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先帝暴毙了。”
“……”
舒太妃浑身颤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过了良久才怔怔道:“皇上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是不想要她活了吗?才把这样的惊天秘密告诉她,这样……他就有了杀她的理由?
皇帝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却是转过头来看着舒太妃,他的指尖冰凉,眼神却平静了很多,只是淡淡道:“朕想把皇位还给肃王。”
他顿了顿,继续道:“先帝的遗诏……就在……朕送你的那一幅观音法相中。”
门口忽然传来元宝的惊呼声:“太子殿下,皇上在房里,您不能进去。”
皇帝陡然从软榻上坐起来,几步走到门口,看见太子浑身湿透的站在庑廊下。刚才外面忽然下起了一场雨来,他大概是站在门外躲雨了。
“你怎么来了?”皇帝冷眼看着太子李睿。
李睿微微挑眉,视线扫过皇帝身后的舒太妃,缓缓道:“儿臣挂念父皇龙体,特来探望。”
“你是想来看看朕死了没有吧?”皇帝冷哼了一声,跨出门外走了几步,又转头吩咐道:“把舒太妃送回静水庵。”
……
顾明妧终于收到了顾翰清报平安的家书。
两淮气候温和,比京城潮热一些,他和周氏都还算适应,当地的地方官也没有怠慢他们,如今已是安顿了下来。独老太太推说年事已高,跟着二房回了山西老家,如今由二房侍奉。
慎哥儿已经会喊爹娘,如今正蹒跚学步,顾明远去了南山书院寄读,听说功课也算不错,后年春闱应该可以勉强中个进士。
顾翰清曾官拜二品,如今字里行间却对这些看的很淡漠,倒像是有了一些归农的心态。
李昇见顾明妧看信看的嘴角都勾了起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锦衣卫的人查到顾翰清徇私舞弊就没再继续查下去了,想来也是故意放他一马。事情若是继续追根究底,那他和萧浩成都要收到牵连。
“岳父都写了些什么?”李昇故意问她。
“我不告诉你!”
顾明妧撇了撇嘴,挑眉看了李昇一眼,天气炎热,他今日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缀,看上干净清爽,下颌的胡渣都清理的很干净,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笑,竟越看越好看了。
“我偏要看。”他故意去她手中抢那信纸,却被顾明妧闪身躲开了,可她是那样娇小的人,只一把就又被李昇给抓住了,按在怀中亲了起来。
“王爷……嗯……”指尖的信纸飞落到地上,顾明妧已经被李昇抱着夸坐在了身上,她的腰线崩得笔直,缓缓的坐下去,整个身子已经软了下来。
顾明妧被他顶得浑身发软,靠在他的肩头喘息,眉眼中都是泫然欲泣的媚态。
……
黑夜降至,紫禁城连绵起伏的宫阙之上,传来两声惊雷。
淑妃端坐在钟粹宫的大殿中,看着外头磅礴的雨幕发呆。
这里是钟粹宫,曾经皇帝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茶一座,都是皇帝最喜欢的。
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仿佛从前拥有过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皇帝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她完全不明白,有的人偏生就能这般狠心,十几年的恩情,就在这一朝一夕之间,消失殆尽。
几个小宫女在殿前的青砖地上嬉戏,淑妃听见她们在雨中欢笑的声音,皱了皱眉梢道:“把那几个小宫女都打出去!”
服侍她的宫女不敢忤逆,走到殿外冲着那几个小宫女喊了几声,只见不远处的宫门闪了一下,却是有一行人撑着伞从门外进来。
她隔着雨雾看不清楚,等那人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太子李睿。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宫女有些害怕的走到淑妃的身边,自从上次淑妃陷害太子未果,太子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来过这钟粹宫了。
李睿把伞收了起来,递给身后跟着的太监,伸手弹了弹衣袍上的水珠,从殿外夸门而入。
“母妃最近过的还好吗?”他缓缓开口,嘴角似笑非笑,继续道:“看上去倒是清减了不少,看来没有父皇的宠爱,母妃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淑妃确实和舒太妃有五六成的想象,只是她比舒太妃更年轻,姿色犹在,如今虽然陷入窘境,却也依然风韵犹存。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和太子李睿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两人早已是势如水火的立场了,只不过……她现在落在下风。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赢的,却还是没有参透帝王的心思。
“孤只是想告诉母妃,为什么母妃机关算尽,却还是输了……”他坐下来,坐在以前皇帝喜欢的那张位置上,看着殿外的潇潇雨幕,忽然转头同淑妃道。
“是本宫太自以为是了,也低估了皇帝对你的父子之情。”淑妃怆然落座,她如今输得彻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错了……父皇他只爱自己而已,他只为自己而活。”李睿眯了眯眸子,低头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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