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貂蝉微微歪着头,目光迷离的盯着他那微微发红的双眼。
好恶心的眼神。
让她想起了当年那个该死的董卓老贼,色眯眯的目光。
不过,没关系。
相似的眼神,就该有相似的下场。
当年,凤仪亭事件后,吕布亲手将方天画戟插入了董卓的胸膛。
而现在。
用余光浅浅的瞄了眼和董卓同行的青年。
那青年炽热的目光,完全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貂蝉呵出了一声极其轻柔的笑。
杀人?
她可不喜欢见血呢。
那么肮脏的人,难免会让令人作呕的血弄脏她漂亮的新裙子。
她喜欢更文雅的方式。
抚摸男人脸颊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
锁骨、胸口、腰带。
男人的双眼变得血红。
如果没有reverie里奢靡闪烁的灯光,围观群众一定能看见一条如发丝般纤细的粉色丝线,正顺着貂蝉的抚摸,悬在男人的身上。
锁骨、胸口、腰带。
然后自动绕开,在另一侧以对称的形状自行转回。
如果有人站在貂蝉的角度来看这些丝线,就会发现,那晶莹的轮廓最终凝成了一片花瓣,悬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移动。
她款款的盯着他,如水般的秋波漾得他身上一阵阵酥麻。
晶莹的丝线在貂蝉的指尖流转着,延长着,一点一点、不易察觉的轻轻攀上男人的身体。
温柔刀,素来如此。
“哥哥,这好吵啊。”她乖巧的依偎在男人身边,柔柔的抱着他的手臂。
男人的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一把将她搂住,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路过青年,貂蝉微微回首,冲他妩媚一笑。
那样水润的秋波,那样迷离的目光,那样诱惑的姿态。
青年着了魔一般跟了上来。
尚在貂蝉指尖滑动的丝线瞬时攀上了青年的身体。
回眸,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挽着那个即将死去的男人向外走去。
被随意放在散台上的朱颜,早已不知去向。
奢靡的城市,晃眼的彩灯。
高大楼盘上,巨大的el霓虹灯闪烁迷人。
隔壁的公园,精致的彩灯挂满树梢。
却依旧有些角落无法被照顾到。
走出reverie的门前监控区,貂蝉故意扭了下脚。
男人扶住,肮脏的大手顺势搂住貂蝉的腰。
身后跟着的青年眼底有一丝不满一闪而过。
“好疼啊。”她娇笑。
男人忙贴近了身子:“那可怎么办?”俯身的时候,恰好能看到貂蝉胸前的鸿沟。
貂蝉当然知道他在看哪。
不过没关系,死人的眼睛,对她来说和瞎的没什么区别。
“去公园坐坐吧。”她微笑。
男人不由得暗喜。
半夜三更的,公园有什么好逛的?
这种魅力无穷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还没上手,身上就已经有些燥.热。
貂蝉只是故作不知,任凭手中晶莹丝线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层又一层的繁复花纹。
一个是死人,一个是犯人。
而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罢了。
向公园走去,目光落在停在门口的i上,貂蝉的身子微微一僵。
驾驶位上,苏子衿撑着下巴,正平静的看着她。
她搂着男人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松。
苏子衿给她的任务很简单:把朱颜找回来。
而她,也的确在看到朱颜的第一眼就给苏子衿去了电话,并且成功的将那两个禽.兽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而现在,在完成任务后,她自作主张的想杀人。
爱而不得,那是怎样的痛苦?
她看着苦恋苏子衿的朱颜,就会想起永远得不到回应的自己。
子龙哥哥……
她的子龙哥哥……
纵使天各一方,纵使永无相聚,她也……
只是,即便心里的人从未更替,枕边的人,毕竟换了一个又一个。
她还是把那人放在心口,却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同样的遗憾,她不希望发生在朱颜身上。
不知何时,在貂蝉的眼里,朱颜已经成为了另一个自己。
这个家喻户晓的绝世舞姬,早已成为那些无聊争端的牺牲品,纵使容颜倾城,毕竟贞洁不再。
而同样的悲剧,决不能发生在朱颜身上!
在她的眼里,朱颜代表的早已不是朱颜本身。
而是一个还可以被挽救,还应该被救赎的曾经的她自己!
在这摧人命的温柔花眼里,所有伤害朱颜的人,都该死。
杀人,这在王者大陆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是在这个世界,法.律和制度会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的不能更复杂。
苏子衿家有政商双背景,这样的家庭,往往很不愿意扯上人命官司。
因为太麻烦。
貂蝉明白,以苏子衿的立场来看,她做的太过了。
他应该是来带她回去的吧?
既然朱颜已经找到,他们便没有了在这里逗留的理由。
但是!
素来随和的苏子衿却向她点了头!
貂蝉不由得微微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持有者,苏子衿,是一个温和的很容易让步的男人。
他善于将所有争端归于平静。
他也总能找到将事情平息的办法。
可是现在,面对杀.人这种大麻烦。
他竟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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