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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天诅大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姜离伤成这样,还能对那二人施展幻术。
其实这是元器的一种高级使用方法,用秘术点燃元器后,可持续施展技能。当然其后果与元器破碎的后果是一样的,一般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使用的。
这种方法,就算在下四王府中会的也是寥寥无几,惧天诅自然不知道。而姜离重伤之际,时间不多,更不可能与他仔细讲解。
姜离道:“现在,我要说,那最后一个条件。”
他身体已是极度衰弱,随时都可能断气,声音也是极小,惧天诅将耳朵凑在其嘴上才能勉强听见。
姜离道:“我死后,你割下我的头颅……”
惧天诅听了大急,正要拒绝,姜离又道:“便可,便可保你们和那些矿奴,活下来。”
惧天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又附耳过去。
姜离道:“这些矿奴,在我十年来的苦心教导下,已经思想开化,摆脱奴性。我想让你们,尽力帮他们,摆脱矿工身份。”
惧天诅道:“好,我答应你。”
姜离欣慰地笑笑,道:“你看了我的书后,若有可能,请改……改……”
惧天诅道:“给什么?”
可姜离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话不仅没说完,连最后一个字也是含糊,难怪惧天诅听错了。
惧天诅又问了两遍,见没有回答,再看姜离脸色时,后者已经合眼。
他心有不甘,手中出现一个法阵,正是那个祭献法阵。
他口中默默念几句咒语,法阵上光一闪,竟向其扑来,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心中想起了惧恐心对他说的话:
“天诅,虽然那祭献法阵威力很大,但有三件事情,它也无法做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篡夺一个人的思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切记,不可以身试禁!”
但他之前心情激荡,哪还想着这些,结果一试之下,就受了反噬。
突然,怀中的姜离睁开眼,呼道:“好好,你们都自由了,再也不用受奴役了!”说罢,就再也不动了。
惧天诅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但姜离语气中的那种欣喜,让他更加心痛。他又在想:人世多磨难,或许死了才是极乐。
惧锟站在一旁,心情也是悲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他一见多鸩二人恢复了原状,就立马拭去泪水。
而惧天诅的目光始终在姜离身上,虽然身上心头剧痛,却因忍住哼都不哼一声,一滴泪也没落。
多鸩甩甩头,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人竟然是松城守将。
那守将也清醒过来,看着多鸩,心中无不讶异。
多鸩一想前后,猛然醒悟,道:“幻术,咱们都中了那老家伙的幻术。”
守将一想,道:“不错,确实是幻术。”
多鸩道:“那老家伙呢?不会是逃了吧!”说着举目四望,看见姜离正躺在惧天诅怀中。
他道:“魔使,你抱着他干嘛?莫非……”
惧天诅心头火起,当下不再犹豫,还没等多鸩话说完,一手祭出嗜砍断姜离的脖子,另一只手提起他的头颅,站起来,举在胸前。
多鸩见他对姜离的表情,还想把他当成同党,谁知他竟这般果决,反而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惧锟听力极好,刚才自然听到了姜离的吩咐,却怪不得惧天诅。
他们身后的矿奴们则一阵惊呼,有的直接晕倒在地,看向惧天诅的目光充满愤恨和不解。
而惧天诅单单是提着姜离的头,瞪大眼珠,看向多鸩,他此时反而觉得,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
他是魔王之子,与惧凌豪也有几分相似,脸上的愤怒中带着三分魔王的威严。
多鸩被他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心下怯了,道:“你,你想怎样?”
惧锟勉强压下心头的悲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哽咽,道:“你们被此人的幻术控制,我们救你们不得,只好先杀了他。看你这模样,难道是想怪我们不该救你?”
守将听了,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向他仔细询问。
他听了回来告诉多鸩,道:“刚才那士兵说了,说咱们四人好像都陷入幻术,那二位魔使先行挣脱,杀了那人。”
原来,姜离施展幻术时,惧天诅二人,一个震惊,一个思索,均一动不动,在那些士兵看来好似陷入了幻术。后来种种情景,经过这样先入为主的思维一想,顺理成章地认为惧天诅杀了那人,救了多鸩二人。
多鸩道:“你确定吗?”
守将道:“放心吧,魔使大人,我的兵肯定不会骗我。”
多鸩点点头,心想:说不定果真是这样,惧锟拥有恐惧之心,应该比自己容易破开幻术,而那个小子应该有长老赐下的某些东西保命。
他笑道:“那真是多谢二位了。”
他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但惧天诅没有露出半点杀气地瞪得他,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露杀气,这自然是嗜天魔蝠王的功劳,此刻惧天诅的心情正符合他的心意。
守将干笑几声,想说什么,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两边都是魔使,他都不好得罪。
但惧天诅的目光往他身上一扫,惊得他浑身寒毛直竖,说不出话来。
惧锟叹了口气,道:“天诅,把那头给他吧,让他放了这群矿奴。”
惧天诅冷冷道:“凭什么?这是我得到的!”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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