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摆动着,声音略拔高一些,问:“妈妈,爸爸可以跟我们回家吗?可以吗可以吗?”
心头莫名一暖,庞西西握住庞牧发烫的手,给他擦了擦出汗的小掌心,轻叹一声,说:“可以,既然爸爸答应了,当然可以。”
庞牧难得笑出了声,稚嫩的嗓子里发出“嘻嘻”的声音,轻快活泼,露出来的牙齿整齐细密,整个人都阳光灿烂了许多。
总算松了口气,庞西西拿起旁边的水瓶子,递到庞牧手边,问:“现在可以喝水了吗?”
庞牧乖乖地接过水,两只手握着瓶身,慢慢地往嘴巴里灌,眼睛还时不时地往褚雁鸣身上瞟,见对方勾了勾唇,他也弯着嘴角,笑着喝水。
高兴之余,庞西西又有点不安,她站起来,转身看着褚雁鸣,低声说:“谢谢你。”
褚雁鸣站姿很随意,跟她对视着,回了一句:“不用总是跟我道谢。”他的声音还是很低沉,但多了一丝愉悦。
庞西西红唇张开一点缝隙,两齿微露,眼睛明亮水润,清丽娇憨,她重重地呼吸着,欲言又止。
如果,如果不是在工作中,他会答应刚才的请求吗?
褚雁鸣眉头轻抬,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的气质清冷闲适,尽管看起来不让人恐惧,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其实很有压迫感,尤其是庞西西这种圈内地位跟他差了十万八千的女艺人。
庞西西握紧手,视线下移,躲开他的逼视,扯起一个笑容说:“没事,差不多休息够了,可以出发了。”
“哦。”褚雁鸣的声音又冷淡了一点,他迈开大步子,跟摄影师沟通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导演组的人过来了,顺便送了水和纸巾,庞西西和褚雁鸣喝了水之后继续出发。
这个村庄地势不平,房屋不全在平地上,有时候需要上坡路,走起来其实很累,但庞牧没有再喊过累。
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了咖啡色对开木门敞开着,里面是个泥土地面的小院子,主人的主屋外,还有屋檐。探着头往里看,可以看到院子里种了一盆红色的花,开的正旺盛,花瓣一片片地往外翻,鲜艳美丽。屋檐上挂着玉米棒子和大蒜、干辣椒。
庞牧站在两个大人的中间,细声说:“爸爸妈妈,这家,有人。”
庞西西点了点头,放开庞牧,走过去先敲了敲门,站在门槛外,用普通话冲里面喊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头发扎的很随便,戴着长长的袖套,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沾着水,看到门口的人和摄像机,笑脸迎人,热情地喊庞西西他们进屋坐。
庞西西和褚雁鸣带着庞牧,只走到了屋檐下,并没有进屋,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大姐在镜头前,一直咧嘴笑着,余光时不时的往褚雁鸣身上扫去,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哦(我)知道你……哦在电视上见过,你的电影哦看过好多遍。”她的普通话不是非常好,只能勉强听懂,但她的态度和情绪很容易看出来。
褚雁鸣朝她微微点头问好。
大姐笑得更加开心了,转身回去拿了一些蔬菜出来,递给褚雁鸣和庞西西。
庞西西没急着接,解释说:“我们不能白要您的菜,您看我们帮忙您画一幅画可以吗?”
大姐笑说:“不用不用,一点菜也不几(值)钱,你们拿去吃。”
庞西西继续说:“我替您画一幅素描,您喜欢吗?”
大姐两手拿着菜,摆着手,说:“真的不用,你们来哦就很开心啦!”
看样子她是不喜欢素描。
庞西西斜视褚雁鸣一眼,侧身靠近他,脸颊快要贴着他的肩膀,左脚尖点地,小声说:“要不……褚老师跟大姐合照一张?换几个土豆和大蒜、干辣椒就行了。”
眼尾上挑,褚雁鸣失笑,问庞西西:“用我的合照换?”
庞西西点着头,不是很有底气地嘟哝说:“我炒菜,你弄几个土豆来,不算吃亏……吧。”
褚雁鸣笑意更深,他这几年一直拍电影,为了保留荧幕上的神秘感,转型之后,从来不拍电视剧,也不上综艺,海报都少之又少,微博上流传的图片,基本都是从他的作品里截图得来的。
不知道有多少杂志社和高端品牌出高价邀请他,褚雁鸣都一一拒绝。
现在用他的合照换三个土豆。
褚雁鸣没有办法不笑。
“好。不过我不大听得懂她说话,你替我问问她是否愿意。”
庞西西乐意之至,笑眯眯地问大姐:“大姐,让他——跟您合照一张,我们再在您家里挑一些东西,这样好吗?”
大姐的眼睛立马亮了,再也不推辞说不用不用,把青菜塞到庞西西手里,转身就跑进屋去,让他们稍等。
大姐再出来的时候,庞西西注意到,她拿手机的手已经擦干净了,头发重新梳过了,肩上披着一件披风,把里面颜色灰暗的衣服给遮住了。
庞西西莞尔,果然见到爱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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