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顶上已站了四人。
四人中有高手,也有绝世高手。
杜白的武艺虽不俗,称得上是高手,但离“绝世”二字还差得远。
至于他身旁的凤破和花非花毫无疑问是绝世高手。
凤破左手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也不好说他到底是高手,还是绝世高手,抑或只是个寻常习武之人。
因为他已多年未出手,既然未出手,又怎能让人瞧出实力?
可就算瞧不出实力,他在寻常人眼中也很是不简单。
于是,江湖上大多数人都相信,他的武功已在四大高手之上,只是为了不过多卷入江湖之中,才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因为他是崔懿,因为他似乎也只能是崔懿。
今日白天,杜白跟楚桓打过一声招呼,说他今夜要来凑热闹。楚桓想着观大战,饮美酒,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便携了两坛酒过来,一坛给他自己,另一坛给好友杜白。
可竟不知,今夜来观战的,除了杜白和他们夫妇外,还有旁的人。
还都是一些大人物,谁也不好开罪,这下他手中的酒便成了烫手山芋,似乎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还未待楚桓决定好这两壶酒该如何处理之时,花非花便到了他的身侧,极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坛,开封就饮,饮了一口,便往地上摔,嫌弃道:“这样的酒你也饮得下去?”
楚桓平日里本就过得清俭,挤不出多少银子买好酒,今夜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奢侈一把,去黑市买了两坛委实不便宜的佳酿,还等不及饮一口,其中一坛便到了地上。
他脾气本就好,不会轻易发作,更何况这扔酒之人还是他亲爹,就算花非花把两坛酒都扔在了地上,他也不敢说一句怪责的话。
下一瞬,他还未回神,另一坛酒便被花非花给夺了过去,正当楚桓以为这坛酒又要到地上时,一道白影闪过。
剩下的那坛酒到了凤破手中。
楚桓压根看不清凤破是如何将酒夺过去的,因为她的身法着实太快,只觉一阵风过,酒便换了主人。
凤破开封酒后,小酌了几口,便将其扔给了不远处的崔懿,道:“崔狐狸,不尝尝?”
她明面上虽是在邀崔懿喝酒,实则却是在出手试探。她这一扔,其间所藏的深厚内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抵挡。
若是内力浅薄之人,硬接这坛酒,轻则被酒砸出内伤,重则当场毙命。
崔懿接住了酒,还接得很稳。
杜白向来对自身的武艺极为自负,见他们二人过上招来,早耐不住寂寞,好胜心起,便近身到了崔懿旁,一时也忘了二人时常政见不合,道:“崔大将军饮完,不如也让我饮上一口。”
言罢,掌携疾风,迎面劈去,崔懿偏头一闪,轻描淡写地便躲了过去。
随即崔懿以酒坛当兵器,刺向杜白右胸。杜白集内力于掌,回手一接,只觉胸口一震,喉头冒血,手腕剧痛之下,不得已一松,到手的酒坛便掉落到了地上,坛碎酒洒,和原先的那坛作了一个伴。
杜白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强忍住不让嘴角的血流出来。
崔懿不觉有任何歉意,极其平静道:“太傅的武艺还需练练。”
一旁的凤破、花非花还有姬小萌听后,早就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楚桓并非落井下石之人,只得看着地上的两坛酒,默默地想着那两坛酒的价,面上微笑以对,心头欲哭无泪。
除此之外,他还须得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抬首真诚地赞叹道:“各位前辈好武艺。”
此话一落,无人应答,场面顿冷。
凤破笑得猥琐,崔懿面无表情,杜白一脸傲慢,至于花非花则带着面具,让人瞧不出他是何神情。
不知怎的,楚桓忽然不想观战,而有些想回家了。
若是平日,姬小萌见有人这般欺负她家桓哥哥,定要讨个理回来。可她本就不喜楚桓喝酒,今夜见他喝不成,也未去追究扔酒之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瓜子,分给了在场众人,笑道:“喝酒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都来嗑瓜子。”
众人听后,竟莫名觉得有理,纷纷磕起了瓜子,再无旁人愿去提饮酒一事。
唯有楚桓接过瓜子后,心念美酒,便从殿顶一跃而下,在满地的碎片中,拾起了几块余有少许美酒的残片,送酒入口,稍解嘴馋。
让他不禁忆起,当初在丐帮乞讨之景。
楚弈批:世子辛酸,朕感同身受,但何以不述大战,转述闲事,大有为己加戏之嫌,当改。
楚桓复:臣有罪,臣遵旨。
……
楚桓咽完最后一口酒后,飞身重回殿顶,只见紫宸殿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身影。
两道身影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子一袭蓝衣,极少有人知道,为何以往常年穿着白衣的崔灵,会在成婚后喜欢上了着蓝衣。
崔灵的身旁是一身玄色劲装的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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