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季行云又大叫一声。
他没有比这时还痛恨自己的无力。什么武议团的小队长!这么没用!连这一个久病之人散逸出来的真气都无法突破!
什么武功高强?根本就是无知的夜郎!
心爱的女性在前面受苦,却无能为力。就是想要过去陪她,也办不到。
“别这样!季兄弟!冷静啊!”
东方寻彩用力拉着季行云,要他别做傻事-向前移,分明是找死。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同时也感到他的力量与决心。
她拉不动他,但他也过不去。
在东方寻彩眼中,季行云与苍眠月根本就是自寻灭亡的一对。怎么会有这种非人力能抗衡的力量,还有人努力要往这种力量的中心移动,有人不知道要远离危险的中心。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插得上手的事情。
东方寻彩暗骂道:“可恶!快来个人啊!谁都好,只要能解决问题!”
轰!
一声巨响。
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震动,东方寻彩与季行云双双被震飞。
季行云摸摸脑门。
好痛!
想要撑起身子,手压的却不是地板。他才发现自己正压在东方寻彩身上。
他还能保持清醒,在他身后东方寻彩却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而陷入昏迷。
又怎么了!别再生事了!
季行云摇摇晃晃地站起。这才发现病房内流动的真气随着方才的震动消散无踪。
好像呼应东方寻彩的呼唤。一个发半参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病房内。
他深情地看着床上的星语莺。
“这是…”季行云发出疑惑声音。
冽凛的寒光,带着比最冷寒冬更严峻的目光,他向季行云瞄了一眼。
星语莺散逸的真消失了。但是房内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凝重。
第14小节
“父亲…”
苍眠月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字,解释了凭空出现的男子的身份。
然而苍眠月的父亲苍长移对苍眠月的问候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连瞧她都没瞧她一眼,好像当她不在似的。他的眼光只停在妻子的身上。
房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熊熊的怒焰似乎在苍长移体内然烧着,而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令人碍息的压迫感。
季行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长发及肩,黑白参半,适中的体形。背脊似乎因至爱的伤病而弯曲。
他的出现好像一下子就把季行云束手无册的问题给解决。星语莺散逸的真气全被导开了,而他似乎放出平稳而坚实的力量为妻子调理筋脉。
季行云鼓起勇气,走向前,才道:“伯父…”他就转过身来,锐利的双眼似把无情的刀刃射向季行云。
苍长移离开至爱的身边,一步一步走向季行云。
“这是你弄的?”简单的一个问句,包含了他心中无限的怒气。
“是的,我…”
季行云想要解释,却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声音就这样卡在喉咙。
“哈哈~很好、很好…”苍长移发出令人动容的凄凉笑声。
真气狂然由他全身上上下下放出,没有丝毫的窒碍。好像全身的气孔都成为真气的通道,所有的细胞都能用来传递真力。
瞬间,季行云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不只是说不出话,就连呼吸也成了一件痛苦而困难的工作。苍长移的真气轻易地压在他身上,让他在须弥之间承受了好几个大气压力的压迫。
咚的一声,季行云无力地瘫倒在地,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之力。
“啊…啊…”他想说话,却无力开口。
吒见爱妻的变故,苍长移的愤怒早已让他如同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不、就是火山也没有他的怒焰的可怕。
他又向前跨一步。压在季行云上的真气也随之增加几分。全力对抗这种可怕的力量,季行云的抵抗在他的眼中却如同螳螂挡车般的无力与愚蠢。
不同动手,光是真气的压迫就足以要了季行云的小命。
这时房中卧病在床的女主人又震动了一下。
关心之情马上转移苍长移的怒火。只是这不过换来季行云一秒的喘息空间。
唰的一声,好似有道光影由空中扫过,季行云觉的脸上好似落下些许土粉,然后看到另外三颗外印出现在星语莺身上。六颗外印在她身上飘移不停,两两成对。随着苍长移出现的外印好像与星语莺的外印有着某种默契,与之舞着,同时截断与本体的呼应,更间接平息星语莺体内激烈的动荡。
他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季行云身上。
“伯父…呃……”抓住机会想要开口的季行云却再度被他的怒气所笼罩。又回到苦不堪言的情况。
苍长移的双目喷出火焰射向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这个无知的少年竟敢动他的妻子。这个可恨的少年胆敢让她的妻子受苦。这个该死的少年居然打破好不容易在星语莺体内建立的平衡!
想到妻子所受的苦,这个少年就算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弥补他的罪行。
苍长移铁寒着脸又向前跨出一步,目露杀机。
“别这样,父亲大人!”苍眠月及时插入,挡在父亲前面。
但是,苍长移充满怒焰的目光好像穿过苍眠月,直射季行云。苍长移的态度完全无视苍眠月的貏恳求。
“让开!”充菅威严一句话,没有一丝丝可以转圜的余地。
苍眠月站定不移。
“我说让开!”声音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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