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安干脆将小鱼干平放到了榻上,自己躺倒在身边抱着就不撒手了:“不若你今晚再陪陪我吧?”
余甘刚哭过还红着双眼,摇了摇头:“昨晚已经在这儿过了一夜,若是再这样要引人怀疑了。就算别人不说,陆姑娘那里也会有怀疑的。”
耿白安依然抱着余甘不放手:“那你在这儿陪我到睡觉时间,你再回去睡。”
“余甘倒是不介意,可是……”余甘伸手揉了揉耿白安的肚子:“你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不饿了吗?”
“不饿。”
耿白安话刚落音,肚子就很不给面子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声音之大,闭眼装死都无法掩饰这尴尬。
余甘抿嘴笑笑,将耿白安一起拉了起来:“来,穿好衣服,该用膳了。”
“我不!”耿白安干脆耍起赖来。比起填饱肚子什么的,还是抱着这么可爱又为自己着想的小鱼干这件事更加重要些。
“乖,起来。”余甘凑近耿白安威胁道:“若是不起来,余甘就要对你不规矩了。”
耿白安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将自己的衣襟用力拉开,原本就只有一件的里衣再也遮不住她的身体,露出了里面特意定做的内衣,一副“你来呀你来呀我等着呢”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荡漾。
耿白安穿的更像是紧身的运动内衣,是黑色的,还算遮得比较严实,可在余甘看来这场面就十分劲爆了。她这是第二次看到耿白安的内衣,这样只有上半部分的内衣比起她们的肚兜来说实在不太像话——她们虽然身后只有两根带子,但是好歹前面全包住了,可耿白安这个呢!
相比起肚子上还有一些肉肉的自己,耿白安的腹部可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余甘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竟然与自己软绵绵的肚子不太一样,有点硬度。
实际上耿白安对这具身体也感到很惊讶,她继承的原主记忆并不全,所以对她本身的事情多是听外人说的。可摸到自己腹部有点硬的肌肉之时,耿白安意识到这个大家小姐可能并不只是会琴棋书画那些风雅之事,不说拳脚怎么样,经常锻炼也是肯定的。
只不过入宫之后并没有怎么运动,加上耿白安自身也懒,现在的腹部还比之前刚来的时候软了许多。
肚子上被摸得有些发痒,耿白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随后看到余甘立刻站起来转过身去,耿白安问道:“小鱼干你怎么了?”
“没什么,起来用膳吧,余甘也饿了。”
“好,那我先穿个衣服。”
于是舍不得小鱼干饿肚子、自己也饿着的耿白安果断起身穿起了衣服,丝毫没有注意到余甘此时正走到了远离炭火盆的位置背对着自己站了许久。
余甘并不想承认她刚才在摸了两下耿白安的腹部之后,鼻子突然一股热意涌来,才会突然走开的。她站在比较凉快的地方希望自己燥热的心头和鼻子能够迅速冷却下来,甚至还抬手摸了摸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还好,没有出糗。
……
另一边,同住在一个寝殿左右边、又没有不认识的人阻碍的纪宜年和王乐水见面起来就比耿白安和余甘容易得多,甚至纪宜年在回到寝殿之后直接去了王乐水的房间里。
进屋之后蚕心首先点起了炭火盆,又点燃了暖桌中间的热源,纪宜年这才亲手帮王乐水脱下两件披风,一股脑儿地丢给了站在后面的剑蕊。剑蕊接过披风之后,将纪宜年的那件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条直接给了蚕心,蚕心接过,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纪宜年钻进暖桌里之后,紧贴着王乐水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中——果然,王乐水的手像是没有温度一般十分冰凉。
“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么?还出去等我们。”纪宜年的脸色不太好,语气听着也有些强硬。
王乐水的脸被回来路上的风吹得有些发白,原本身体就不太健康的她一入冬整个人就没什么活力,这么长一段路被寒风吹着,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她们并没有让其他人出去,但有眼力见的蚕心悄悄地让屋里的宫人和太监都出去,而自己也拉上了站在一旁的剑蕊:“二位夫人,蚕心去煮碗姜汤给夫人们驱寒。”
王乐水缓慢地眨了眨眼,满意地对蚕心笑道:“去罢。”
于是剑蕊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被蚕心拉走了——从前自家夫人惹乐水夫人生气的时候,她也会帮上一帮,可看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乐水夫人哪里惹着自家夫人了?所以蚕心才把自己拉出来,好让她们俩可以好好说说话,将矛盾解开。
这样想着,剑蕊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抬手拍了拍蚕心的肩膀:“真是辛苦我们俩了。”
“???”蚕心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
王乐水见房门被蚕心从外面关上,便主动示弱将脑袋抵在纪宜年的肩膀上:“人家也是听说你们遇到刺客,担心你才跑到宫门那边等你,你做什么这么凶我?”
纪宜年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自己和白安她们遇刺的事情会这么快传到宫里,记得耿白安派人传话到宫中是给皇上说的,那么……
“皇上告诉你们的?”
王乐水点点头:“他派人来说的。”
纪宜年想了想,轻轻推开王乐水,接着对她张开了双手:“你瞧,我没有受伤,白安她们也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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