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算出了其中的盈利亏损?所以张爱卿是认为我们与百姓之间存在的是……互利关系?那本宫问你,张爱卿在享受着官员阶级的特权、享受着百姓税款的供奉的时候,你又为他们付出了什么?本宫暂且还没有听过张爱卿为大崇国做出了什么卓越的贡献,若是说每日早早上朝也算的话,那么大崇国所有的商户、农户也都能做到。不若本宫将你们换个位置可好?”
耿白安冷冷地看了那个姓张的太常寺卿一眼:“让农户们只吃虫子?你倒是说得出口。且不说农户种出的粮食不仅要缴赋税还需要用来换日常用品和银钱,就连自己平时吃的粗粮都是用种出的细粮换来的,这样才能吃得更加长久。张爱卿,本宫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若是换成你的夫人坐在这里,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人主义极其严重的,在他们眼里女人可称为“无知”,所以耿白安直接往他的痛点戳,意思就是“你连你平时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
说完,明显见到那个姓张的太常寺卿的脸色变得难看,耿白安目光锐利地环视了一圈跪坐在朝堂上的官员们,语气不屑道:“尔等谓妇人无知,反而恰恰你们才是最无知的一群人。枉读诗书十几年、几十年,你们都读出了什么?连‘民生’二字至今都搞不清楚,并且在场的人手中大多都不干净,即便如此你们都能每天这样心安理得地上朝,义正言辞地反对皇上的提议,是否要本宫在你们脸上一人划上一刀,看看要划到多深才能流出血来?”
简而言之——你们的脸皮真厚!
听了耿白安的话,在场大多数人都低头沉默不语,而清廉的官员们都深深叹气。而被针对的太常寺卿更是气急败坏,连带着好几个人都要闹起来,甚至还站起来转头要离开朝堂。反正走的人也有六七个,他们坚持着“法不责众”的原则,文官就是喜欢搞这些弯弯绕绕的逼皇帝屈服。
可他们错了。
若是年轻时期的先皇,是有可能被他们给吓到的,而现在的书永和虽然年轻,但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更不用说他现在手下有着第一文臣和第一武将的支持,再加上身边有耿白安这么一个助攻,根本不需要怕他们什么。
于是书永和用力一拍扶手:“放肆!把他们都给朕拦下来!”
那些要走的文官被拦了下来,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就没办法了,纷纷转过身子来与书永和对峙着。
书永和都要被他们气笑了,发现里面竟然有唐硕手底下的人,于是朝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只见唐硕收到询问之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随后换换点了点头。
知道这是让书永和处置了的意思,书永和便朗声道:“皇后分明说得句句在理,你们反而恼羞成怒,你们这样做,是要逼宫么!那朕从这个位置下来,给你们来坐好不好?简直不不可理喻!林松。”
“是。”林松将案台边上的大盒子打开,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官员们,从盒子里面挑了许久才挑出了关于他们的单子。接着,他便打开了单子,一条一条、缓慢而又清晰地读了出来——很显然,这里面都是他们的罪状。平时都放在大盒子里,找到借口的时候就可以当众除掉他们。
这样,以后令想要将他们捞出来的人都无计可施,毕竟这是在朝堂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众人反应过来之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早朝的时候被放在案台上的一角,从前可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想到里面竟然放了各个官员的各种罪状和证据,一时间心惊胆战。
最终书永和处理掉了这些人,而因为耿毅这些武将的原因,再加上书永和的坚持,最终还是决定了这么做。至于多少蝗虫可以换多少粮食或者多少银钱,书永和派了一个有能力而且能够信任的官员去了。
事后书永和还美滋滋地问耿白安:“今天这波配合你觉得打得如何?”
耿白安则是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我觉得可以。”
……
转眼间到了七月份,耿白安和书永和也来到这个时代整整一年了。经过这一年的时间耿白安与书永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为了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抛弃了许多现代人的习惯,从而更好地融入了这个时代。可他们又在这个时代灌输了许多先进的思想,让这个时代也变得不一样。
就比如说,耿白安开起来的桌游馆现在已经开始挣钱了,而接下来就是开书院这件事了。等到书院建好,耿白安和书永和的和离也应该提上日程,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来和离。
曾经书永和也提过如果用“不能生育”这个借口来和离,应该就可以。因为虽然皇上后宫的女人可以有无数个,但正妻只有皇后一个人。后宫的女人可以给皇上生下许许多多的皇子皇女,但对于皇家来说,嫡子只能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如果皇后不能生育,那么到时候宫中没有一个嫡子嫡女的,一定要乱套了。
其实这个方法虽好,但完全不能用在耿白安的身上。虽然她就算和离之后也是与余甘在一起,那么一辈子不生育已经成为了定局,所以即便是欺骗,也一辈子不可能被拆穿。但有一点——耿白安是要当女子学院院长的人,也是要给这个时代女性灌输先进思想的人。如果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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