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是个基佬,不由得身下一紧,声厉内荏地喝道:“流,流氓!”说完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活像个被骚扰的女人,更是气得脸发红。要不是跑了一通腿软,早就看准苏瑞那里踢了过去。
似乎觉察出对方的意图,苏瑞笑得更……温柔,让小黄毛犯恶心那种:“怕了?”说着把腿塞到尹方两腿之间,真的非常像在猥亵,“那就乖乖地跟我走,别废话。”
扑面而来的酒味和极具威胁性的姿势,令尹方心神一凛,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人好像醉了,万一真把他给……钱和贞操,当然是贞操重要!一瞬间,小黄毛就分清了轻重,略带不情愿地点点头。
幸好安平街里也有几家gay吧,所以虽然他俩看起来黏糊糊,但路人没怎么注意,顶多随口说一句“真开放”。倒是尹方脸皮薄,被牵着往最近的派出所走,头越来越低,快要看不清路了。苏瑞走了一阵,被风一吹,找回几分清明,隐隐有些后悔:“咳咳,小孩,你几岁?”
尹方没注意旁边人脚步停了,差点摔倒,恶狠狠地抬起头:“十九!”他妈的这家伙有完没完!
“十九?”
“老子脸嫩!”凶了回去。
苏瑞稍微安心了,既然是成年人,那么猥亵也就……等等,苏先生,即使对方是成年人,在大街上这样还是耍流氓啊!然而苏瑞醉也醉了,肚皮里本来就是黑的,完全没有感到羞耻。在派出所把钱包交了出去,他笑吟吟地盯着被众人当成是拾金不昧、快要走路顺拐的尹方,忽然意识到这大概就是反差萌吧。
只是最后还是被狠狠瞪了,不欢而散。
陈同学心里苦
已经半个多月了。
再没见过小黄毛。
当时,苏瑞酒醒之后,非但没有反省,反而摸着下巴回味:“脸挺好看,腰也很细,就是疤痕多了点……”不得不说,表面厉害内里软绵的尹方很对他口味,年纪小了点,不过对同性恋不反感,似乎可以发展发展。
喂喂,苏先生,这种想法也太危险了吧!
到现在,苏瑞觉得小黄毛很好,越来越喜欢。虽然对方倔强又闹,但是□□起来别有一番乐趣,啊不,教导之后,肯定变得很乖巧。最关键的是,虽说对方平日靠偷窃过活,但每次都盯着肚圆肠肥的小老板偷,而不是随便来个路人就下手,可以看出心底不算坏。
一定程度上明确了自己想法,然后,苏瑞找了经常和小混混打交道的孙其,拜托他留意留意小黄毛的行踪。暂且不提孙其听到他要求,自顾自地在电话里发出猥琐的笑声,反正该办的一点不差,很快就送来了小黄毛最近出没的时间地点,以及从很多人嘴里问出来、四拼八凑的来历。
“从别的城市……也对。”苏瑞一边翻孙其发来的资料,一边自言自语。小黄毛具体从哪来的,没人知道,不过他很早之前就在安平街和附近一带游荡,摆过摊、当过人小弟,偶尔会帮一对老夫妻看铺子。据说几年前找到了地方,在靠东的那条巷子里住,但周围人依旧经常看到他睡在大街上,或者靠在酒吧门口的台阶打盹。饿了就偷钱,有钱也不知道花在哪里,总之,迷迷糊糊又是一天。
苏瑞看了一遍,愈发心疼:这小孩和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了。才十九,比他那个被宠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还小一岁,回想上几次扣住对方手腕的时候,就发现手指到掌心有很多茧子,皮肤皱巴巴,还有几处陈年的伤疤。
更何况相遇的契机,也是小黄毛被打……隔几天鼻青脸肿一回,怎么能长得好!怪不得外表活像个十五六的,个头也小。
靠谱的成年男人苏先生心疼完了,又问孙其能不能找人帮他盯着小黄毛。那边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这事简单。”立即喊来了酒吧里新招的保安,以前也是小混混,跟踪什么的不在话下。
“谢了,以后介绍多点人到你酒吧。”都是哥们,谈钱伤感情,多照顾生意就好。
孙其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说道:“瑞子,你真看上了……那个?”
“说不定。”苏瑞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反正感觉不错,想试一试。”
本来打算劝一劝,发觉对方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藏了几分坚决,孙其也就把涌上来的“年纪小不定性”、“没准是直男”、“给你介绍几个”通通咽回去,只留下一句:“成,你自己掂量。”
也就罢了。
这头苏瑞等着人报告,那头小黄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叼着烟,悠闲地在大街上乱晃。刚攒够一点钱,还清之前的房租,现在又是囊空如洗。百无聊赖,又不敢往以前峰哥的地盘去,安平街得晚上乱起来才好浑水摸鱼。他干脆在附近的商业区逛了逛,看看有没有……能下手的对象。
不过大白天,人也多,转悠了大半圈也没什么发现。
摸了摸左边裤兜,空的;又掏出右边裤兜的烟盒,也瘪了,毕竟是捡来人不要的,就一两支过个嘴瘾。几乎把全身摸了个遍,尹方皱着眉头,忽然乐了起来:“嘿,还有几块。”幸亏胸口袋子里有几张破破烂烂的钱,是以前随手塞进去的,忘了用。正好到下午,到街边买个饼啃啃,填饱肚子再说。
好几天没吃饱了。
没理会周围或奇怪或嘲笑的眼神,尹方抱着饼,蹲在路边就吃了起来。可不敢往旁边的商场走,保安经常把他们这些人赶走,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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