高骛远。
“我还没想好,哪儿都行。“长生略带了几分犹豫回答道,不管是国子监还是二叔带过的,求真书院,肯定都比他现在待的学院要强,夫子教的更好,他自然也能学得更好。
方之平蹙眉,大哥和长生这都是想简单了,忽略授课能力的话,如果是一对一教学,那肯定是夫子才识越高越好,但学院和国子监可不是一对一教学,周围的同窗不是秀才就是举人,夫子要讲的课,作为童生真的能理解得了吗。
这话要是说出来了,肯定就要伤人自尊心了,方之平不好明着讲,但又不得不提醒他们,“长生年纪还小,乍一换环境可能不太适应,还不如等他中了秀才再换地方。”
“十二岁的人了,不算小了,换个好一点儿的地方,也能更快的中秀才不是,国子监就在京城,每个月还能回三次家,不如就去那儿。”方之铭道,儿子没有弟弟的天赋,光是考童生便考了两次,再不换个好一点儿的读书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考上举人呢,不能半辈子都蹉跎在科举上。
方之平能说什么,明显人家已经定了主意,“要不先读几个月试试,不行的话再回原来的书院。”
这话让人听得很是不舒服,国子监还没去呢,一盆凉水就先浇下来了,方知铭抿了抿唇道,“咱们家里有名额,就是对国子监不怎么熟悉,与其让舅舅和表兄帮忙,还不如你来,毕竟关系上还着差一层。”
长生是二弟的亲侄子,托付给他,总比托付给舅舅和表兄要强。
“成,年后我带长生去国子监办手续。”方之平很是爽快的应下来了,不过是跑趟腿的事儿,人情都是搭不上多少。
“谢谢二叔。”长生浅笑道。
说完了正事儿,便开始聊家常了,不过还真没有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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