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雨一阵的,真不晓得下一刻,她会不会突然下冰雹,直接掐死百里非羽?毕竟,百里非羽气人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就连自家家主那种高深的道行,都被其气得险些一口气憋死过去。否则,也不会同意他出来寻什么娘子。
胡颜淡淡地瞥了多宝一眼,道:“艳山上,有位道长,最善解毒,你去寻吧。”
多宝疑惑:“这……这要如何寻?”
胡颜道:“佛家讲究缘法,道家讲究自然,你若诚心,大可一试。”
多宝立刻抱拳道:“诺!如此,就请姑娘代为照顾我家少爷。多宝会速去速回。”
胡颜笑道:“如此,甚好。”
多宝问:“只是不知,三少爷还能撑多久?”
胡颜垂眸看向百里非羽,开始睁眼说瞎话,道:“撑个四五天不成问题。”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舍不得他走。此番一别,再相见之日怕是遥遥无期。
多宝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忍不住问道:“恕小的鲁莽,请问姑娘为何善待我家公子?”
胡颜直言道:“我与你家家主百里丰优是旧识,算得上是好友。”
多宝肃然起敬,抱拳道:“那就请胡小姐代为照顾公子了。”转身,大步离开。
多宝跑到艳山脚下的时候,才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自家家主百里丰优已是花甲之年,若是胡颜是旧识好友,那胡颜到底是多少岁?还是说,二人是忘年之交?嗯,多宝以为,应该是后者。
屋里,胡颜扒下了百里非羽的衣袍,用食指在他的胸部画起了复杂繁琐的图腾。
她的唇瓣微张,在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文字;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却仍旧一下接着一下划过百里非羽的胸膛;她的汗水打湿了鬓角,划过脸颊,滴落到百里非羽的腹部,飞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当仪式完成,胡颜抓起百里非羽被碎银刺伤的手,将嘴对准那个细小泛黑的伤口用力吸吮着。
百里非羽那已经泛黑的手臂渐渐恢复成肉白色。
胡颜放下百里非羽的手,垂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身子轻轻趴在床上,侧脸看着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缓缓向下,直到百里非羽的亵裤上。她想拉下他的亵裤,看看他的伤口,却……怕见到那伤口。只好作罢。
胡颜此刻的样子,若让外人看到,定会以为她要对百里非羽不轨。尤其是那只手,竟在人家的亵裤上扯来扯去,简直是猥琐至极。
有些误会就此产生,有些误会就此美丽,无论如何,都是因缘际会下的奇迹。
胡颜的额头都是汗水,她却没有力气去擦。
她的脸上挂着笑意,顶着一只青紫色的眼皮,细细打量着百里非羽,想着他唱戏时的样子,想着他叫自己宝宝时的表情,想着他暴起伤人时的凶悍,想着他说要娶自己为妻时的柔情……
胡颜想着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忘记,反而历历在目无比清晰。心中的甜美尚未泛滥,却又被心痛所取代。
在世上,若说谁能让胡颜心疼到恨不得将所有美好拱手相让,唯有百里非羽与一人而已。不,不是百里非羽,而是那个曾经叫幺玖,后又改名叫燕归的男子。虽然他是一名戏子,却实打实地为她撑起过一片天。她,被他护着。那感觉,真好。
胡颜唇角挂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韶出现在床边,静静望着胡颜。
胡颜含糊道:“一个时辰后,送我回屋,你陪着他。”话音渐小,人已是半昏半睡了过去。
司韶直接抱起胡颜,送回主卧。什么一个时辰?!狗屁!
司韶将胡颜轻轻放到床上,为她脱掉鞋子。
司韶犹豫片刻,还是为胡颜褪掉了袜子。
按理说,女人的脚是一种私密,只能给最亲密的人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司韶毅然决定要褪了胡颜的袜子。按照他的想法,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接触胡颜的私密?每一次接近不为人知的胡颜,都令他兴奋得难以自持。这就好比是一种毒,明知道会要人命,但为了那种能令人血脉喷张的存在感,还是忍不住一点一滴的尝试、靠近、挖掘、占有!
袜子褪下,胡颜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裸足便暴漏在司韶的眼下,只可惜,他现在看不见。胡颜的右脚食指上的盘蛇戒,瞪着凶残狠厉的红色眼睛,紧紧盯着司韶,仿佛在守护胡颜,随时会对司韶发起攻击。
司韶的双颊浮起淡粉色的云朵,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抿了抿唇,在心跳如鼓击中伸出手,抚上胡颜的脚,去触碰那份细腻与隐秘。
手指,轻轻滑过胡颜的脚趾,竟摸到一个浮起的东西。
司韶轻轻托起胡颜的脚,用手指抚摸她脚趾上的那条小蛇,想象着它的模样。
司韶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摸得出,那是一条小蛇。做工精美、活灵活现。他在觉得惊艳的同时,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他有种直觉,这盘蛇戒不会是胡颜自己戴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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