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醒,你给我住手!」元冲拎着靴子大喝一声窜了出去。
「干嘛?」陈醒把捅在女孩胸脯上的树杈停下了,应付着窜过去的元冲。
「这丫头是我抓的,是给虎君准备的。」
「别闹了,放他们都出来透透气吧,别弄死了。」赵书瞬招呼几个弟兄过去解麻袋。
男的基本上都目露凶光,看那架势好象要跳起来咬人似的;女的多少脓包了一点,尤其是看到那个重伤的女人昏迷的样子,那女孩和另一个看起来挺丰腴的女将就流泪了,虽然手脚都被捆得很结实,还是尽力地靠过去。
说老实话,昏迷的那个女将是这三个女人里最漂亮的。也许是被伤痛折磨着吧,她昏迷中依旧咬紧了牙关。痛苦没有影响她的端丽,那张鹅蛋脸依旧典雅、端庄,她长的挺象庙里摆着的菩萨的。这样平躺的姿势,成熟的曲线很自如地展现着,那胸,那胯,都吸引了人的视线,大家都愣了一下。
「你说她是玄十真?」
「当时我也没看清楚,有点远,而且我正流眼泪。」
「开饭喽——」那边的火头军吆喝了起来。
「等吃完饭,咱们好好问问,这方面封抗很在行。」赵书瞬看了看凑在一起的女人和并排跪在一旁的男人,然后转身走开。
「你他妈的别吧嗒嘴,不行呀?」吃了四个裹着了野菜的米团,也就是个半饱。旁边的元冲一小口一小口地嚼,每嚼一下就把他的嘴弄得吧唧吧唧的,甭提多香了,真让我来气。不过赵书瞬和李见司商量了,对粮食、盐都进行了很细致的控制。我比别人多了一个米团,虽然不饱,也不好意思再要了。
「馋不?」元冲笑得够气人。
抿了抿嘴唇,我悲怆地看着空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我的眼睛又是看远一点的东西就一片模糊了,这也让我烦透了。看来刺客是再也干不了啦,晚上看不清东西,要是还行刺,不得把命搭上呀。
「嗨!看你可怜,给你。」元冲把他还剩下的一个米团递过来,「就是饿,也犯不着哭嘛。」
鼻子要气歪了,不过看着那米团还真是挺馋的。
「给你吧,我吃饱了。」
「嗷——」夜风送来了一阵虎啸。
「想不想吃肉?」我来了精神头。
「恐怕不好吧?老赵都说了那些战俘是有用的……」
「说什么呢!你看,这山里有老虎吧?老虎也得吃东西吧?这山里肯定还有旁的野物……」
「打猎去呀?这黑漆麻乌的……」
元冲的话刚说了一半,不远处就一阵骚动,马蹄声纷乱,还夹杂着马嘶。
「白虎君又来啦——」看守马匹的弟兄的声音都差调了。
已经快睡着的弟兄们纷纷起来,脑子快的从篝火里抓起燃烧着的木条就往那边跑。
果然,那边传来短促的咆哮,以及战马凄厉的嘶鸣。我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可阻止地发生了,一匹白马被扑倒了,鲜血染红的半个身子,它的脖子上挂着漂亮的白虎,它的肩背被锋利的爪子撕开了巨大的血槽,它已经倒下了,只剩下最后的痉挛,后腿还一抽有抽地……
看到战马被咬死,我不由得怒不可扼,吼叫着扑了过去。马,对我来说,很不一样,从七岁起,我是跟马一起长大的。
白虎没有向我攻击,它躲闪着,轻灵地避到了一旁,歪着脑袋看我,没有敌意。
我抄起长弓就想杀了它,但我的手停住了,我下不了手,因为它的美丽,也因为它现在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夜色中的白虎神秘而优雅,不带敌意的它还有着一点娇憨。它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悠闲地趴下,用舌头舔着嘴边的血迹,把那双被火把照得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眼睛冲我眨了眨,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洗脸……
我就瞪着它,当真是哭笑不得,又喜欢得要命,只好把弓收了起来。跟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就也喜欢其他的动物,尤其是喜欢凶猛的猛兽,多少也了解一些它们的习性,我知道这家伙其实不饿。
「去,去——」我接近它,轰它走。
得到明确友善信号的是,它扒拉开我伸过去的树枝时,没有伸出它的利爪。于是,我就可以更接近一点了……
「加小心呀,我说!」元冲虽然不敢过来,但用弓箭对准了白虎。旁边还有不少人都这样干了。毕竟,让一头凶猛之极的老虎的爪子搭在了肩头,这实在是太……
友善归友善,它的力量和重量还是让我吃不消;亲热归亲热,但这家伙恐怕从来也不刷牙,嘴臭得跟粪桶似的,简直把它美丽形象糟蹋得全完了;好归好,闹归闹,得按它的方式玩,不是用爪子拽我的腿,就是把我扑个跟头,但它的利爪在肉垫里,拍上来不疼,当捶背了。
「你要是再抓我的马,我就……」我从它的怀里挣出来,拣起树枝,指了指马的尸体,然后就抽了它一下,瞪起了眼睛。
它闪开,又是那么歪着脖看我,也不知道它明白不明白。
「走,跟我刷牙去。」我冲它招手,然后迈步向小溪那边走。
这回它明白了,跟了过来。不过是来搭我的肩。
「别闹。」我侧身闪开,让它落在我的前面,伸手做了一个开路的手势。然后,我们就闹着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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