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瞬变,而李怀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把玩着锋利的刀口,鹰狡的目光扫过沉默的李应:
“李应啊,当初你我可是有过约定的,我敬你是个长辈,没计较你当初干的那些事,才放心把小伽交给了你,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他被元老院那帮老头带去做什么实验,甚至连那个复制品的产生都是前阵子才知晓,你说,你该怎么弥补这一切?嗯?”
李应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鹰狡倒也不急,用指甲刮着刀锋,发出阵阵刺耳的刮擦声。
而几步远外的小东西则是趁着这会儿努力地将少年从那个洞里挖出来。
正当鹰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应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头,从小腿裤侧一道夹缝中抽出一把薄刃,弯□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李怀吓得连话都讲不利索:“父亲,你,你……”
“阿怀,是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小伽,对不起你们所有的人……你要怪,就怪我吧,这都是孽啊……”
随着李应沉缓的语调响起,李怀瞪大眼,胸口已然刺入利器。
看她惊惧不已,尖叫着想要逃跑的样子,李应侧过头,手中的薄刃猛地刺入她心口!
“嗯——”
最后的一记闷哼,李怀胸口涌出一大片血,就连嘴边也吐起了血沫子,她犹自睁大着眼,眼中倒映出来的,是自己亲生父亲苍老的脸。
只勉强挣扎了几下,李怀脑袋边忽然炸开了一个血洞,瞬间,绝了她所有的动静。
子弹射入脑袋,血渍弹射出来,飞溅在李应的脸上,布满沧桑的男人不忍地撇过脸,眼角似乎有些液体渗出。
将刚射过子弹的枪收回,鹰狡望着地上那一对父女,带些讽刺地哼笑一声,转身朝着小东西那里走去。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小东西马上抬起头,崴着身子拦在刚拽出地面的少年前面,不让鹰狡靠近。
纵然是正版的那一只他都不怕,又何惧这小小的复制品?
鹰狡好笑地望着他那动作,拿出了刀:
“让开。”
小东西朝他唔叫一声,还是固执地站在那里,半步不离开。
“他只是一个复制品,若从本质而言,根本不是你的母亲,你真要护他?”
觉得它的反应很是有趣,鹰狡决定给它最后一个考虑清楚的机会。
小东西赤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终究还是呲牙咧嘴地站在少年身前,看来是决心护到底了。
不再多话,鹰狡抽出刀,直直地朝着小东西劈去!
小东西也不傻,知晓自己一旦后退,被刀凌迟的就是少年了,咬着牙干脆直接往鹰狡脸上扑。
就在小东西隐藏的黑爪要挠到脸的时候,鹰狡忽然身子往后倾,腾出来的手迅速扯下自己的外袍,径直将那小东西甩手包了起来!
事件发生得如此突然,小东西防备不急地就被套进了外袍,鹰狡也不浪费时间,快速在外袍的袋口里拿出一枚针管,隔着衣物就那么给里面的小东西注射进去。
很快的时间,衣袍里包裹的东西就没有了动弹之力。
鹰狡笑笑,终究是复制品,就算外表再怎么相似,内在的东西却还是有差别,若换成那团真正的肉,恐怕没个几分钟还不能安静下来。
拎着那一团衣物,他走到少年的身边。
少年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半只脚还搁在地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男人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命大,居然躲进那条红色巨蛇挖掘的地洞内,险险逃过了刚才那致命爆炸。
不过看他这样子,就算没死,也只剩半条命,短时间内怕是蹦跶不起来了。
用脚尖挑过少年的下巴,对方的整张脸都呈现在自己面前,鹰狡皱眉,忽而展颜笑起来:
“你这张偷来的脸,看着还真是有些碍眼,可对着小伽的脸,我又下不去狠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地上的少年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应的,鹰狡自顾自地喃喃道:
“或者……我替你毁了这张脸吧……以后,你就可以好好做你的人,再也不用想着如何取代别人活下去,怎么样?”
地上的人没回答,鹰狡眉眼一弯,手中的长刀与表情完全相反,朝着少年的脸就那么划了下去。
利器划破皮肤,刺入血肉的声音其实并不明显,然而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几刀下去,少年的脸已经变了样子,但可能是伤得太重,即使脸上遭受如此大的劫难,他还是没能醒来。
眼看着那张脸已经有些看不出样子了,鹰狡满意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他扭头望向仍旧抱着李怀尸体的李应:
“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悔恨中,鹰狡倒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干脆拽起少年血淋淋的身子往他那里走。
察觉到鹰狡越走越近,李应终于有了反应,抱着李怀的头看向他。
鹰狡没看他,倒是观察起了已死的李怀的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
“其实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好好的一张脸浪费了也有些可惜啊……”
李应浑身一僵,抱着自己女儿的手不觉紧了紧,看得鹰狡笑起来:
“别着急啊,你应该明白,就算她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起兴趣,更遑谈,一个死人……”
李应的身子开始慢慢颤抖起来,鹰狡的语调太平淡,平淡得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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