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不解的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的,自己什么时候杀人?
那安然就坐的师姐,倒着茶水喝着,轻轻瞥着那说话的几人,轻声应道:“那日各位在高台之上也见过小书生的武艺,这数月来受伤的各派弟子其中不乏有武器高强者,怎么可能会被小书生所伤?”
“再说各派弟子都是夜里遭受攻击,可我和小书生同住一院,怎会不知?”
话音未落,那粗衣大汉嗓音粗矿地说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俩又不是一个被窝,你怎知那白脸小书生夜里是否就偷偷溜了出来伤人呢?”
师姐将茶杯放下直视着那粗衣大汉应道:“可我正是同小书生同榻相拥而眠,李大侠还有何言?”
顿时四周议论纷纷,大殿一派喧哗,身旁的穆子望皱着眉头说道:“柳绪雪这般说,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声了吗?”
而一旁的善念反倒不明白为何穆子望会这般气恼。
明明自己和师姐确实每天都在一块睡的啊。
想不通的善念也不再多想,抿紧着唇瓣直直的盯着那方的师姐。
只见人群中突的冒出了声来:“荒唐!成何体统!”
“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柳绪雪你堂堂青峰剑派大师姐,清风掌门的关门弟子,难道就为了袒护那小书生,脸面都不要了?”
师姐骤然起身,将茶水撒在一旁,巡视着四周低声说道:“空口无凭,请诸位退下吧!”
“柳绪雪你给我留下!”
人群中一位盘发的妇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怒斥道。
“你要证据,我来给你!”这妇人将手里提着的人推了出来说道:“这是我家仆人昨夜亲眼所见伤我儿的歹人是何模样。”
这仆人伏低着身子诺诺的应着:“昨个大约亥时小的送热水去公子房里,接过推开门便见到公子倒在地上,脖颈间满是鲜血,那窗边停着一个身着书生装扮的小公子。”
“正是和那日高台之上同柳姑娘比武并肩站在一处的小公子一模一样。”
妇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师姐喊道:“人证已有了,还请柳姑娘将那小书生交出来,否则难堵悠悠众口。”
师姐侧身看着这仆人眉头紧皱着问道:“你可真看清了?”
仆人匍匐在地应着:“小的……确实看清了。”
“可我昨夜同小书生彻夜共眠,怎么可能会去伤你家公子呢?”师姐走近着,左手持剑轻轻搭在这仆人的肩上。
众人见此,纷纷一惊,平日里从不动怒的柳绪雪,今日居然为小白脸突的拔剑相向。
一时之间众人都拔了剑,局势瞬间紧张了起来。
正当善念看的认真时,身旁的穆子望忽地解开善念的穴道说着:“不好,若是柳绪雪动了手,那就真的糟糕了。”
“我问你,你要下去还是不下去?”
未经多想的善念忙点头,穆子望伸手提着善念从悬梁之上跃了下来。
着地后的善念,步履不稳,又没了小拐杖,只能勉强加快步喊着:“师姐!”
左手持剑的师姐微微晃神的侧头看着摇摇晃晃走来的善念,连忙展开双手将善念搂在怀里。
“不是说好好待在院子里的么?”师姐低头说着。
善念伸手去指向穆子望那方,却一下的又找不到穆子望人,只好回着:“是穆大夫带我来的。”
师姐的掌心捧着善念的脸颊,似是叹息了声地说着:“念儿不该来的。”
那一侧的妇人忽地开口说道:“真凶总算是来了。”
善念侧着头看向这怒气冲冲的妇人,转身挡在师姐身前应道:“我不是凶手。”
师姐却伸手将善念拉至身旁,看向这夫人淡漠的应道:“诸位都是历经江湖风雨的人士,细想一下数月之间各门各派都遭受攻击,可矛头都指向一人,人证比比皆是,可试想一下,在场诸位难道会留下这么多目击者?”
“此事理应引起重视,华林国数百门派骤然间销声匿迹都是由死灰复燃的魔教所为,而今青峰剑派同在场的诸位门派恐怕也应小心提防才是。”
那王道长手握拂尘上前一步说道:“此言差矣,柳姑娘单凭一人之言难道就想否定这数名目击者?”
“是啊!空口无凭,谁不会说。”
“那我柳绪雪今日当着诸位起誓,以项上人头为证,如若是小书生是真凶,那我的性命随各位拿去,可若是没有别的证据,还请各位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在扰乱人心。”
四周好似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就连那妇人好似也在商酌。
善念能明显的感觉到师姐拉着自己的掌心渗透着汗渍。
环视着众人,善念只觉得心口处有一团火在烧着,脑袋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便是他们在欺负师姐。
如此这般想着善念心情更是不好了,只是忽地瞧见藏在人群中一个女子,忽地抬起手臂,那串铃铛尤为的眼熟。
叮铃地铃铛声响起,善念只觉得自己眼前忽地蒙上一层红红薄雾,呐喊和厮杀地声响在耳旁回荡着。
一瞬间善念感知不到师姐的存在,脑袋里疯狂的叫嚣着,鲜血的味道格外的诱人。
第四十四章
无尽的痛苦萦绕在心口处,就连脑袋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搅动,疼得善念几乎忍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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