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开,也无动作,不知在等什么。
不多时,但见胡颜从几上爬了起来。看样子,竟是十分清醒。她也不说话,十分自然地抓起筷子,对着满桌子的酒菜开始下筷。
司韶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也拿起筷子,随着胡颜的筷子舞动。
二人吃相优雅,但动作出乎意料地快。片刻后,风卷残云。二人吃饱后,动作一致地放下筷子,然后默不作声地站起身,穿上鞋,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若不是十分清醒,知道眼前的是两个人,还会误以为自己眼花,看重影了呢。
二人没有骑马,一路步行。
寂静无声,胡颜突然噗嗤一声笑,紧接着就变得不可收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韶紧随其后,两人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着笑着,就变成了仰天长啸。那声音犹如大鹏展翅,好似能乘风破浪飞跃九重天。
胡颜转头,望向司韶,眸光里好似有两团火在烧。她显得有些亢奋,道:“司韶,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司韶点头,认真道:“好,你说。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胡颜:“你先说。”
司韶:“你先说。”
胡颜挽袖子:“再不说我揍你!”
司韶也挽袖子:“来吧!打我吧!”
胡颜扬,怼了司韶一拳头,在胸口。
司韶扬,也怼了一拳头,在自己胸口。
胡颜笑道:“我赢了!我要告诉你我的秘密!”
司韶去抓胡颜的,摇头道:“我不听!你打我,我生气了!”
胡颜甩开司韶,发狠道:“不行!不听不行!这世上,只有知道我秘密的人,才能活!你,不想死吧?”
司韶轻叹一声,颇为感慨道:“我怕死。你说秘密吧。”
胡颜垂眸,伸抚住自己的小腹,半是甜蜜、半是惆怅道:“小韶儿,我怀孕了。”
司韶突然一惊,呼吸也乱了几分。他知道胡颜从来不会喝多,因为她酒量一般,喝多后喜欢胡言乱语,却……从不会说这些。他虽然也喝得不少,但还不至于醉得说胡话。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配合她,让她散散酒劲儿而已。
有时候,就连司韶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明明最厌恶胡颜那性子,却……总是忍不住纵着她,陪她胡闹。
司韶不知道的是,有些人,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模仿那个人的一言一行。哪怕平时看不出模仿的痕迹,一旦酒醉,就会变成刻在自己心头上的那个人。
司韶早就醉了,在多年前,便醉得不省人事,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胡颜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眸光柔和地望向明月,盈盈道:“他长大后,应该会是个好儿郎。因为……”转头看向司韶,眸光坚韧充满自豪,以及为人母的骄傲,“他是我的儿。”
司韶突然觉得无法呼吸,那灰色的眼睛好似两潭流不尽的泪,没有焦距,茫然地望着胡颜,在脑一遍遍勾画着她此刻的样子,以及猜测这那个男人是谁。曲南一?封云起?还是……白子戚?都很像,却又应该不是。
司韶觉得头很疼,每一根神经都被拉成了满弓。他恨不得将肉身做箭,射死所有与胡颜有关的男人!胡颜是这时间最独特的存在,怎么可以和其他男子……嗯,好像不太对劲儿。
在司韶的疑惑,但见胡颜低头,浅笑,道:“司韶,咱们走,我要回去给小宝儿做新衣。”
做新衣?
司韶那颗被冻在尺冰坨之下的心,终是开始恢复跳动。他蹦起的青筋,慢慢归位。他缓缓地嘘了一口气,感觉头上有汗,酒劲儿消了大半。
胡颜若说她要一口气生十个八个的小娃儿,他信;可若说她要为小宝儿做新衣,打死他都不信。胡颜那拿不了针,不是针折就是她被扎成刺猬。反正,必然要有一个受伤,不死不休。说来也怪,胡颜使得不错的针灸之法,却翩翩碰不得针头线脑。听她说要亲给小宝儿做新衣,司韶就知道,这绝对都是胡话。他也不戳破她,只是默不作声地与她并肩而行。
今夜,实在是太过精彩。
☆、第二百三十五章:春风十里不如睡你
一夜无话。因为那些话,都在前半夜说光了。
胡颜一觉到天亮,在洗漱干净后,打开箱子,从翻找出一套女装,换上。然后对着镜子打扮一番,这才跟个没事儿人一般,轻巧地走出房间。
她大腿内部的伤并不严重,虽说出了不少血,但伤口并不深。她自身的恢复能力极强,此刻伤口已经结疤,只要不做大的动作,天左右,便会痊愈。
一出门,便看见司韶斜倚在杏花树下等着她。
那杏花微雨下的少年,十九岁的年华,正如春竹一般青翠挺拔,却是一头灰发,双眼失明,还穿着一身土财主的衣裳,实在是……不不类。
胡颜发现,若在让司韶继续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自己眼前晃,她很可能会丧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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