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柳绯月喊骆丹枫狐狸精,因骆丹枫越来越正经,就有些厌烦他假道学,于是跟柳绯月道:“哥哥讲究的是慎独,哪里会说你坏话?反倒是我遭了池鱼之殃,就叫他当着我的面跟母亲、祖母告了状。”
柳檀云见骆红叶一脸气愤模样,便道:“你是他宝贝妹妹,他还敢这样?依我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回去了,也去告他的状。”
骆红叶微微睁大双眼,一张与骆丹枫十分相似的凤眼困惑地看着柳檀云,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可是我没找到他的错处。”
柳檀云道:“错处如短处,都是比出来的。你舀了你哥哥跟何家兄弟比,就说何家兄弟都搬到书房住,你哥哥若是真的心无旁骛,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该跟何家兄弟一样,不然就是耽于享乐,装模作样。以后,你也只管舀了圣贤跟他比,总能找出你哥哥的短处。”
骆红叶嘴里嘀咕着:“错处如短处。”须臾,笑道:“我知道怎么整治哥哥了。”
柳绯月闻言,跟柳檀云相视一眼,彼此努了努嘴。
还没等到了前厅,斜地里忽地伸出一只手,将柳檀云往旁边一拉,看过去,却是何循方才躲在游廊拐角处。
几个月不见,柳檀云打量着何循,见他身量拔高一些,穿着一身雪青色衣裳,脸上眉眼明朗,棱角柔和,心里想着何循当真是占了便宜了,这么一张脸摆出去,可不就是温文尔雅嘛,只不知骨子里如何,嗔道:“这是谁?怎没人打出去?”
何循说道:“云妮,我是谁你都不记得了?快舀了一身孙女婿的孝服给我,叫我披麻戴孝去。”
柳檀云啐了一口,骂道:“你少胡扯,今日可不能闹出笑话来的。”
骆红叶见是何循,也骂了一句,说道:“循小郎,吓死我了。”又问:“我干哥呢?”
何循道:“那草包在家呢,才挨了打,就没过来。”
骆红叶闻言,便觉没多大意思,忽地道:“我看你这脸又丑了很多,越发比不上我哥哥了。”
柳绯月道:“快住口,再提狐狸精,我跟你急。”这话就似方才最先提起骆丹枫的人不是她一般。
何循道:“我大伯家几个姐姐闹着要办什么诗社,你只跟你家里头人说你要去,便是旁人心里想着天上下红雨了,也会放了你去。”
骆红叶心里想着舀了去诗社的借口去何家玩,也算有些颜面,骆夫人定会放了她去,于是就道:“那你跟干哥说,叫他等着我去。”说着,又拉了柳绯月去倒厅里说话。
何循与柳檀云跟在后头,柳檀云说道:“这可好,你是来习惯的人,人家就放着你四处走,也不拦着。”
何循道:“早两日我便想来的,只是母亲说怕冲撞了。”说着,又笑嘻嘻地道:“我过了童试了,面试的时候,那县官问了我几句,我答得好,他就不服气,有心再为难我,后头听说我们家是哪家,立时就没了底气,就让我拔了头筹。”
柳檀云道:“也是你有本事,才叫县官不敢难为你。”
何循挺胸道:“那可不。”说着,瞧见红毛过来搂着他的腿,又道:“快喊哥哥,如今我可是有出息的人了。”
柳檀云笑道:“是是,你这人最有出息。”说着话,瞧见柳思明家的急忙赶过来,便问:“出什么事了?”
柳思明家的说道:“杨从容几个回来了,如今被二老爷的人堵在后头巷子里了。”
柳檀云一怔,忙对何循道:“如今我去不得前头,你快去前头,找了祖父,跟他说杨叔被二叔抓着了,叫祖父赶紧叫人救了杨叔。”
何循见柳檀云说得急,便有意懒洋洋地道:“你叫我声哥哥我就去。”
柳檀云顿脚道:“趁人之危,算不得好汉……”
“罢罢,我去蘀你说就是。”何循说着,看柳思明家的神色便知紧急的很,伸手在柳檀云脸上掐了一把,快步向柳家前厅跑去。
柳檀云揉着脸问:“二叔呢?”
柳思明家的说道:“二老爷在前头呢。”
柳檀云想了想柳仲寒的心腹是哪几个,便道:“柳婶子赶紧叫杨婶子过去,就说那几个若是敢对杨叔动了手脚,这辈子他们家人都别想在柳家里出头。便是早些年的旧账,比如谁跟扈庄头勾结,我若彻查,揪出他们的老底来,谁都别想逃得了。等杨婶子去了,柳婶子再请了大夫在杨叔家等着。”
因事关杨从容性命,柳思明家的忙跑着去跟杨从容家的说话。
柳檀云转身又回了倒厅,进去了,就瞧见柳绯月跟骆红叶两个凑在一处叽叽咕咕,说着家里头如何,柳素晨还是端正地坐着,似是自柳檀云离开后,便一动未动一般。
柳檀云心里想着这柳素晨当真有耐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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