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没有吵过架,就算有时候连采素表现出的一些小自私,余甘也十分迁就她。恋爱中的人,只能看到对方的好,不好的也就忽略过去了。
之前与余甘父亲说好的那个上司也因为安林王世子对余甘的追求而作罢,余甘的父亲也更加满意安林王世子的身份。毕竟是个王爷,再落魄身份也比当官的高出不少,更何况安林王府即便是落魄也硬撑着门面,所以这些都是外人根本不知道的。
两年之间,余甘便一次次地拒绝安林王世子,一边跟连采素甜蜜地谈着恋爱。
直到两年后的某一段时间,连采素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再也不来找她。余甘给她写信也不回,鼓起勇气上门却被府里的护院拦了下来,并告知她连采素不想见她。
事情发生得突然,令余甘手足无措,只能成日关在房里以泪洗面。甚至没有发现不久之后,连安林王世子都不往余府来了。
突然有一天,连采素的贴身侍婢来找余甘,说连采素要见她。余甘连想都没有细想,便急急忙忙地跟着她一起出去,结果却去到了安林王府。余甘是作为连采素请来的贵客被安林王府迎进去的,她坐在院子里最前面的一桌,亲眼看着一对新人拜了天地。
旁边的人说,那个安林王世子妃是这个城里第一富商连家的女儿。
余甘怔在了当场——城里第一富商连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连采素。
她几乎是疯了一般夺门而出,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才到家。可到家之后迎面而来的则是父亲的一顿暴打。余甘的父亲不知怎么知道余甘去了安林王世子的婚礼,觉得她不能嫁进去还去婚礼现场,是无能又丢人。于是愤怒之中说出了许多当年事情的真相,余甘在一天之内便恨上了三个人。
之后没多久宫里就开始选秀,余甘的父亲找到了万念俱灰的余甘,让她进宫去。正好余甘不想在那个家里待下去,便同意了。左右只要她进了宫,父亲和继母的手就再也伸不到她这里,只要远离那些人就好了。
“之后的事情,皇后娘娘也就知道了。”
耿白安越听越心疼,听到最后五官几乎都皱到一块去了。耿·内心三十岁老阿姨·白安突然母性大发,起身坐到余甘身边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另一手在一下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伤心不伤心,那些都是坏人,没什么好伤心的。我的小鱼干哟,命怎么就这么苦……”
说完耿白安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才三十来岁的心理年龄,怎么说话的语气跟自己外婆那么像?
感受到耿白安温暖的怀抱,余甘先是身体一僵,听到她的话之后眼泪迅速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承受的压力太多而且全都压在心里,耿白安这样单纯的关心让余甘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从前连采素也会这样关心她,但总是害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而总是轻描淡写,余甘也不想让二人来之不易的相会变了气氛,所以总是压抑着让自己开心起来。
反而是耿白安这种关系并不亲近的,能让余甘在知道她没有恶意之后瞬间放下心防,哭个天花乱坠的。
余甘哭了好一阵,啜泣声才渐渐小了下来。这时候耿白安适时地递上了一张她打算用来擦鼻涕的布块,余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失态,双颊一红将布块接了过来。
刚想道谢,就听到耿白安轻声道:“哭完了?擦擦鼻涕。”
说着,自己也很不客气地拿了一块布出来,擤了擤鼻涕——感冒真是太痛苦了,刚才看小鱼干哭得那么伤心,根本不敢破坏气氛去擤鼻涕。还好她也没有哭很久,否则自己一边安慰人一边流鼻涕的话也是在太丑了。
余甘愣愣地看着耿白安擤完鼻涕,潇洒地将手里的布团往大叶子上一扔,不由得笑出声来。只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凶,鼻子早就哭塞了,此时的笑声也带着闷闷的鼻音。一时间,虽然起因不同,但是二人也是彼此彼此。
余甘彻底放开,学着耿白安的样子把一套做全了,在耿白安眼里莫名显得十分可爱。她拍着余甘的后背笑了笑:“别担心,以后我们就是……鼻涕之交了,小鱼干你有什么心事以后都可以告诉我,大不了再哭一场,多大的事儿啊!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眨眨眼,余甘并没有纠正耿白安的对自己的称呼,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她认真道:“皇后娘娘。”
“咋了?”
“您说得……有点恶心。”
“啊哈哈哈,我也觉得!”耿白安并不在意地大笑:“不过你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反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别整天一个人待在飞琼殿了,来永安殿一起打牌玩狼人杀呀!”
余甘微微翘了翘嘴角,答应了下来:“好的。”
既然耿白安真心将自己当朋友了,那应该就不会……让自己帮她固宠了吧?
余甘如是想道。
……
“什么?怎么还没找到?!”书永和气氛地将桌上的砚台举起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便转了个方向砸到了墙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身为侍卫连皇后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让她坠崖就算了,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每个月那么多月俸真是白给你们了!”
“皇上息怒。”侍卫首领犹豫了半晌,这才鼓起勇气开口:“皇上,恕臣直言,山崖下河流湍急,即便是臣等落了下去恐怕都凶多吉少,皇后娘娘和余甘夫人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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