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欣有些失望,然而他又笑道:“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不知道。”她心中暗道:“我管你许的什么愿!”
“呵呵,你猜一下!”
“猜不出。”我猜你个头!
“呃。”杨欣的笑意已有些尴尬,道:“其实我刚才许的愿是希望与四娘你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萧瑞雪强忍着心中不适,干笑道:“哦,挺好的,不过许愿一般不是说出来就不灵的吗?”
杨欣脸上的笑容有些冻结。
“阿弥陀佛,钱相今日怎么突发兴致来寒寺拜佛,贫僧有失远迎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笑着双手合十,对着面前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面带浅须,且白衣儒雅的的男子道。
“哎,慧光大师不必多礼,钱某也是偶经贵寺,便想着上来烧柱香,拜访一下大师!”
“只是偶经吗?”慧光大师呵呵笑道。
“呃!其实是钱某心中有惑,想请大师帮忙拆解一二,不知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喔?那钱相里边请!”
“好。”
两人各自落座,身边一干人等全部被打发到屋外。
“钱相心中有何惑哉?”慧光大师转动着佛珠,眼神虚无缥缈,面上却带着微笑。
“大师,钱某最近恐怕有大难临头!”
“此话怎讲?”
“哎,多怪钱某误信家奴啊——”白衣男子缓缓道出自己的多日来的隐忧。
“钱相是说,你并不知道你那家奴与匪人勾结暗害赵王?”
“我确实不知,可赵王却已经迁怒于我,最近屡屡派人寻我麻烦。就比如吧,我有一小凤楼,乃是我与文人雅士结交之所,赵王他以前也时常捧场,可就在前几日他居然派人来此处滋事,打伤我家奴不说,还毁了不少物什,闹得如今再也没人愿意去关顾那里。当然,他做这些事情都不是明打着旗号所为,但他似乎也不愿多做隐藏,我顺藤摸瓜便知,却苦于无法跟他公开撕破脸!”
“呵呵,赵王不过纨绔之举,但毕竟不敢明来,这便说明他没有更一步的证据证明钱相谋划此事,钱相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虽然损失了一些财物,何不当做破财消灾呢?”
“大师,这岂是破财消灾就可了事的呀?若能如此,钱某倒真不计较。可是赵王何许人也,他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在陛下那里说话极有分量,而且此事涉及赵王性命,陛下也绝不可能等闲视之。我只怕赵王已在陛下那里对我一阵抹黑,使得陛下怀疑我了,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辩啊!”
“呵呵,钱相高居刑部尚书之位,又背靠钱氏门阀,陛下即使怀疑你,恐怕也要三思吧?”
“话虽如此,可彼为君,我为臣,真是君要臣死,我又焉能不死啊?”
“嗯,这还真是件令人头痛之事,钱相身为刑部尚书都无可奈何,贫僧身为出家人,恐怕更是无能为力啊!”
“大师可别这么说啊,大师之能,他人不知,钱某焉能不知?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呃,那好,让我思虑片刻。”
片刻之后,慧光大师又开口,一切显得那样的慢条斯理:“贫僧仔细思量,觉得以钱相之尊,倒不是真的怕了那赵王,钱相怕的无非赵王在陛下眼中的份量。既如此,钱相何不找一个在陛下跟前具有差不多份量之人,结以援助呢?”
“嗯?”白衣男子的瞳孔有些收缩,过了良久才问道:“请问大师,此人为谁呢?”
“呵呵,此人同样是陛下爱子。”
“你说的是太子?”
“钱相真能装糊涂,呵呵,太子有得陛下所爱吗?况且他与赵王乃一母同胞,赵王又未危及他的地位,他又怎可能与赵王为敌?”
“你说的是皇五——”
“不错,正是皇五子——吴王孙骥!”
此次到鸡鸣寺上香,本是杨欣自认为能与萧瑞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然而此刻他却有些后悔自己的愚蠢,这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约自己的好友一起同行。然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出自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他想要将自己未婚妻的美貌公之于众,从而引起好友的羡慕与自惭。只是,他没料到曹欢欢居然会对萧瑞雪发难,直接导致萧瑞雪与众人之间气氛变得尴尬,甚至无话可谈。杨欣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当时他没有为萧瑞雪说一句话,就是怕好友认为自己护短,成亲之后必是个惧内之人。此时两位好友也不知有意无意,总是找他天南地北胡侃不停,他也只好放下与萧瑞雪独处的机会,无可奈何地应付着两位好友。
然而,这一切也正合萧瑞雪之意,她见杨欣被宋杨二人缠住,正好落得自在,而她更不可能与那两个女人有什么话说。但她又是闲不住之人,既然来都来了,又怎能不四处逛逛呢。
萧瑞雪朝杨欣知会了一声:“三郎,你与两位公子暂且叙叙,我带着云儿四处走走!”
杨欣见她要独自去玩,有些不放心,也有些不舍,道:“四娘,我陪你一起——”
“诶,三郎,我们兄弟话正说到投机,你怎可就此离去?”
“是啊,四娘既然想自己去玩,你就让她去呗,大家都是金陵人,这鸡鸣寺也是常来之地,你还害怕她走丢不成?还是说,你现在就开始惧内了?”
杨欣一听,脸顿时一红,诺诺道:“怎可能?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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