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轻失了想验证的心思,不过是不想相信,非要给自己一个确定罢了,那层薄薄的里衣哪里需要再去解开,分明就是一个女子无疑啊。
自己虽心有怨言,却也知不该过分责怪这人,毕竟每次靠近时,她也是愿意的,愿意拥抱,愿意牵手,甚至愿意结百年之好。
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微微弯下腰,左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想把那人露在冷空气中的双臂放进棉被里去,谁知右手还没触碰到床上的人,自己的手腕就先被抓住了。
因为惊愕而微启的双唇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她就被一个大力拉倒在床上,隔着半截棉被,被褚回反身压在了身下。
“唔…褚大哥是我”情急之下习惯的称呼轻轻溢出嘴角,柳子轻呼吸急促的用左臂抵在了那人的胸膛,是未曾料到的触感,让她收回了自己推拒的动作,处于防备状态的身体松懈下来。
四目对视,遮挡的烛光下,看不清彼此眼里的情绪,身上的人仍不见动作,柳子轻的心里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先放开我,起来说话”
下一秒,黑影压下来,双唇相抵间是陌生的柔软,说不清的慌乱裹挟着惊诧让她一时忘了反应,耳边只听得自己的心跳似雷声隆隆,齿间已经被侵略者温柔的叩开。
时间回到柳子轻刚进门时,褚回就迷迷糊糊的被走动声吵醒,夜色下是熟悉的身影,在烛光亮起时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假装昏睡的人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天人交战,在夜晚的掩映下,一直抛不掉的胆怯仿佛也看不见了,感觉到人在走近,她克制不住的颤动着眼睫毛,幸而走神的人未曾发现。
直到一侧的被子被掀开,褚回终于无法再假装下去,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俯身在床上的人,那一秒短暂到她没有时间作任何思考和打算,就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背对着烛光,身下的人看不清自己的双眼,她知道那里必是火光熠熠,而自己渴望着的人,近在咫尺,惊诧的双眸中似是装了一片星海,让人忍不住想去搅乱那平静的海面。
而她也真的这样做了,在不能自拔的温度与柔软中,舌尖终于找到了温柔的舞伴,伴随着身下人无意识的回应,褚回忘了思考的大脑逐渐恢复了理智。
额头冷汗四起,她却不敢停下来,虽然从享受中清醒过来了,可被自家压在床上的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心里升起的惊惧抵不过呼吸间的沉溺,褚回只冷静了一会,只不过几个呼吸间,她就自我催眠着闭上眼睛,专心的投入进新的征程。
不得不说自我暗示的力量是强大的,因为在褚回一时不察被柳子轻推开后,她脸上是一副懵懂未醒的样子,表情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
作为经验不足的初学者,在快要不能呼吸的那一刻,柳子轻翻身推开了轻薄自己的人,她短促的呼吸几下,这才看向了一副神情迷茫的人。
她想出口责问又不知道要问什么,片刻后,待到呼吸平缓下来,柳子轻坐起身离开床,站了起来。
床上的人还在努力扮演着不清醒,让她忍不住心生恼怒:“褚姑娘,你明日就离开吧”
褚回愣愣的坐起身来,不确定的问道:“你高兴了”她心里想到的是昨天的对话。
柳子轻当然也没有忘,如果方才只是一点点生气,那么此刻她已经气极,脸上的怒意也不再掩饰,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惊起几分难言的触觉,嘴角隐晦的勾了勾:“正相反,褚姑娘还是一辈子都待在这吧”
褚回呆住,这也太善变了吧,一会让人走,一会让人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不对,自己的性别也是女,为什么就不一样呢。
“好”
和上次一样张口答应下来,不同的是这次人还没走,听的正清楚。
柳子轻偏过头去,耳根处依旧灼热,她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乃是离经叛道,更对不起爹爹的苦心教导,可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放手,不甘心让这个人去拥抱别人,她想独占这个人的所有视线与关怀,自己大概是魔障了吧。
“既然答应了,就莫要食言而肥”柳子轻心里乱成了麻,她无意今夜在此纠缠,便转身准备离开。
褚回尽管看起来稍显木讷,也真的有些迟钝,可此时却隐约明白了什么,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子轻…我们可以的…对吗”
前面的停下脚步没有再动,却也不见回过头来,褚回身上只穿了件白色里衣,这么一会人已经忍不住冷的发抖了,可她仍固执的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了柳子轻。
过于单薄的衣服,轻易就感觉到了凉意,怀中的人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她不顾寒凉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能暖和些。
柳子轻深呼吸一下,闭上眼睛叹息般的道:“褚姑娘逾矩了”
“子轻,方才你也能接受的对吗”
“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睡不着,喝了酒也睡不踏实”
“快去睡吧,别着凉了”
“你在关心我吗”
“我乏了,明日再说”
柳子轻说完决定不再理会得寸进尺的人,她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
随着大开的门,一股冷风涌进房间,褚回紧抱着双肩,身子忍不住又抖了抖,尽管如此还是不忘答一声:“那我们明天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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