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钱府的高门大院之内,两名俏丽女子站在桂花树下,面容皆有些悲戚。如果萧瑞雪看见,便会惊讶地认出这二人竟是自己当初在西湖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司蕊和绮月。
“姐姐,我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钱纶的那些恶心癖好我已无法忍受了!”绮月仍然穿着她那一身标志性的红裳,只不过当初精心打造的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气质已然不见,现在只显得柔柔弱弱,完全一副小女子模样。
司蕊吓得立马在嘴边竖起手指:“嘘!妹妹,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她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便又眼帘一垂,轻声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离开?“
绮月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早知道我们还不如留在百荷楼呢,我现在有些怀念陆公子了!想想真是可气,我们当初都对他那样表露心意,他居然对我们无动于衷!”
“哎,不提了,估计他心里面早已有心爱的女子了吧!这都是命啊,我们顶着杭州名妓的名头,看似一时风光,可一旦年华逝去,谁还能记得你我?趁着青春尚在寻个良人托付终身的想法并不是错,然而却错在我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陆公子身为陆氏长孙,岂是我们可以高攀?我们因被他拒绝,却逞一时脾气,稀里糊涂地让钱纶为我们赎了身,现如今做了他的妾,也是自作自受啊!”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啊,这钱纶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相貌谈吐也都不俗,况且他还是刑部尚书,当时怎么看也不比陆公子差啊!怎料到我们入了钱府,才知道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背地里竟是这般龌蹉的人物!”
突然,院子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司蕊,绮月,你二人在这里作甚?”
司蕊和绮月娇躯一颤,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也不知自己的谈话有没有被听见。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他看上去三十来岁,面容清俊,留有一寸精心打理的浅须,身着一袭白色绸衫,看上去像个儒雅文士,看到他的这幅模样只怕没人能料到他便是南楚当朝刑部尚书钱纶。
钱纶看到二人站在桂花树下,笑道:“你二人在此赏桂花?”他的笑容极具亲和力,可是司蕊和绮月见了却如同见鬼,绮月面色更是有些惨白。
钱纶脸色一变,如同翻书,恶狠狠道:“你们怕我?”
司蕊较为沉着,立马露出一副娇媚的笑容:“老爷温文尔雅,妾身爱您都来不及,怎会怕呢?”
“那她是怎么回事?”钱纶指着绮月道。
“妹妹她身体有些不适!”
“哦,老爷,我今天身体是有些不适!”
“有何不适?”
“我,我——”
“说!”
“我今天来了月事——”绮月臊得满脸通红,她这话倒不完全是托词。
“哦,妙——妙——”钱纶抚须而笑。
绮月低下头来,轻轻咬着嘴唇,心中又羞又恨,这种事在钱纶口中居然成了妙事,也亏他是堂堂刑部尚书,只可见他的为人癖好。
司蕊趁机道:“老爷,妹妹她身体不适,不如我扶她回房歇息,便不打扰老爷了!”
“慢着!”钱纶伸出右手拦住去路,又淫淫一笑道:“我今天闲来无事,你二人都到我书房来吧!”
司蕊和绮月脸色大变,绮月不禁颤声道:“老爷,我不——不太方便啊!”她看了钱纶一眼,正迎上他那恶毒的目光,心中又是一颤,急忙改口道:“遵命!”
钱纶各揽着二女的细腰,含笑着走向书房。
钱纶兴致过后,司蕊和绮月身上的伤痕已是触目惊心,二女泪光盈盈,却不敢叫一声疼,显得异常凄楚。钱纶毫无怜惜之情,只让她二人服侍自己穿衣,待自己衣服穿好,他又看了二人一眼,身体的**虽已暂时消退,可是心底深处的**又已升起,他朝外面喊道:“叫江通立马来这里见我!”
司蕊和绮月大骇:“老爷,我们衣服还没穿好——”
“有何要紧,你们不过是玩物而已!”
“江通,距离你上次许下承诺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要的袁姝你还没给我弄回来,你是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脑袋了?”钱纶坐在书案后面,盯着案前跪着的络须大汉,冷冷地道。
江通跪着的姿势极为谦卑,眼角却忍不住偷偷瞅向旁边的榻上,那里有两个衣不蔽体的娇媚女子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江通知道那是主人新纳不久的两个妾,都算是国色天香,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玩腻了,江通腹部有些发热,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主人,不是奴才不尽心,实在是袁姝自上次逃脱后,已变得异常谨慎,数月来从未离开栖凤阁半步。赵王貌似也得知了上次的事,特地在栖凤阁周围增添了守卫,而且听说他还在追查此事,只是苦于无线索,奴才是怕自己如若贸然行事,反而打草惊蛇,给主人带来麻烦啊!”
“混账!给我带来麻烦?你难道就不能豁出去,先把袁姝给我弄到手,然后再自尽吗?到时候死无对证,就算他是赵王,又能奈我何?”
江通一听,暗自咬牙,钱纶的刻薄寡恩他是领教过的,只是没想到已到这种丧心病狂的份上。
钱纶见江通不吭声,继续道:“莫非你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哼,你不要忘记,你当初不过是一个犯了死刑的江洋大盗,你的命在十年前就该没了。是谁把你从死牢中救出来,给你改头换面,让你享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的?还有你那个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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