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送来一壶茶,张大夫主动给藤轻染倒了一杯,藤轻染想要抢过来,被张大夫阻拦。
“姑娘哪里的话,还不是因为你配制的那些药疗效神奇,别说是这京城里的大夫,就是我这个曾经的御医都对您佩服得自惭形愧啊。”茶倒好后,张大夫又请藤轻染坐下,毫不掩饰的恭维。
“张大夫严重了,早就听说您老的医德跟医术都是京城而闻名的,连皇上都舍不得放您走,我的方子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以后少不了您指出弥补,我还想要您做师傅呢,再说这里生意好也是五殿下的功劳,没有这间铺子,咱们俩再厉害也没用啊!”藤轻染端起茶押了一口,客套的回应。
“呵呵!姑娘说的是,老朽也是沾了五殿下的光,否则这个时辰我估计还在家里整日睡大觉呢。”张大夫笑着道,对梵雪谦他自然是感激的,三年前他故意跟皇上请辞不再担任宫中御医,也是有一些缘由的,其中就跟太子有些牵连,现在托身五皇子下面,好不容易靠上了一颗大树,他自然会倍加珍惜。
“嗯,说得对,所以咱们一定要同心合力,共同经营好这间药铺。”藤轻染笑着道,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将军府装病,从店铺开张到现在都是梵雪谦一手操办的,她这个甩手掌柜除了定期过来查查帐,收收钱,只需要配出一些卖得好的药方来增加收益就可以了。
只不过,她对草药的了解还不深,经常来也是想跟张大夫这个御医学艺。
聊的投机,一盏茶喝完,藤轻染才想起楼下还有看病的人排队等着,张大夫心如明镜,继续寒暄了几句便下楼继续诊病。
片刻,伙计把最近一个月的账单送上来给藤轻染过目。
藤轻染接过账单让伙计下去帮忙,便一个人边喝茶边看了起来。
这么快,看来下个月又有大批银子进账了!
看到自己配出的几味药卖的几乎断货,藤轻染信心大增,决定下午回去就再研制出一些新方子,同时让张大夫加紧配置卖的好的药。
晌午刚过,阳光的热度渐退。
药铺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僻静巷口,一双眼睛紧盯着药铺的二楼。
片刻,人影离开巷口来到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拿出一只竹管,绑在一只海东青的脚上,放走。
一只雄鹰在天空盘旋翱翔,最后降落在京城东郊一个偌大院落之中。
院子的大门紧闭,雄鹰拍动着翅膀,徐徐落在一扇窗前。
窗户被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看到鹰脚上的竹管,解开后拿到里面,雄鹰展翅冲上了高空。
屋子里幽静无声,窗前,一个人影背对着屋里的一切,手中拿着一张字条,看过之后,修长的食指轻轻敲着窗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藤轻染与五皇子相交甚笃,共同经营慈仁堂药铺。藤轻染于两个时辰前,前往药铺视察。
“备车。”
片刻,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刚才打开的窗户里传出,外面的人听到,立刻跑去准备。
檀香烟,幽静的室内。
羊脂玉棋盘闪着莹润的白光。
国师依旧坐在一贯的位置,手执白子,目光安详的看着对面带着面具的人。
“是不又有消息传来了?”良久,国师看着对面手执黑子的人始终落不下手中的旗子,开口道。
“国师真是神通广大,不需我开口便已知道。”听到这话,黑鹰纹面具抬高,一双谧静如深潭的黑眸闪过一道诡异的冷光。
“并非我神通广大,您半天举棋不定,自然心中被事所困扰,您已经决定怎么做了吗?”国师神色平和依旧,微微一笑,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的放了下去。
“既然拦了我的去路,又不肯归顺,自然......留不得。”面具人目光忽黯,黑子准确的落在白子的前面,挡死了白子的路。藤轻染宁愿装病也不肯完婚,如此冥顽不灵,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您不要再考虑考虑?古人言,顺逆乃阴阳流转之道,阴阳既相生亦相克,此乃天道,天道不可违,只可顺。”国师看着对方,循循善诱。
“那国师的意思,是要留着了。”面具人看着棋盘,声音淡若清风,却透着一股彻心彻骨的寒凉。
“贫道只是建议,至于要怎么做,您只怕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国师淡淡的回应。看来,藤轻染那丫头的命,是留不住了啊......
“既然如此,就劳烦国师跟我下完这盘棋,今日我兴致突来,不想扫兴。”话落,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来势汹汹,白子几乎全军被困。
“好,贫道乐意奉陪。”国师点头,伸手取来白子,顺从对方开始专注的下棋。
秋阳逐渐西斜,温度渐褪。
下午,藤轻染带着斗笠从药铺出来,上了马车后离开。
此刻的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经危在旦夕......
上车后,藤轻染摘下斗笠放到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带在脸上。
之前她生病的事情传入宫中,皇上派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给她看过后,果然下令把婚期拖延,下旨直到藤轻染病好再跟太子完婚。
但是别人不知道,藤轻染第二天就给自己服了药,医好了自己的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趁着去药房配药的空档给自己做了一张面具,带上之后依旧是从前那张蜡黄满脸疹子的脸。
太子想要娶她,就慢慢等吧。
面具带上之后,藤轻染重新戴上斗笠,马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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