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屋里的善念,见师姐环视着这屋子,拿出包裹里的药瓶。
没有太多的言语和神情,师姐拿着匕首划开善念胳膊上的衣裳,小心的撤掉那半截衣裳,善念神情并无变化,只是仍旧直直的盯着师姐。
仿佛只有这样盯着师姐才算是安心。
黄褐色地药粉被师姐涂抹在伤口上,直至纱布缠绕着胳膊上,师姐才停下来。
坐着的善念只觉得心里满是不安,伸展着手臂搂着面前的师姐,鼻头蹭着师姐冰凉的颈间,有些后怕地说道:“师姐……你怎么了?”
师姐垂落的手并未立即护着善念,只是侧头蹭着善念应着:“师姐没事,让念儿担心了。”
善念稍稍拉开距离,直视着师姐有些空洞的眼神,便立即回想起师姐之前那陌生的眼神,心口迟钝的像是被利器划破了一般。
即使不知心疼为何物,可那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善念实在喘不过气来。
可师姐的回答,却一点也安抚不到不安的善念,反倒越发让善念陷入焦虑之中。
善念深吸了口气,凑近着师姐那微凉的薄唇亲亲了一下,软软的说道:“师姐亲亲一下就好了,念儿心口处不舒服的时候,师姐亲亲一下就很舒服的。”
说完,善念殷切的看着师姐,期望着能够从师姐眼眸里看见和往日一样的东西就好。
这一刻的善念都不再期望能够学会或者懂的藏在师姐眼眸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想法便是,希望师姐能够好好的和从前一样。
可师姐只是低头蹭着善念的额头,伸手紧紧的搂着善念小的身躯,眼眸微微合上,似是沉重的叹息着轻声说道:“师姐让念儿感到不安对吗?”
善念害怕的拽着师姐垂落的衣袖应着:“没有。”
师姐却忽地睁开眼凝视着善念又一次询问道:“连念儿也学会骗师姐了吗?”
这突然质问,连带着师姐那双明眼里也带着明显的疏离,顿时善念几乎连呼吸都快停了,惊吓过度的善念身子骨一下的不能动弹了。
面前的师姐只是静静的看着善念,手也为并未松开,只是眼里意味深长的探究,抬手握着善念垂落的发丝。
可善念却好似再也看不透师姐到底是在想什么了。
“念儿那柳庄里的人都是师姐杀的,刀城现在想来已经是乱成一团,所以待在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师姐忽地松开了手说道。
那突然的压迫骤然间消失,善念松了口气般打量着师姐,只见师姐的目光已然移至窗外。
善念低头看着师姐那方才被自己捏着起皱的衣裳,低声说道:“快到英雄大会了,师姐不担心了吗?”
师姐侧过头来,看着善念说道:“念儿不明白吗?”
“柳庄里死的那些人都是师姐杀的?”
坐着的善念仰视着师姐,忍不住的伸手去拉师姐垂落的手应道:“那些都是坏人,师姐没有错。”
那近在咫尺的手却忽地移开了,善念空手而归,便听见师姐说着:“念儿错了,柳庄里的人不是魔教,他们只是被魔教胁迫了而已。”
善念不解的听着师姐说的话回道:“那还是魔教坏,师姐才不是坏人。”
师姐眉心忽地皱着,像是不忍,眼眸里弥漫着薄雾,抿紧着唇瓣说着:“可师姐没有念儿想的那般好,念儿说不定知道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善念摇头,起身伸手抓着师姐的手,笃定地回道:“不会的,师姐永远是最好的。”
师姐眉头并未疏解,只是指间轻轻磨蹭着善念的掌心说着:“念儿你还太小了。”
“念儿不小了,念儿已经是十八了。”
听着师姐这话语,善念只觉得自己越发焦虑。
可师姐却再也没有回过话。
就这般恍惚过了一日,日渐暗了下来,善念生火煮了汤面。
师姐只吃了一点,便入了房。
深夜,善念都不敢合上眼,生怕师姐又不小心不见了。
三月初旬,这小村庄里都常有人在传三日之后召开的英雄大会。
善念一手提着老母鸡,一手提着菜篮子打算往山上赶。
便听见一歇脚的小茶棚里传来几人的谈话声,这内容让本来急得赶路的善念停了下来。
“谁能想到呢,半月之前柳庄被灭了们,有传言是青峰剑派消失的大师姐柳绪雪下的毒手。”
“谁说不是呢,柳绪雪那美人下手可毒着呢,听说近些日子来有人传闻她同魔教同流合污,残害武林正派人士。”
“哎,我怎么听说是柳绪雪看上魔教教主,抛弃之前比武招亲那个小白脸书生了。”
“谁知道呢,这美人心难测,咱们也就想想,可别成了她剑下亡魂。”
善念听着听着,只觉得脑袋里有一团火,这群人怎么能随便说师姐坏话呢!
“你们在胡说!”
那握着茶杯的男子看向善念嗤笑道:“呦,哪里来的小书生嚣张呐。”
“难不成咱们说的是你心上人不可?”
善念伸手拾起地上的几枚石子,点中那几人的穴位。
“你……做了什么,好痒!”
话音未落,随后那几人纷纷到地打滚,面容极了难受,脸上同身上顷刻间便被抓出道道血痕。
四周人目光纷纷探向善念,善念抱着怀里的老母鸡转身不再搭理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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