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空间之门里。
“老板,接下来,我们该做什麽?”三月问道。
霍比肯指指早已准备在回廊上的十几张躺椅,吹出一声清脆的口哨,宣布:“睡觉、养神、吃饭,时候到了,该谁接替谁就进去。”
噗通,童话被重重抛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她爬起来使劲吐出嘴里的泥,冲弗雷迪恼恨地吼道:“我是女生,老虎腿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怜香惜玉!”
弗雷迪摊摊手,笑得很无赖,“抱歉啊,我只看到母狮子长什麽样,没看到这里有什麽香玉之类值得怜惜的东西。”
呼──野兽就是野兽,怎麽学得会文明人的东西。童话狠狠瞪他一眼,兀自长长呼出一口气,决定不和低等生物一般见识。
触眼的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丘陵,没有草,没有树、没有花,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再细细打量,还没有水,没有鸟、没有石头......总之,这里除了裸露在外的泥土和头上的太阳,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是什麽鬼地方?竟然连半个活物都没有!”她讶然极了。
弗雷迪不赞同地摇摇头,手指指自己,转向她,认真道:“一搭二,你这话说错了,这里不是还有我们三个活物吗?”他的手又指向从黑豹化成人形的九月。
一口闷气瞬间堵上胸口,童话憋闷道:“那喝的水呢?吃的东西呢?”
“看好了,一搭二,渴了就抿抿那黑色的泥土,饿了就挖块白色的泥土吃。”他指著土丘上不同颜色的泥土解释道,“累了,就躺在红色的泥土上睡,平常训练呢就在黄色的泥土上训练。”
不......不是吧,现在早过了饥荒年代,她她她不需要挖白色的观音土充饥吧?童话哀怨地看著说得兴高采烈的红棕色短发男子,遭到无情的漠视!她又将目光转向一旁冷峻的黑发男子九月,仍然遭到彻底的漠视。
都不甩她是吧,很好。她眼一瞪,咆哮著向弗雷迪逼近,“老虎腿,我郑重告诉你,我一不吃泥巴,二不喝泥巴。”她为著自己的身体权益而奋起抗争。
唰──一条黄色的鞭子甩在她脚边,激起一片尘土。弗雷迪本是一直带笑的眼睛变得凶狠无比,他对著呆愣愕然的童话阴阴一笑,“一搭二,不吃不喝就只有饿死渴死。也只有这样随时随地和泥土进行亲密接触,你才能在短时间里感受到土元素的存在。九月,把她埋起来。”他大手一挥,颁布下命令。
啥?啥?活埋?童话後退两步,反身立即向远方逃跑,双脚却被什麽东西缠住,狠狠摔倒在地。谁这麽可恶?逃跑的关键时刻居然拖她後腿!满面尘土地低头一看,元凶正是刚才威吓她的泥土鞭子。
逃跑失利的她眼睁睁地看见九月在黄色的土丘上打出一个大洞,眼睁睁地看著两个凶手把自己栽进洞里,眼睁睁地看著黄色的泥土把自己渐渐掩埋起来,最後只露出一个脑袋。
“私刑!你们这是在滥用私刑!这是犯法的!”她愤怒地叫嚣著。
弗雷迪蹲下身,一改先前的阴狠,和蔼地拍拍她的头,“乖乖一搭二,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包围在你身边的泥土。它由一个一个微小的土原子构成,它也在呼吸,轻轻地微微地呼吸,在这个广袤的宇宙中,它存在著,和你我一样的存在著。”
童话神色怪异地看著微眯著眼睛,一脸陶醉的弗雷迪,声音有说不出的别扭,“老虎腿,我我觉得你......不太适合抒情风格。”
噗噗,冷峻的九月悄悄背转身,肩膀使劲抽动著。
费雷迪脸色一沈,倏地站起身,双手在虚空中一招,幻出一堵土墙,将童话前方的视线彻底封死。只听墙外传来冷冷的声音,“九月,走,我们去别处修习,这里就留给这个初学者好好感受。”随即,整个世界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会吧,这俩家夥就把她埋在这儿不管了?童话这次是真的傻眼了。拉开嗓子使劲嚎了十几声,除了自个儿越来越沙哑的声音,周围连半个回音也没赏给她。
天上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赤道盛夏的太阳,异常的火辣热情,白亮亮明晃晃的,每一道射在头上的光都像是火镜的焦点,只消片刻,满头满脸每一个毛细孔都在不停地往外冒汗,由点汇成线,一条条汗线从下巴滑过,滴进黄色的泥土中,瞬间冒出一缕淡淡的白烟。
喉咙、嘴巴干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身体被泥土紧紧地捆绑住,四肢沈重凝滞,胸口越来越闷、有些接不上气了,咸咸的汗水滴进眼睛,刺得眼睛发疼,却流不出一滴眼泪,黄色的土墙在眼前越来越模糊,童话知道自己正处在严重脱水的中暑状态中。
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吗?她嘴角撩起淡淡的笑意。不,她不能死,她的生命是世上最珍贵的生命。朦胧间,眼前好像出现了s儿童村妈妈的脸,看不清样子了,但她说的话却一直刻在心里:“童话,那时你才刚满月。救援队叔叔挖开你家倒塌的房子时,你爸爸弓著背保护著你妈妈,你妈妈弓著背搂著你,你吸吮著你母亲手指的鲜血挨过了五个昼夜,你的生命是你的爸爸妈妈用命换来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他们,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阿奇从来不说,但四不像说过,阿奇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永远陪著他一起活著;还有四不像,那把邪恶嗜血的武器,最喜欢飘在她身边,会变形後还老喜欢缠在她身上。若是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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