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难听了点,但有点道理。我听人说,见过小甯亲司弦,就在巷口。”
“我不信你的话,每次你说什么事情,都是什么听人说听人说,听谁说的?”
“无风不起浪。”
“你说风就是雨。”
“那也得有风啊,你看小五子对小甯多好,事业有成高大帅气,换我我都心动了。小甯呢,愣是没搭理,这说明什么,说明有更好的选择。司弦的身家,杂志上面都说了,东来的董事长,你啊反正一辈子都赚不到别人一个月花的钱。”
“我看资钧甯啊,也不像我们平时想的。没个本事,怎么能勾搭到这么有钱的女人。”
“我也觉得,她一边吊着小五子一边又对司弦上赶子,本事大着呢。”
“是啊,司弦长得又漂亮又有钱,虽然不爱搭理人,当然有钱人每天的事情多着,不爱搭理人也对。教授家就是看着司弦没父没母给她主持公道,把人家吃得死死的。”
资家的事情一直让亲戚们邻居们“津津乐道”,司弦算是他们见过最有钱的人了,其次是齐五,齐五虽然没钱,但还算大方,这两人和资家都脱不了干系。
资父资母也是长着耳朵,有些亲戚直接还找上门了,打着拜年的名义,刨根问底他们家的事情。资父当然生气了,也不管什么了,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关上了大门,任由外面大喊大叫。
“你看你看,资教授恼羞成怒了。”
“是啊,我起先还不信,现在信了,心里没个鬼,怕别人说什么。”
家里囤了些白菜,资父资母也不出门了,在家吃了好几天白菜。资钧甯心疼父母,可是她一开口,父母便问她悔改了吗,“小甯,你就改了吧。”
资父资母这些天在联系心理医生,甚至是认识的精神科医生,他们知道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可以接受一切,可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司弦让她什么都不要辩解,可是她想为她和司弦辩解,她们不是精神病,国际社会也不认为同性恋是精神病。辩解是没有用的,只会加剧她和父母的矛盾,司弦也不想她和父母闹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这天夜里,资钧甯听到窗户的敲打声,是司弦。司弦翻墙进来了,她爬到了二楼,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资钧甯欣喜地打开窗户,紧紧地抱住了司弦的脖颈。
“我不能待太久。”司弦说,“我知道你这两天没有吃东西,我做了点夜宵,你把它吃了。”
“司弦,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司弦揉了揉资钧甯的脑袋,“我身上寒气重,你别抱我了,到时候染了风寒又要哭鼻子了。”
“我现在就想哭。”
“你也想让我哭吗?”司弦捏了捏资钧甯的脸颊,“乖,我会一直守着你,等爸妈懈怠点就来看你。”
“嗯。”资钧甯还有很多话想和司弦说,可是司弦要走了,不能被爸妈瞧出什么动静。
看着司弦爬下去,这让资钧甯想起几年前,几年前,司弦也是这样,叼着手电筒爬到她的房间,给她送热乎乎的汤,还亲了她的脸颊。和几年前一样,她舍不得看司弦离开。司弦,爸妈认为我们有病,我们没病的。
齐五没多久也来了,他带了很多礼,拐弯抹角提出了想和资钧甯交往的想法。
“小甯现在还不适合谈恋爱。”资父资母仍然是推诿。
“叔叔阿姨,不瞒你们说,我在外头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齐五说,“这肯定会影响到小甯,如果小甯和我谈恋爱,当然我知道感情需要磨合,只是尝试,正好也堵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资父开口了。
“可他们都说小甯是同性恋,说她是精神病,还说要报警。”
资父起先就对齐五的施压感到不满,现在的不满更是到了临界点,“是吗?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事,烦请你拿着这些我们不需要的东西,自己出门。”
“你们就任由流言中伤小甯吗?”
“我只说一次,齐五,你听好了,我们不会受环境的影响受环境的逼迫就答应你,小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便她现在不清醒,我们仍然会尊重她的选择。我们不受任何人的挑衅,让小甯为了什么不必要的人,选择她不喜欢的人。”
“呵,你们不就是看着司弦有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请你出去。”
“我就不出去了,反正邻居们都看着我拿着礼过来的。”他齐五也是白有这些身家的,在外头做生意,都不知道拉了多少回这样的脸,人人都觉得他是靠着司弦,他是靠司弦吗?喝得酒精中毒胃穿孔,边挂点滴还要看文件。跑工程跑得汗流浃背,还时常被工地上的钉子扎穿脚背。他遭了多少白眼,多少前台一见他还没有和老板打电话,就说老板没空。而司弦,司弦是那么轻松,她那么轻松就拥有一切,他当司弦是好朋友,而司弦却硬要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司弦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用的那些招数,她认为他的招数下三滥,出事了也是一副我早就说过的神情。
她凭什么?凭什么拥有一切?
到了晚上,方少夫和李为过来了,他们把齐五拉出了门。
“我不会回去,反正公司没了,我就赖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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