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今日遇见的那个小哥哥真是长得好看又聪明,简直料事如神。
他问了她好几个问题,随后又与她说她兄长归家后必会来审问她,让她不要将他今日问的那些话告诉她兄长。
她当场就答应了,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这么个小小的要求而已,即便兄长再罚她一张字她也守口如瓶。
梁峻见问了半晌,妹妹却始终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气恼又无奈,回身走了。
他用了饭,照例吩咐小厮备一壶大红袍,随即入了书房。
不多时,他的丫鬟玉露过来送茶。
梁峻听到响动,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从前还觉得玉露生得可人,但自打遇见顾云容,他就再看不上旁的女子了。
而且他发现一件事,这大半年来,顾云容那身段越发好了,前鼓后翘,腰细腿长,该纤瘦的地方比其他女子都要细,该丰满的地方又比旁人更要鼓胀,从面、颈、手露出的肌肤来看,身上那一身雪肌怕也是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到底何时才能把这么个尤物娶到手。
梁峻心内烦躁,连灌了几杯茶,正打算清心静气看会儿书,却忽然面色一变,捂腹立起。
顾云容今日跑了一整天,盥洗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即将入梦时,忽被人摇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桓澈的脸朦朦胧胧映入眼帘。她困乏得紧,一时前世今生交错迷混,以为他是晨间来叫她起床的,一头蒙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道:“别闹……我又不必早起。下回你再醒了没事干折腾我,晚上别来找我……”
床旁的人似乎顿了一下,跟着又轻轻晃她一下。
顾云容这才清醒一些,脑中灵光一现,猛地坐起身。睁大眼睛对着床前裹挟一身清寒长身而立的少年盯了须臾,终于彻底醒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那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登时如五雷轰顶。
她张口欲言,却被他抢先捂住了嘴。
“莫喊,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低沉出声。
他的手指微凉,指尖还携着清淡的桂香,顾云容呼吸之间,只觉上清下明。
她一把拽下他的手:“你是哪个?”
桓澈一顿,尴尬半日,低了低头:“我……容容先莫与我恼,我实是有事。”
顾云容冷笑:“容容是你叫的?消失大半年,忽然跑来能有什么事?你赶紧走,我明日还要跟梁家公子出去游玩,你莫误了我休息。”
桓澈听她提梁峻,心里又酸又涩。
“忘了跟你说了,梁家公子很可能是我将来的未婚夫。若是处着合适,说不得今年我们就成婚。你往后千万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顾云容越说越气,起身趿上鞋使劲推搡他,“走走走!赶紧走!你再不走,我就喊人来把你撵出去!”
桓澈被她推得几个趔趄,忽然一把抱住她,语无伦次:“我很想你,真的想你……不来不是不记挂你,我还没学好,怕再惹你生气……容容,我……梁峻不是好人,不要嫁他……”
顾云容挣扎的动作顿了顿。
在长久分别之后,还有什么比一句“我很想你”更动人的呢。她其实对于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很是惊异,他这人从前就没说过这么软和的话。但再是软和动人,这么几句话也并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气。
“这个不是好人,那个不是好人,只有你一个是好的是么?”她讽笑道,用力踩他一脚,“放开我!”
桓澈想起之前强吻她惹她不快的事,忙松开对她的钳制:“我所言千真万确,你与我走一趟便知。”
顾云容冷冷望他:“你又要使什么计?”
桓澈坦然迎视她的目光:“你随我一看,便知究竟。”
顾云容盯他半日,终于道:“可以,但别耍花样。”
桓澈赶紧点头:“好。”
顾云容坐到马车上时,想到自己方才的梦呓,不免有些窘迫,但面上还是冷着。
其实她会说那样的话,是因为前世曾几度出现那样的场景。
桓澈这个人精力旺盛得很,夜里即便折腾得再厉害,早晨也永远能定时醒来。他早早醒来没事干,就喜欢去摇她。
她这个时候一般都睡得很沉,他晃半天终于把她晃醒,她艰难睁眼,口齿不清地问他作甚,他就坐起身跟她说让她好好睡。
每逢这个时候,她都有一种谋杀亲夫的冲动。
大早上把她叫醒竟是为了让她好好睡!
顾云容深吸一口气,问他要带她去哪里。
“到了你便知道了,”他目光一转,“你方才蒙在被子里说什么?”
顾云容担心他认为她做了什么关于他的不可描述的梦,面上努力镇定:“我是说你半夜醒来出来晃悠,也别跑来折腾我。”
言罢也不管他信不信,立刻板着脸扭头朝外看风景。
马车在一条巷子外头停下,顾云容觉得这巷子有些眼熟,细细一想,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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