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能看见花如颜的身影?
曲南一沉着脸,继续往前走。
这次李大壮学精了,不再问胡颜的去向。他寻思,是不是自己一问胡姑娘的事儿,自家大人就装肚子痛啊?真是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二人一路急行,李大壮忍不住问:“大人,为何要跟踪花小姐??”
曲南一的表情再次一变,直接冲进一家酒肆,借用茅房。
李大壮望着曲南一的背影,发自内心感慨:大人这是在逃避啊!
三次跑肚下来,曲南一整个人都虚脱了。最后,他干脆来到济心堂,请大夫帮忙诊治一二。
结果,尚未等大夫开口,他便跑到茅房里,一次接着一次地解决着无法一次性解决的人生问题。
老大夫等得有些不耐烦,对李大壮道:“曲大人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借茅房的?”
李大壮道:“来借茅房的吧。”
老大夫的脸黑了。
茅房里,曲南一在心中开始琢磨,如此处理“娇红倚绿阁”里发生的事。按照他的猜测,今天应该有人回来击鼓鸣冤。毕竟,那是七条人命。然而,怪异的是,他想好了对策,却不见有人来报案喊冤。倒是他的肚子,一次次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生活,太坑青天大老爷了!
过来好一会儿,曲南一终于从茅房里爬了出来,在李大壮的搀扶下,一步三颤地走到老大夫的面前。
老大夫伸手诊脉,面色却是一变,不由得细看曲南一两眼,问:“大人最近可有不适?”
曲南一道:“食不下咽。”
老大夫沉吟片刻道:“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曲南一自嘲地一笑,道:“有何不当说?”
老大夫道:“大人思虑太重,伤身伤心,万事看开才好。”
曲南一听闻此言,心下又是一沉,他果然是时日无多了吗?缓缓吞吐一口气,沙哑道:“命也,无救。老大夫只管说说,本官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老大夫诧异道:“大人何出此言?”
曲南一道:“本官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大夫不必隐瞒,只管直说。”
老夫皱眉道:“大人怎会时日无多?我瞧大人虽然身体虚弱,但气血已通,想必不日便可生龙活虎。”
曲南一大吼一声:“什么?!”
老大夫吓了一跳,忙向后退去。
曲南一一把扯回老大夫,问:“你把话说清楚!”
老大夫道:“冷静、冷静,曲大人身体无碍。”
曲南一放开老大夫,表情有些茫然,伸手按了按肚子,却并无疼痛感。他纳闷道:“昨晚,这里一按便疼。我……我还咳了几口血。”
老大夫小心翼翼观察着曲南一的脸色,伸手按了按他的下腹,道:“敢问大人,几天不曾如厕?”
曲南一盯着老大夫看了半晌,终是噗嗤一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有人说我腹中长了东西,活不过三个月。敢情儿是憋的!”听闻自己可能活不过三个月,他虽没有痛苦哭嚎,但心里却是十分不好受的。如今,知道被误诊,一颗心瞬间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感谢胡颜来看他,感谢她啃剩下的那些肥肉块。
老大夫又道:“大人身体极虚,一定要温补,暂时不是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曲南一收了笑,点了点头,道:“多谢。”放下碎银子,就要走。
老大夫却叫住他,道:“大人,抓药!”
曲南一却是摇头一笑,道:“命也,无需药。”
济心堂后院的凉亭下。
老大夫兴奋地对白子戚道:“老夫幸不辱命,终是找到了此毒的解法。”
白子戚目露喜色,立刻追问道:“何解?”
老大夫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片,递给了白子戚,道:“东家请看,这便是解药的配置方子。虽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想必会压制此毒,不至于令人毒发身亡。”
白子戚接过竹片,看了半晌后,面露笑容,道:“此方看似凶险,实则与那毒相生相克。大善。”
老大夫目露得意之色,将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了白子戚,道:“此锦盒中装了三颗解药,每日三次,一次一颗。”
白子戚收起锦盒,道:“大夫费心了。”
老大夫笑道:“不敢不敢。”
白子戚问:“只三粒解药,便可解毒?”
老大夫道:“还需接连服用七天。不过,明日的药量,还未曾制出。东家可先拿这三粒药去。明日,再送三粒药去。”说着,还意味深长地一笑,用眼神向白子戚表示,他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好大夫。
本来嘛,这男女之事便在一个“通”字上。只有走得近了,才能成就两姓之好。
白子戚收到老大夫的好意,点了点头,道:“如能解毒,必当重谢。”
老大夫笑得合不拢嘴:“东家客气了、客气了。”
白子戚微微额首,站起身,走出了济心堂。当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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