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饰后真假难辩的历史。他更关注的是,原来自己在年轻一辈的秘隐血族中,是这样古怪的存在么?
大概克劳斯这个身份,真的年纪太大了吧,或者,他给秘隐那些长老团的小鬼们造成的阴影有那么一点点大,以至于让他们迫不及待地将他妖魔化?想到克劳斯为整个血族的筹谋,说不替这具身体悲哀也是不可能的。
但在这荒谬的可笑与一点点悲哀中,秦卷却发现自己似乎还有一点别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
他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乔舒亚,左胸口本该不存在的心跳,此时却犹如是脆弱的人族那样,让他耳膜中产生一种类似跳动的幻听。
乔舒亚也是秘隐血族,他受到的是和凯瑟琳一样的教育——那么当初他来到熹光之城的时候,怀揣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忐忑、恐惧、不安、还是视死如归的绝望?
克劳斯,不现在是秦卷,他用力回忆,却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印象。似乎见到乔舒亚的第一眼,就是他拙劣地扮着女装,即使发饰繁复沉重,也依旧遮挡不去那飞扬肆意的眉眼。
“你听传说说,听神话说,听密鉴说,听我说,所以怪不得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却没有基本正常的判别能力。”意沧浪冷淡道。
凯瑟琳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却嘴硬道:“哈,言下之意,克劳斯难道还是个绝世好男人?这样看来那倒是便宜我了!”
听到最后一句,一直冷若冰霜的意沧浪脸色终于发生了波动:阴沉了下来。阴测测地盯着凯瑟琳半响才冷哼道:“你说的性无能、丑八怪、只会躲在阴影里蝇营狗苟的肮脏疽虫,我都没有看到,所谓的老死,如果你还有基本的常识,也当知道除非意外血族的存在是永生的。”
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克劳斯,眼神投向虚空中的回忆,冰冷至极的寒光也仿佛被那些记忆软化成潋滟的柔情:
“至于克劳斯是怎样的人,在我看来那是我诞生以来所见之最温柔的一抹熹光,是雪山之巅的那一捧光阴,是四季轮转以来最美的一段香。如果我是女人或者男人之间可以结契,我会立刻抢过你头顶那个未婚妻的头衔,我绝不会像你一样愚蠢地错将明珠当鱼目,而会珍之爱之,用我全部的余生去保护他。”
他说话时的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温柔与绝望,这种绝望中甚至含着一种恶毒阴狠的嫉妒。
他就用这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冲着凯瑟琳吐出几个字:
“至于你信不信,随意。”
“碰”的一声,房门再度被关上了。
凯瑟琳懵逼地盯着紧闭房门上的雕花瞅了半响,才有些费劲地将意沧浪那弯弯绕绕一大堆从句套从句、繁复华丽得如同是假血族通用语的辞藻给解读出来。
然后一时间,她就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摆出何种表情。
e......虽然乔舒亚这话的形容有点魔幻,不过装得倒是很真情实意——
她好像该礼貌性地惊喜一下?或者被嫉妒了要婊气十足地窃喜?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娇妻(12)
熹光之城。
秦卷猛地想要关掉眼前的屏幕, 刚一抬手又舍不得, 鬼使神差地想要用指腹去触碰光幕上脸色难看的青年,想要安慰他却又忍不住上翘地嘴角。
当然手指穿透了无形的屏幕。
他身子一震,毅然决然地把屏幕关掉了, 跟着像是整个人都打完一场大战一样, 陷进宽大的靠椅里。
沉默半响, 有忍不住伸手,掩住自己唇角越来越夸张的弧度, 滚烫的耳尖……想要捂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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