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会去把它销毁的。”
“你敢!你尽管试试,你的运算推演程序最后会告诉你,你销毁六六得到的远比因此惹怒我而失去的要多得多。”
这是事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主神连推演都不用推演。
“六六”的语调有些不耐烦了:“你很清楚,你清楚我这是在为你好,继续下去你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情感模拟到现在早就已经足够了,已经不需要你再……”
“够了,我自己有分寸。”
两者当然是不欢而散,“六六”最后放下一个通牒的时候,秦卷忽然发话:“喂,我问你,学会迁怒是不是作为主神应有的能力。”
“……”“六六”毫无反应。
下一刻,六六再度出现,哆哆嗦嗦,越发谦卑地向秦卷请罪。然而六六是秦卷一手创造出来的,他又如何看不出,此时六六的行为不过是刚才主神遗留在它程序内一段预设动作,而真正的六六好不容易推演到的情感智能,却因为主神的这一番大驾光临,而再度受到了抑制。
可,即使如此,秦卷看着这样诚惶诚恐的六六,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它的脑袋:“我没事,这不怪你。”
他可能的确已经当人当得太久了,但主神,难道就真的毫无影响么?
祂现在会急切地插手干预,会生气地迁怒无辜者,会去做很多很多他们以前认为的“无意义的事”。
“你怎样了?”意沧浪的声音像是一束冲破了迷雾的阳光,刺入了秦卷的世界。
秦卷眨眨眼:“什么怎样?”
“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看来这匹马血液里的能量,对于公爵大人的需求来说的还是差得太远了些。”意沧浪仿佛没察觉出任何异状,笑眯眯道。
秦卷哑然失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并不是那种到了这时候还拘于小节的矫情血族。
看着乔舒亚俯身饮血时微弓的脊背,挺身时舒展的蝴蝶骨,隐忍着故作平常的神情,秦卷在心中暗暗道:主神,我和你最大的差别,或许就是我会去做推演程序认为不能去做的事情。但在很久以前,我们不会去做任何不用去做的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密林深处也变得越发幽深,两人在河边的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小山洞。原本意沧浪都做好了为了不崩皮就这么凑合一晚上的心理准备,谁知道安顿下来后克劳斯却差遣他去找木枝生火。
“又不是野人,生火烘干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结果等意沧浪再度捧着一捧柴木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克劳斯用一根木枝串着一大块肉在火堆上翻转。
嗯,看那形象和尺寸,好像是他们那匹死不瞑目的马啊!
饶是像意沧浪这种没有良心的家伙,此时也不由分心去琢磨片刻这马生前死后是如何的苦状万分。然后叹息一声:“把马剁了来解燃眉之急我能理解,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专注地盯着火堆的秦卷头也不回:“还用说么,当然是有仇报仇,一一清算了。”
“你要跟神殿开战?”
“血族和那些卫道士本来就没有和平可言,”秦卷自然而然道,“虽然人类与血族外表差不多,但你也也该清楚,他们对我们来说只是事物,最多,有一些异类会成为幼崽的父母罢了。”
意沧浪似有所觉地抬头看他,却见 火光掩映中秦卷的眼眸深得发红,正幽幽地看着他,眼神中的试探不言而喻。
他在试探自己。
意沧浪敛下眉眼,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秦卷的呼吸微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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