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好奇的看着,靠近着抬着小手按在自己心口处直白地说道:“这里和师姐不一样的。”
话语落下,房间里安静的很,那顺着师姐长发滴落的水,嘀嗒嘀嗒地响着。
头一次见师姐发愣,善念更是困惑不解,凑近着软软地喊道:“师姐?”
师姐突的回神,原本就绯红的脸,一下急促地红透了。
对比师姐身上白皙粉嫩的肌肤差别极大,善念手握着师姐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师姐只是弯曲着手臂挡在身前,抿紧着薄唇,漆黑的眼里静静的看着善念。
就像是在寻找着善念眼里是否有别的想法。
善念并未猜透师姐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师姐那眼眸里与平时有些许不一样,不过善念看不明白而已。
好在最后师姐最终像是舒了口气般,低下头伸手握着善念的小手,温柔地应道:“师姐比念儿年长,所以身体总是要……不同些的。”
善念似懂非懂地听着,像是往常一般赖在师姐怀里,眼却仍是好奇地看着,附在师姐耳旁小声地说着:“那以后念儿也会像师姐这样么?”
“恩,大概会的吧。”师姐心跳的极快,低低地应了句。
善念听后,这才安心下来,额头蹭着师姐的脸颊没有再问话。
因为善念以为如果和师姐不一样的话,自己就会死掉,所以师姐才不肯说给自己听。
这会听到师姐亲口说以后会一样的,心里自然是放松了下来。
只是善念哪里知道,这番话可是让师姐几番为难才说出了口。
漫长的盛夏因为师姐督促下过的飞快,等到善念再回神时,山林间的树木又枯了不少。
深秋时节,山林里连上山打猎的人都少了。
善念每日清晨习字练字,午时过后便练武,每三日便泡一次药浴,只是这药浴师姐却不再陪同善念一块,甚至从那次共浴之后,师姐就避免善念共浴。
善念不明白师姐为什么这样,最初还心里懊恼着,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后来日子久了,师姐依旧如故,善念便将这事给忘了。
清晨刚吃了些粥,善念站在一旁研墨,看师姐正写着什么。
每逢月底,师姐便会通过信鸽送信出去,善念有时候好奇去问,师姐只是说是一位故人。
故人?又是什么人?善念想不明白,只当是一个姓故的人而已。
如今又近一年的末尾,善念零零散散地也算是快习字两年了。
字是认识了不少,可写的字却是一如既往的杂乱。
这不,善念正摘抄着师姐布置的任务,待手腕都酸胀了,字也算是写完了。
瞥头一看,瞧见师姐手里认真看着医书,那矮桌椅旁还存放着一大推的医书。
师姐说这些医书都是从药毒峰夺命道长那借来的。
善念不明白医书有什么好看,可师姐这将近一年就是只看这些医书,根本就没有别的书。
许是善念看的太久了,师姐察觉到了,便开口说着:“念儿,今日的字写好了?”
“恩,念儿写完了。”善念应着。
只见师姐放下手里的医书,走至身旁,善念坐的端正一脸期待的望着师姐。
师姐拿起这纸张,细细看着,缓缓说道:“念儿并无错字,只是这字迹需好好练才是。”
没有得到夸奖的善念,抿紧嘴唇,黑黝黝的眼眸望着面前的白纸。
善念伸手拾起放在一旁的毛笔,细声地说道:“师姐练字太难了,念儿写不好别的字。”
身旁的师姐弯腰握着善念握笔的手,轻柔的在耳旁说道:“不急的,念儿还小,毕竟才十三而已。”
原本不听话的字,在师姐手里服服帖帖的,一撇一捺都是好看极了的模样。
善念侧头看着师姐,认真数了数应道:“不对,师姐今年念儿都十四岁了。”
“是么?”师姐侧头困惑的看着善念,而后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师姐忘了都已过两个除夕了。”
话语突然停了下来,师姐松开原本握着善念的手,眉头紧锁着。
善念直直的看着师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久,窗户被风吹得喀吱喀吱地响,善念起身去将窗户关好。
师姐神色哀伤的立在一旁,善念缓慢的走向师姐身旁,伸手拥着师姐,闷闷地嗓音说道:“师姐是因为念儿字写的不好所以生气了吗?”
后颈被师姐温热的手安抚着,善念微微抬起头,师姐温柔的望着善念摇头应道:“师姐没有生气,师姐只是觉得时间有些紧迫,没想三年一晃就过了两年,有些恍惚了。”
善念不明白师姐为何突然如此惆怅,自然也不明白师姐心中的忧愁。
深秋一晃而过,又是寒冷冬日,清晨师姐便进了一侧的小门,直至未时才出来。
药浴要十二个时辰,善念进入这浓密药汤的木桶时,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师姐往里头发着不同的药草,每过一个时辰便替善念把一次脉。
冬日里的药浴同夏日里泡的有些不一样,善念虽然闻不出来,可身上的疼痛却是明显的很。
那药桶里原本只是褐色的药汤,在过了六个时辰时,药汤居然变成了血色。
善念小脸都苍白的很,望着守在一旁的师姐,无力地喊道:“师姐,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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