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怎么就成我油盐不进了,班长你当真会措辞吗。懒得和她们多纠缠,我转身离开。
听见后方有毫不掩饰的议论,体育委员说我太心高气傲。我撇撇嘴,说我心高气傲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最后参赛名单出来后,我傻眼了。当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学号后面的参与项目一栏明晃晃的写着:女子5000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我找到体育委员,她不耐烦的说:“只给你报了一项,你还要怎样?有问题你直接去找辅导员吧。”
在大学里,班干部的作用比辅导员还要大,就是地头蛇的存在。辅导员的手哪能伸那么长呢?我给了她一个自认为甜美的微笑,摊上这样的班干部只能自认倒霉。我不想在大学里惹事。
我的室友们除了蒋甜都有自己要参加的项目。不得不说,这群班干部别的没学会,看人下菜碟倒是学得实打实。原祎能一脸担忧地摸了摸我细瘦的胳膊,说:“这么小一只,别跑着跑着就散架了。”张俪珺在一旁笑,蒋甜状似不在意地说:“所以呀,人善被人欺。”
我看向蒋甜,总觉得这人在气场的某方面和我相合——当然不是指làn_jiāo。她挑衅地看了看我,道:“最近看到好几条关于跑马拉松猝死的新闻呢,你还是趁着离运动会有段时间,去操场上练练咯。”
听从蒋甜的建议,我每天去操场上跑10个圈。几乎每天都是跑一个圈,然后散步,然后跑跑停停,发展到走走停停。我不是个喜欢中途放弃的人,就算是走也要走到终点。那好吧,我就用走的。疏导了自己之后,心里慢慢放下。跑5000米也算是人生中宝贵而特别的体验,难得糊涂。
这样却是因祸得福,我的身体比以前结实了些,不是体现在肌肉上,而是换季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冒。
一来二去校园运动会就这样到来了。一大早去看开幕式,因为我们学校女生多,露大腿的开幕式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到最后几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表演太极时倒让我颇有感触。
我领了号码牌,站在自己的跑道上。心里不是不忐忑。
听到枪响的那一刹那,我平稳自己的呼吸,匀速往前跑,然后尽量往跑道最内侧挤。不求名次,只求最轻松地跑完全程。
如果我问你支撑一个人跑步的时候是什么,你会回答信念吗?在我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每一次体育考试女生都要跑800米,我次次凭借着当时最渴望实现的愿望来激发体内隐藏的洪荒之力。
比如,跑完了这圈我就可以在王洛河面前吹牛了。
比如,跑完这圈我就可以亲沈苍之一下。
比如,跑到第一我就能考上清华大学。显然,我从没跑到过第一。
但好在,每次我都能坚持下来。不论多长的旅途,只要找准自己的位置,调整速度和呼吸频率,坚持下来不会很难。
在这个过程中我甚至可以用无数的美好的记忆来填充自己,或者丑陋的过去来激励自己。
我想吃一中校外不远处那家烧烤……蒜蓉粉丝扇贝……滋滋冒油……还有童年记忆中妈妈炖的玉米排骨汤……香香暖暖……
我……跑……不……动……了……
经过一个人时,她突然爆发出尖叫:“叶夜!加油!坚持!”惊得我娇躯一震,差点一跟头栽倒。特意用剩余不多的力气回头看我的铁杆粉丝是谁,竟然是原祎能,她还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我好想告诉她,祎能,你的美貌不是让你这么败坏的……此人静若处子,但是当她动的时候,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力能扛(k)鼎!
可是我已经口干舌燥……不是说好大家一起走的吗……为什么一个个跑那么快……体育委员,我跟你没完……让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跑到最后一圈,我觉得自己快要羽化而登仙了。中途张俪珺和原祎能给我送水,我都是如同土匪一般抢过,然后喝两口扔掉。把自己想象成奥运会参加几万米长跑的女运动员。
没有力气冲向终点,我是晃晃悠悠过去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扑倒在原祎能怀里,看见不远处一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索性身子往旁边倒下,直接被冰凉的人工草皮接住。
他!他……怎么来了?
原祎能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我拉起来,说:“不要停不要停!”一旁蒋甜哈哈大笑。原祎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开导我:“刚跑完就停下会导致血液不循环,你快缓过气来慢慢走走。”
我:“你杀了我吧……”
原祎能:“……”
看见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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