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来往可就要断了。”
戚氏笑道:“你放心,柳家才跟顾家断了来往,短短时日,再跟戚家没了交情,那这柳家就当真不要做人了。”
戚老爷素来便知戚氏很有主意,又见她镇定的很,便信了她的话,说道:“妹妹捎信给我,说是你们家二太爷将她骂了一通,害得我还当是姑姑出事了呢。”
戚氏说道:“你莫操心我,反倒是你妹妹,叫她趁早将那丫头生的交给她婆婆带着,早先那孩子病了一回,她婆婆已经有些风言风语,此时她公公心里又生了糊涂念头,怨恨起我来,指不定要怎么为难她。”
戚老爷想想也觉此事有道理,又悄声问:“姑姑,二哥那儿子追回来没有?倘若没追回来,二哥年纪也大了,后头若是柳大哥故技重施,又害了二哥后头的儿子,这可如何是好?”
戚氏冷笑道:“仲寒没了儿子,季春、叔秋还有儿子,绍荣还有儿子,他柳孟炎只有一个儿子,断然不会过到仲寒房里,他算计得了仲寒,可算计不了旁人。我且吃斋念佛,但看他辛苦一场,为谁做了嫁衣裳,毕竟,你姑父可是反复说将这国公府交给仲寒的。”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戚氏既觉痛快,又觉落魄。
戚老爷因戚氏素来说话静心静气,此时见她脸色微微泛红,便知戚氏嘴里如此说,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因想着他妹妹妹夫都年轻,此时她妹妹小戚氏也有了身子,虽有个丫头生的挡着路,但倘若她妹子肚子里的孩子养在柳仲寒一房里,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此想着,便也不怎么蘀戚氏担心那被抱走的孩子一事,待离了戚氏眼前,便赶去柳二太爷家里,将这一“喜信”说给他妹妹听。
戚氏不眠不休地等了三日,终于在第三日早晨,等到了柳老太爷回府。
赶了一路,年纪又大了,柳老太爷就显得越发苍老。
柳檀云心知这会子不是她是能搀和的时候,于是便领着柳绯月、柳清风回院子里去。
小顾氏许久不见柳绯月,便将她叫了过去,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一场。
柳檀云领着柳清风去见吕氏,吕氏自己吓自己,将自己吓倒,柳孟炎也顾不得早先跟吕氏置气,因怕她一病呜呼,便连日里陪在她身边,说了许多话安慰她,如此,吕氏见柳孟炎又对她贴心,又听人家说是柳檀云自己个爱吃荤腥,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于是也就宽了心,心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又没对柳太夫人动手动脚,也没下毒毒死她,于是宽心后,便心安理得地叫柳孟炎安慰着。
此时,吕氏瞧见了柳清风,就坐在床上忍不住落泪,叫道:“清风,我的儿。”瞧见才半年多,柳清风已经不认得她,眼泪落得更凶。
柳清风年纪小,在他眼里,只瞧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躺着床上哭哭啼啼地喊他,便搂着柳檀云的腰转过身去,叫道:“姐,我累了。”
柳檀云点了头,说道:“穆嬷嬷一路过来,也累了,你陪着穆嬷嬷歇着去。”说着,心想这会子柳仲寒正恨着他们一房,不能叫柳仲寒有机可趁,便又叫耿妈妈、桂妈妈、小一都去,自己又去寻了穆嬷嬷说话,见穆嬷嬷疲惫的很又要挣扎着去料理柳太夫人的丧事,便道:“嬷嬷歇着吧,我来就好。”
穆嬷嬷道:“这红白之事最是繁杂,且耽搁不得,姑娘就陪着小少爷,由着小的这老婆子来料理。”
柳檀云见穆嬷嬷赶路过来,又比早先衰老许多,便道:“嬷嬷歇着去,清风那边离不了嬷嬷。”说着,又示意柳清风拉着穆嬷嬷去歇息。
穆嬷嬷勉强随着柳清风等人去了,柳檀云眯着眼望了望天,心想这天气晴朗,倒是办丧事的好时候,于是叫了杨从容家的、柳思明家的过来,说道:“姑祖母已经在路上了,杨婶子赶紧叫人去接着她;府里原先有什么,我这都有一本帐,先叫人再对着府里的东西理一理,看看缺了什么,趁早叫人或买或借地凑齐。至于人手,除了祖母、母亲、二婶房里的人不动,
其他的人,我心里也有数,回头我写了单子,各人该做什么,就叫谁到管那事的人身边点个名,该去领了僧尼来家的就去庙里领人,该请了抬扛人就去各家凑人,管谁家这几日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若是耽误了太太的大事,管事的那个要罚,管事的家人,便是远在天南海北办差的,也要罚。”
柳檀云除了将吕竹生家的两个儿子弄到江南去,另叫府里其他管事的儿子女婿,也派了差事在身上。这些个人虽不在一处做活,但彼此也有牵扯,便是在这府里头领着一件没有多少油水的差事,那人也不敢懈怠了,毕竟外头儿子女婿的差事,指不定便是油水丰厚的,若连累了儿子女婿,那就是想后悔也不能了。
柳思明、杨从容家的迭声答应了,便各自去办差。
柳檀云又叫人去庙里将柳太夫人早些年就打造好的棺材运到府里,因戚氏不敢动柳太夫人一下,柳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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