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眼看着是一年不如一年。
此时被齐家来了这么一下子,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空壳子也撑不住了,员工大规模辞职,骨干纷纷跳槽,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当媒体追到他家采访的时候,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像个垂暮的老人,景之行在视频里看见都没敢认。
公司的轰然倒塌使他精神基本上崩溃了,面对记者的穷追不舍,当然这其中除了极富娱乐八卦精神的人,还有齐家授意的,反正就是这么一群人,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之下,这个犹如丧家之犬般颓丧的男人,失魂落魄地交代了一切的始末。
景之行在魏初他们临时租借的写字楼里看着电脑屏幕中播放的视频,镜头下的男人脸色灰黄,胡子拉碴,眼底一点精神气也无,和记忆里那个趾高气扬命令他们交出手中股份的人,毫无重合之处。
阳光从身后的窗户斜照进来,屏幕有些反光,他抬手合上电脑,却见唐子约已经在桌旁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要不要把公司拿回来?”
景之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千疮百孔的空架子,现在什么也没有剩下,可是毕竟承载了景父景母许多年的心血,他虽然不觉得什么,可是景之漪应该是想要保留吧?
“我帮你拿回来。”唐子约看着景之行不说话的样子,猜到他也许是担心钱的问题,便直接做了决定。
景之行望向他,阳光从外面照到这个人身上,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像是不忍落下,慢悠悠地漂浮着,旋绕在四周,铺展出诗歌般的宁静。
“子约,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唐子约也并不在意他的报答,而且,他的好也远不止这一点。当深圳的演唱会谢幕之时,台下有媒体举着摄像机跑上前,问他对景之行假唱的说法怎么看。
想起那日景之行站在写字楼里,逆着光,面容隐晦模糊,带着些许怅然地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
他看向记者,礼貌地颔首示意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对着摄像头正色道:“这是污蔑。能和之行一起合唱,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体验,我觉得很值得。”
就像那天他也是这么回答,我不需要任何报答,做这些事情,我认为很值得。
“他确实凭借真实的唱功和您同台吗?”
他看了一眼镜头,毫不遮掩神色的孤傲:“如果有人说,在我的演唱会上存在假唱的设施,毫无疑问,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个回答无比明确,他唐子约的演唱会,连假唱的设施都不会有,没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是唐子约说的,而景之行,自然就是真唱。
迄今为止,所有的谣言都已经攻破,景之行已经回部队里继续训练,一切都回到原点。
有些东西,却在心底埋下一点根芽,也许不被察觉,但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开始萌发。
唐子约的演唱会向来场次不多,为了保证质量,他不肯用过于劳累的嗓子唱给听众,所以又走了几个城市,这次巡回便准备结束。
与此同时,景之行的部队生活也接近尾声。在军区两个月,除去刚开始谣言那档子事,这段时间可以说过得很有意义。
他们是真的和军人们一起训练,虽然强度肯定是比不上,但对于这群从来没接触过军旅生活的艺人们来说,只是平常的项目,已经算是不小的难度了。甚至在训练中,他们还摸到了真枪,令这群年轻人都觉得很刺激。
从最开始的抵触恐惧,到后来的习惯与喜欢,当脱下汗水浸透的军装,临别之时,怎会没有不舍?这群二十几岁的孩子在这里见识到了另一种人生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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