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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檀云瞧着闫氏闷不吭声的样子,心想这就是吕氏喜欢的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于是道:“姨娘如今就去掌了鸣凤嘴,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闫氏一愣,忙讪笑道:“姑娘,这我可不敢……”
“不敢?姨娘是瞧不上这半个主子的称呼?若是,我就替姨娘求了太夫人、老太爷,放了姨娘出去,免得姨娘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束手束脚的,不得自由。”
闫氏听柳檀云拿话逼她,心想如今太夫人、老太爷可不都听柳檀云的,手上捏着帕子,干笑道:“姑娘,我这辈子也不曾跟人红过脸,斗过半句嘴,这打人,我当真不会。”
柳檀云笑笑,说道:“姨娘既然这般说,那我以后也不必称呼姨娘为姨娘了。闫氏,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待前头宴席散了,我就叫人请了牙婆领你出府。”
闫氏一愣,偷偷望了眼柳檀云,心里不信柳檀云那般胆大妄为,但又不敢赌柳檀云话里的真假,盘算一番,犹豫许久,依旧不敢动。
忽地,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已经有人去掌掴鸣凤。
闫氏看过去,就见那掌掴鸣凤之人,正是与鸣凤一起过来的青鸾。
青鸾打了鸣凤两巴掌,就对柳檀云笑道:“姑娘说的是,这等没有规矩的人,就该管教。”
旁人倒罢了,因打她的人是青鸾,鸣凤当即怒了,骂了一声“小贱人”就与鸣凤撕扯起来。
柳檀云瞧了眼旁边的人,说道:“若是我没那能耐叫你们滚,你们听了我的话动手了,后头也不过是挨母亲一通骂,然后冷眼看我笑话;若是我有能耐叫你们滚,你们不动手,就等着卷包袱走人吧。你们个个比我年纪大,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也该在心里掂量掂量着究竟听谁的话好。”
闫氏心想柳檀云说得有理,就卷了袖子,抓向鸣凤发髻,随后又有几个婆子过来帮着将鸣凤压在地上。
柳檀云道:“好了,又不是泼妇打架。绑了她,拿了板子打。”
穆嬷嬷示意人去拿了板子、长凳,叫人压着鸣凤打了二十板子。
柳檀云问:“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鸣凤嘴里喊着疼,也不敢提说去跟柳太夫人告状,嘴里嘀咕着:“是花姨娘欺人太甚……”
柳檀云冷笑道:“明知道隔壁就是我的院子,还敢在这边大呼小叫鬼哭狼嚎,我看你是压根不将我放在眼里。”说着,又对锦屏、绘格道:“既然闫姨娘不爱出门,日后这院子里丫头姑娘就由闫姨娘看管,青鸾姑娘就帮着闫姨娘一些。若是再出了没有规矩的人,我不问旁人,只管寻了闫姨娘、青鸾姑娘说话。”
说话间,那边厢已经有人将吕氏喊了过来。
吕氏叫开了门,进来了,瞧见鸣凤被扒了裤子打了板子,心里一凉,暗道就这么一会子功夫,柳檀云又惹祸了。
柳檀云问穆嬷嬷:“嬷嬷,不知花姨娘如何了?”
穆嬷嬷道:“回姑娘,花姨娘动了胎气,大夫说险些保不住了。”
柳檀云道:“既是这样,就将鸣凤绑了交给太夫人处置。”说着,又对吕氏笑道:“母亲操劳前面宴席之事,怎有空过来了?”
吕氏道:“檀云,你……”
柳檀云心想即便是父母也有欺软怕硬的,瞧着柳孟炎“偏袒”她,就连吕氏也不敢动不动对她大呼小喝了,笑道:“这边都料理清楚了,乃是闫姨娘失职,未管教好鸣凤,母亲且去忙着前头的事吧,回头罚了闫姨娘两个月的月钱就是,罚月钱的事,外头人也会知道,母亲若不将这事放在心上,那就是徇私。”说着,将红毛放下,就领着自己人去了。
吕氏想起与柳孟炎商议之事,忙先叫人领着鸣凤去跟柳太夫人说话,又细细地问锦屏方才之事,听说柳檀云插手她院子里的事,心里就不甘愿起来,但此事说起来又是自己管教无方,以至于叫柳檀云听了些污言秽语,说到柳老太爷面前自己也是没理,于是想着大事化小,就道:“日后叫人仔细一些,别闹出来叫姑娘听见就是了。”
锦屏、闫氏等听吕氏这般说,心里松了口气,暗道吕氏这么个和柔的人,竟有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女儿,心想日后便是宁可得罪了吕氏,也不能得罪了那位年岁还小的姑娘。
22天真无邪
柳檀云领着人回了自己院子,还没进门,就先瞧见小二、小三领着一群小丫头在花盆盆景底下四处乱找,刚要问,红毛从小一怀里跳下来向屋子里跑,又将柳檀云吓了一跳。
“……撒帐中,管教新妇脚朝空……”
柳檀云一怔,待要怒斥,又辨出是怪怪的声音,且瞧出身边一众小丫头都不知怪怪唱的是什么,只得忍住,免得叫人看出自己听得懂那鹦鹉唱的淫词艳曲,又惹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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