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瞧着不像是省事的样子,秀兰可别深陷进去。
秀兰嫣然一笑:“你快走吧!”
玉芝凝视着秀兰,心里叹了口气。
女孩子总是被男人高贵的身份和英俊的容貌吸引,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亲事,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所谓的爱情,早晚会败给高贵的门第和出身。
想到前生的自己,玉芝苦笑起来。
她当真是用自己的一条命证明了这个道理。
玉芝颇有些伤感,不过她看到金灿灿阳光下绿意盎然的白杨树,顿时又充满了力量——不管前世如何,如今总算是重活了一遍,一切都重新来过吧!
她笑嘻嘻和秀兰道了别,伸手要去接寒月手里拿着的毡包:“寒月小哥,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寒月知道玉芝是女孩子,因此有些犹豫。
玉芝笑了起来,道:“一匹白绫不过三十七八两重,别说一匹了,就算是十匹我也拿得动!”
说罢,她接过毡包,带着阿宝一起出去了。
阿宝每日和玉芝一起做卤肉,自然常常见到玉芝端起几十斤重的砂锅,因此也不和她抢,拿着头面匣子,提着茶叶罐,笑嘻嘻随着她一起出去了。
秀兰看在眼里,不禁莞尔:“寒月,你放心,她几斤重的东西,她的确拿得动!”
寒月“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往大厅走去。
秀兰忙也跟了上去:“寒月,等等我!”
她这会儿回去,林表姑娘一定会迁怒于她,说不定要拿了狼筋抽她一顿。
若是她留在这里,回去了就说大人要她留下的,不但老太太和大姑奶奶会更看重她,而且能逃了一顿打,岂不是两全其美。
更重要的是,虽然大人不会理她,可是能看看大人那张好看的脸,也是值得的啊!
玉芝回到家里,把那套银镶玉头面给了王氏。
她上辈子最是爱美,最爱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单是各色宝石都收集了好几匣子。
这辈子她不是不爱了,而是出身微末,却有这样的美貌,实在是不敢过分显露。
王氏打开匣子,见黑丝绒底座上嵌着一整套银镶玉头面,簪环钗梳样样俱全,白银亮闪闪的,玉则墨绿色的玉石,瞧着很是精致。
王氏又是欢喜,又是感动,百感交集看着黑丝绒底上嵌着的银镶玉头面:“这是不是人家说的翡翠?”
玉芝拿起一对环形银镶玉耳坠看了看,道:“娘,这玉是独玉,不是翡翠。”
她又补充了一句:“独玉是产自豫州宛县的一种玉。”
王氏拿帕子试了试眼角,微笑道:“你这丫头怎么知道?”
玉芝笑嘻嘻道:“我猜的!”
翠绿色的独玉看着像是翡翠,其实翠绿色独玉的绿□□脉中常有黑色的色斑,而翡翠中很少见到。
而且这玉的玉质坚韧微密,细腻柔润,色泽斑驳陆离,正是上好的独玉。
玉芝又让王氏看那匹白绫:“娘,你不是没有白绫袄么?干脆买些二斤清水绵,做两件白绫袄冬天穿!”
大周流行穿白绫衣白绫袄,一般讲究些的男女都会有几件白绫衣白绫袄。
王氏抚摸着白绫笑了:“我做两件白绫袄吧,你一件我一件!”
玉芝忙道:“我的要做宽大些,我一直在长个子,万一到时候穿上短呢!”
王氏笑着答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交给玉芝的任务,便看向玉芝:“让你买的红薯苗、茄子苗和青椒苗呢?”
玉芝:“……我忘了……”
她笑嘻嘻依偎着王氏:“娘,我明日再去买!”
王氏揽着玉芝,柔声道:“你忙一日了,回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呢!”
玉芝早上实在是起得太早了,便不和她娘客气,和阿宝一起回各自屋子睡去了。
天擦黑时玉芝才起来。
她发现灶屋里亮着灯,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是阿宝在做晚饭:“阿宝,爹娘呢?”
阿宝一边熟练地翻炒着炒锅里的腊肉和芹菜,一边道:“爹傍晚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不少菜苗和庄稼苗,还有一些菜籽,现如今娘正在和他在后院忙呢!”
不知不觉间,他开始跟着玉芝叫陈耀祖和王氏为爹娘,陈耀祖和王氏也都应了。
第二天午后,玉芝正和阿宝坐在卤肉馆窗内看店,却看到一群全副甲胄的士兵走了过来。
玉芝往外看去,却见这队士兵进了东隔壁的守备衙署。
她大致数了一下,发现这队士兵足有七八十人。
一直到晚上卤肉馆打烊,这些士兵也没从守备衙署出来。
又过了一日,玉芝又看到一队百十来个人的士兵进了守备衙署,同样也没有出来。
如此这般,接下来的这十来天,每隔几日都有成队的士兵进入衙署,虽然偶尔也有士兵排队出来,却是进的多出的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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