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到你。一日不见兮如隔三年。”李略的眼神定定地看住阮若弱。幽暗里,他的眼睛这么亮,似灯似星亦似钻,令人惊奇地亮。近身低语,吐字间有微热的湿气在她耳畔,竟比花香更似缠绵香薰,她顿生意乱情迷感。
“李略……”阮若弱感动地唤。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从来没有这样子喜欢过一个人,真想把你变成一个小人儿,可以揣在怀里,随时随地,想念时就掏出来看一眼。”李略在阮若弱耳畔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喃喃着,言语近在咫尺,呼吸间……竟隐隐带了酒香。阮若弱突然醒悟何以他今晚会如此放松,如此无忌。
“李略,你喝酒了?”阮若弱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我没醉。”李略孩子般的大声抗议着,“我不是在说醉话。”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六十节(2)
“我知道我知道,”阮若弱安抚他,“你只是喝了一点点,并没有醉。”她知道他没醉,顶多有几分薄醺。
李略又定定看住她,仿佛在审视着她说的是不是真话。阮若弱此刻方才看出他一脸酒晕,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柔情、露着醉意,唇角是一抹沉醉似的微笑。他素日里那英气勃勃的眉目,此时笑起来竟有种小小的妩媚,触动她心底最女性最柔软的角落,有莫名的疼惜和爱怜顿生,忍不住,打心坎里要宠他爱他。
静默间,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仿佛是时光为李略停留了一下,让他绽放出异样的光芒,让他在阮若弱心里,生根、发芽、抽枝、长叶……最终会不会结出满藤甘美的葡萄,酿就爱情的佳酿,醉上一生一世?阮若弱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微笑的唇,那莞尔一笑时的唇形真美,像是头顶墨蓝夜空里那一弯如钩的月:“李略,你笑起来真可爱。”
李略轻轻握住了抚在他唇上的那只纤手,再轻轻地挪开,挪到胸口处紧紧地捂住,下一个瞬间,他的唇,突如其来地落在她的唇上。夜风携着花香,缠缠绵绵地吹过来,如一匹绸缎静静裹着他们俩。
李略并不懂得接吻,只是本能地贴住阮若弱的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嘴唇那样暖,那样柔,仿佛春雨无声般润着她。他握着她的手心已经轻汗微湿,紧张激动可见一斑,但唇瓣却如雨后的玫瑰花瓣濡在她的唇上,须臾不肯分开,如此羞涩却又如此坚决的吻、如此温柔又如此热烈的吻。
阮若弱也不懂得接吻,但是李略的吻,是初秋时分新挂在枝头的柿,一目了然的青涩稚嫩。她能感应到他的缺乏经验,更能感应出他几近狂乱的心跳,一种无声无息的狂喜与爱恋,是他的感受,亦是她的感受。幸福到极致……
凝碧湖畔,空气刹那醇烈如酒,令人醺然如醉。李略醉了,阮若弱也醉了……似醉非关酒,爱情比陈酒出瓮时的烈烈酒香更能惹人醉。
生命太短,爱情太美。真正的两情相悦,有幸相逢,就不容错过。
翌日清晨,阮若弱醒来,只觉阳光格外和熙,空气格外清外鲜艳,树木格外青绿……总之一切一切,都格外格外的好,天地万物焕然一新。杏儿觑着她一脸容光,不由地要问:“小姐,你昨晚回来,就一直心情上佳的样子,为什么?”
阮若弱笑容含糖染蜜般的甜:“想知道?偏不告诉你。不过杏儿,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以后我每晚亥时都要出去,子时才能回来,你替我看着屋子,爹娘若是来找就只说我睡了。”
“每天晚上都要出去?万一哪天被老爷夫人发现了可就了不得了。”杏儿吓一跳。
“发现了再说,没发现前你先替我遮着掩着啊!”
“小姐,你每晚都要出去做什么?”杏儿想起来问缘由了。
阮若弱犹豫了一下,心想以后要仰仗杏儿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是多少要告诉她一些比较好:“杏儿,我要出去私会情郎。”
杏儿再次被吓一跳。“小姐,你……你会谁呀?姚公子吗?”不怨她往姚继宗那端想,近来姚继宗串阮府实在串得勤快。阮若弱想一想,也不否认,只是模梭两可地笑。杏儿两眼瞪得圆圆的,“小姐,早知道你还是会跟姚二少要好,当初那悬梁真是不应该呀!”
这哪跟哪呀!阮若弱哭笑不得:“以前的事情就别再翻出来说了,以后的事情还请杏儿姑娘多多帮忙。”
“可是,”杏儿犹有迟疑,“小姐,你若真跟姚二少好,为什么不索性再让他来求亲,正大光明做夫妻去,何苦来着这样夜半时分偷溜出去私会。”
这丫头真是嘴多话多,阮若弱一时倒不知如何跟她说得清。这时阮若凤却一头撞进来,泪痕犹存:“三妹妹,你陪我去趟表哥家。”
阮若弱闻言一怔,再看看阮若凤一副花容惨淡的样子,心生怜悯:“好,走吧。”
跟着阮若凤上了马车,阮若弱才想起昨晚她“失职”了,本来她是去找李略打听玉连城将要迎娶的晴阳公主禀性如何,结果,初衷忘得光光,只顾着跟李略缠绵缠绵复缠绵地吻……两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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