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物的家人造成了深刻的伤害,他们所爱的亲人变成肤色苍白长著长牙的可怕生物,他们痛哭著乞求教会的帮助,解脱那些被强迫留在世界上的灵魂──即使他们绝无法上天堂,但也不应该用这种形式存在。
教会从来没有放弃过毁灭那个始作俑者,也正因如此,巴卡拉多拉.米什与波斯亚才会在这里等待。
他们有一个机会,那恐怖的源头最近出没於这个名为佩拉奇的欧洲边陲小镇上,它出没於那些农人的聚会,譬如在一个公共舞会场或是一间酒吧里,它会在今夜的收获狂欢节上寻找一到两个供应它甜姥液的人,然後把他们拐骗到远离人们的地方──之前这个镇子上有做母亲的农妇发现自己十多岁的孩子总是挠他的脖子,随後她看到了两个牙齿留下的洞──那一定是那吸血怪物的始祖而不是别人,他所造出来的怪物们没有那麽强的力量控制自己不使被吸血者死去,他们会抽干对方并将之变为同伴,即使对方是一头牛也一样。但那孩子除了被咬过和精神萎靡外并没有其他症状,教会对这种情形了如指掌?br他们在这里,等著那家夥出现。
谁都没有把握能成功,即使这安静的场所中事实上埋伏了数十名神职者,还有这些用金钱聘请来的协助者,但那未必会有用,至少在三十年前的那一次围捕中它顺利地逃脱了,留下满地灌注著圣水的银制子弹。
它拥有夜晚赐予的一切强大。
那个背弃了神,也为神所背弃的,甚至比堕落更加下等的怪物。
[巴卡多,神会眷顾你和你的家人……]波斯亚站起来,厚厚的法袍也掩饰不住他健美的ròu_tǐ曲线,他有一张极英俊的面孔,比金色浅薄的头发犹如月亮的光彩,在夜晚的月亮下他依旧显得安然而拥有蓄势待发的力量,他是神性的,拥有如同最纯净的水凝成的冰一样微蓝透明的眼眸,他天生应当侍奉神,因此他从母亲身边来到佛朗瓦神学院,在神的荫蔽下成长。
这一次,他是这重要计划中主要的掌控者之一。
但他始终觉得不太舒服……他看了太多关於那个怪物的文献资料,甚至连一些隐秘的,旁人无法发现的都看了……他习惯於在对付困难之前先了解造成困难的原由,这是保证成功的要义,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多地了解。
那个怪物因对自己妻子的爱而心甘情愿地堕落入永无天日的暗夜之中,它的感情足以动摇神的管制,它出现在这世界上,异样地刺目,就仿佛一块平坦土地上骤然出现的突兀大石。
但,它是为了爱!
爱应该能拯救所有世人,却把它推给了恶魔。
波斯亚伸出手指,他拉了拉自己紧扣到喉咙的领口,他为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对手而激动,甚至使得他的ròu_tǐ产生了兴奋过度的疲惫感,这并不太好,至少对那怪物会带来的危险而言。
[霍克先生,但愿一切如你所说的,我倒霉得不想信上帝,如果这次给我钱的是那家夥,也许我会愿意长出獠牙的!]
巴卡拉多拉.米什叨念著,与他强壮的身形不同,他甚至有一些多愁善感,这让波斯亚想马上叫他离开,他作为圣职者为维护上帝的圣名而死是荣耀,但这些人呢?他们甚至没有信仰……也许与之比较那怪物的信仰反而比较坚定,虽然那背弃了一切神德。
波斯亚思索著,他考虑将自己所想的付诸於实践,他不喜欢看一个不准备死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即使那是一个生存於这社会最底层的人也一样。
[噢……天哪──]
巴卡拉多拉.米什在波斯亚旁边叫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小,但非常地惊讶,其中还包含著浓浓的恐惧。
这种叫声是不寻常的,你也许会在惊讶的时候叫起来,但不会想到要刻意控制自己的语调,除非那是因为某种可怕得让人不敢发出声响的东西。
[……来了……来了……]
在巴卡拉多拉.米什的颤抖的声音中,波斯亚拉开自己的长袍。他穿著一身紧身衣,纯白的布料紧贴在他健康的肌肤上,他看起来比其他人拥有更浅薄的肤色,但他身手矫健。
[别让它跑掉,如果它过来,就对他开枪。]
波斯亚从遮挡著他们的矮墙内跃出去,他现在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神父,而更象是一个勇猛的猎手。
不管他的内心里对那东西有什麽看法,他现在的目标是干掉它──他一直是一个称职的神职者,这决定了他面对邪恶时一向不会手软。
很快地,当波斯亚站在夏雨後还有一些湿软的土地上,他抬起来冰蓝色的眸子向前看的时候,在头顶深蓝色的夜空与漆黑并散发著水与泥土气息的地面的中间,他看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有一头卷曲的漆黑长发,他穿著剪裁合身的燕尾礼服,眸子颜色是深深的红色,就好象一些流淌出来经过一段时间冷凝後的血液。男人微笑地看著波斯亚,他的笑容温和却充满讥诮,从黑色披风下伸出的手中揽著一名身著乡村服饰的金发少女。
他十分英俊,很长一段时间里波斯亚不曾见过比自己更英俊的男人,但他知道这男人的相貌与他同样得天独厚,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看过的那些古老记述,他的对手在堕落之前曾得到神的青睐,他战无不胜,曾拥有掠夺他人生命的神所赐予的权力。
一时之间,波斯亚忽略了一些原本能立刻感觉到的怪异,他直直地看著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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