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附近有个女人疯了,他家人就是用一条链子绑在她的腰际。现在我的情景跟她有何区别,我是还没疯,但这样呆下去,我会发疯,我从不是坚强的人。
每顿他的手下都会把食物端进卧室,他已经不让我们出卧室了。他手下把食物端给我们时,会故意用手碰我们裸露的身体。
蹂躏完的身体被送进浴室清洗,然後继续被蹂躏,日夜重复。蓝虞的脚还有机会动过,因为他是用下身满足他,而我用嘴。
蓝虞,我要疯了,这是第几天?眼睛盯著窗外,也许其他被绑来的人都已经走了吧,只留下我们两人在这里继续受这种非人的苦。
有半个月了吧。蓝虞已不若刚来时那样冷静了,他经常一个人发呆,不知在想什麽?
蓝虞,我告诉你我的事,好吗?跟人倾诉也许能减轻心中的烦躁。
我跟蓝虞讲那件背德的往事,那个luàn_lún同性的禁忌之恋。
凌辰,小我一岁的弟弟,我们在今年暑假说了有关分手的那个字眼不要在一起,我踏上了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城市,直至被绑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这下,真的跟他断得一清二白了。
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我们不是小孩了,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我怎麽可以用这副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爱他呢,蓝虞,我跟他有洁癖的。
是吗?因为被人玷污过所以就不能爱他。蓝虞的声音很低,好象想起了什麽。
他有秘密,我知道,但我不会强迫他说的,就像我自己的事,我想说那我就会说,不想说翘我嘴巴我也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这些话我原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所有的快乐悲伤全部埋入心里,直至在体内熔化。今天会跟蓝虞讲,因为这被人锁住的日子快要把我逼疯了,我需要那些与自己最爱的人的往事来让自己多撑几天。
7月,我跟凌辰结束了禁忌之恋,8月我掉进了用jīng_yè构筑的牢笼。
(8)
我是被一阵枪声吵醒的。
怎麽了?有人来救我们吗?我转头望向身旁的蓝虞。
蓝虞看起来很兴奋,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晶亮。来了,你们来救我了吗?蓝虞哭了,很小声地抽泣。
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可现在他却在我面前抖著肩膀,他真的哭了。
蓝虞,你怎麽了,不要哭啊。我可一次都没哭,你怎麽可以哭呢。我不知怎麽安慰他,说出的话有些好笑。其实我现在也很兴奋,但没有哭的感觉,终於可以逃出去了吗?
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我张著嘴看著他们。
蓝虞,大哥来了。其中一个走到蓝虞面前,而蓝虞脸上还挂著泪痕,那人用手抹去蓝虞的泪水。那手修长漂亮,却看得出是双男人的手,正如他精致的脸蛋带给人的感觉却是帅气。
我一会看摸著蓝虞的脸的男人,一会看站在一旁的男人。我呆了,因为这两人是双胞胎,一样上挑的眉眼很安静。
这就是跟蓝一块被关的人啊。站著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跟先讲话的男人一模一样,都是带著一点上扬的音调,很稳重。
这两个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与外表不符的谈吐,与谈吐不符的气质。
蓝虞的大哥拿著一把钥匙给我们解开束缚。久被禁锢的身体终於恢复自由,我大大地伸伸懒腰,心里也放松下来。
这麽快就放心了。可能是我的举止太夸张了,站著的男人问我,口气倒不是疑惑,应该说是觉得有趣。
嗯,你们看上去很可靠。我朝他笑笑,这是我的实话。从见到他们进来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二哥,他叫凌伶。蓝虞也走到我旁边,他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我才想起自己身上一件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刚才太兴奋了竟然忘记这了,窘迫地躲到蓝虞身後。
壬少爷,泉少爷衣服拿来了。有个人进了卧室把两套衣服递给蓝虞,蓝虞少爷。
谢谢。蓝虞接过,把其中一套给我。
快速地穿上衣服,我在心里嘀咕,这蓝虞是什麽来头,少爷这个称呼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
没继续呆下去,我们很快就下楼了,到了下面才知道外面早就乱成一团了。那些跟我们一起抓来的人,都没放走。从地下室出来的那几个,眼窝深陷进去,全身发臭。一定是一直过著一顿一个面包,吃喝拉撒全在那里的生活,姓丁的太狠了。也看到当初那个害我们不能逃跑的私企老板,见我看了他一眼,他把脸撇到另一边。现在我对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生气了,不过是一个不想吃亏的人,我也不喜欢自己吃亏的。
壬少爷,泉少爷,丁浩还没抓到。丁浩应该是那个丁哥的全名。
不用找了。这对双胞胎长得很像,但我能感觉到刚刚讲话是蓝虞的二哥弟,大概是我的直觉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我们是最後一拨离开这的人。我跟在蓝虞的二哥後面,正要上车时,眼尾瞄到一道光线,是一把银色的枪。我也真嫌自己命太长了,竟然跑去给蓝虞的二哥挡枪。
砰
痛!
现场一下紧张起来,还在车下的人四处找那个开枪的人。
我苍白著脸,捂著擦破皮的胳膊,在我扑向蓝虞二哥时,他推了我下,使我逃过一劫。
凌伶,你流血了。在车上的蓝虞下车走到我旁边。
伤是不重但皮被蹭破实在疼,我歪著嘴想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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