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倒是有那等灵通的,远远地瞧见了承平帝的御辇进了坤宁宫,皇后又是脸颊通红的模样,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茕娘上辈子在宫中也待了不短的时间,大大小小的宴会也见识了不少,接下来也没有再出现什么问题,可以算是顺顺利利地开了宴。
就在茕娘想松口气的时候,忽然见红缨面色凝重,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德太妃来了。”
茕娘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今日是身为皇后的她第一次接见命妇,德太妃在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是想干什么?
只是由不得她多想,德太妃已经到了近处,笑容一如平时慈爱和蔼,往年宫宴时都是德太妃接见命妇,故此她一到近前,就有不少命妇给她行礼,随即才意识到这是皇后赐宴,顿时就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
德太妃却像不曾见到这份尴尬一般,笑着走到了茕娘面前,这才笑着道:“皇后才初入宫,又是个脸嫩的,哀家也是不放心,故此过来看看。”
她这话一出来,底下的命妇都是鸦雀无声。若是太后这么说,倒还有理可寻,可德太妃身为太妃,又不是什么正经婆婆,出现在此处,这目的可就有些玩味了。
茕娘没有接话,一开始德太妃出现时她就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既如此,她又何必再给对方面子。
德太妃也没想到茕娘竟然丝毫不肯维护她的面子,心中顿时升起恼怒,声音也冷了一分:“看来皇后也是觉得哀家有些多管闲事了?”
茕娘这才微微一笑:“太妃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一时不曾反应过来,早知您要过来,也该再多备一张桌案的。”说完,就坦然自若地吩咐红缨去准备一张桌案过来。
德太妃被噎了一下,按照规矩,她的桌案是必须放在皇后之下的,如此一来地位立现,茕娘这一招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她的刁难。德太妃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恼怒更盛。她特意卡着开宴的时间过来,为的就是要告诉这些命妇,谁才是后宫之主。
德太妃虽然相信于嬷嬷所说的话,却并不信承平帝不举,她宁肯相信是皇后不得承平帝喜欢,亦或者这皇后不过是个替身。如此一来,她那原本被按下去的小心思又开始冒头,且她的动机挑不出什么错,茕娘就只能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
德太妃本以为不管是哪一点,皇后多少都会有些心虚,尤其在众命妇面前,她的底气不足,不管再沉稳都会慌乱,只要她慌了,德太妃自然有法子让她不大不小地丢个面子,却又叫她有苦说不出。这宫中都是些见人下菜碟的人精,皇后这一回镇不住,往后自然不会将这皇后放在眼中,而只要皇后打理不好后宫,承平帝为了皇后的面子又不可能再将后宫的权力拿回去,更不可能让他身边的大太监去帮忙,不得已只能请她这太妃出马。
这心思不可谓不险恶,德太妃吃准了茕娘年幼,家世低微,便是有些急智,也看不透这宫中的道道,这才用了这一招。却不想茕娘这芯子也是在宫中浸淫多年,哪里会看不出她的把戏,直接就把难堪连本带利地扔回了德太妃的身上。
德太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愤恨,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虽说没有实权,却从未有谁敢如此对她,她如何忍得下这气。
茕娘却已然安抚底下的命妇:“诸位夫人请坐,一会便开席了。”
德太妃脸色铁青:“皇后未免有些太轻狂了,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原本已经落座的命妇们顿时又僵住了,大概没人想到德太妃与皇后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起了争执,看向两人的目光便有些微妙,更是有那等想的远的,已经偷偷地看向了章阁老的夫人方氏,殊不知方氏心里也正在抓狂。
方氏是长嫂,在婆家时就见惯了小姑的娇蛮,不想她进宫后也不改姓子,不然也不会在先帝时将后宫得罪了个遍,后来不得不另辟蹊径地押宝冷宫中的七皇子。承平帝登基后,果然履诺,虽说不曾放权给德太妃,但也不曾对她有一丝亏待,可以说是没有太后之名也有太后之实。方氏觉得要自己是德太妃,就该乖乖在宫中养老了,偏偏德太妃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自家夫君也是如此,让方氏操碎了心,如今见德太妃竟然还不知死活挑衅皇后,她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
德太妃不知长嫂心里正在疯狂吐槽自己,只是冷眼看着茕娘。若说两人先前还只是暗中交锋,如今德太妃主动将矛盾放在明面,却又是一个让茕娘进退两难的局面。毕竟茕娘身份虽然高,但自古都重孝道,且承平帝的孝顺更是出了名,茕娘身为他的皇后,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自然也要做出对她孝顺的模样来,而只要她在这些命妇面前将皇后的头颅给压下来,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却不知茕娘一点低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淡笑着道:“本宫一切都依宫规而行,也不知何处轻狂了,亦不知何处未将太妃放在眼中?”
连自称都从“臣妾”变作了“本宫”,茕娘自然是不打算再忍耐了。
德太妃被她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正准备指责茕娘,彻底坏了她的名声,却突然听见一个低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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