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掌控着更多的信息。整个宇宙的历史就是一部信息的历史。而人类或者说所有的智慧生物的文明历史就是向所生存的环境获得信息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有些获得信息多,有些获得的少,这就产生了区别。获得信息多的更能够适应周围的环境,并且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最简单的就向人类的祖先猿猴。他们本來在树上生活得好好的,大概是食物的短缺或者什么原因使他们从树上下來。然而树下的生活远非他们想象中那样赏心悦目,可能有些进入了草原或者更广阔的丛林继续依靠着原本的信息生存,只有一小部分选择了留下來,重新获得信息。比如说工具和火。”
亚德里恩·赛门津津有味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这些话,,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也是信息,是林枫从來都沒有思考过的东西。
“从树上下來的猿猴进化出了一种新的生存方式。他们依靠手中的简单工具和火不断扩大自己的种群,扩大自己的领域,于是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如此循环往复,他们的大脑为了处理日益增长的信息也开始进化,于是他们有了一样最伟大的武器,,智慧。有了智慧的猿猴不再是猿猴,而是人类或者智慧生命。智慧,说白了就是大量信息的综合,是本能和经验的结合体,而且这种结合体会以某种方式在种群中遗传,这种方式被旧时候一位心理学家称为‘集体意识’。”
飞船从时空跃迁状态恢复到了亚光速飞行。大犬座的波尔多恒星系出现在了飞船的视野中。
“相较于本能意识,集体意识的优势在于它集合了某个种群在过去的悠久的历史中所有的固化下來的信息,这种信息包含了这个种群在它所处的自然环境下生存的状态,可以根据这些推断出种群繁衍和发展的趋势。当然了,这是站在种群的高度上。对于某个单一的个体來说,就很简单了。个体总是依赖于种群,单一的个体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下能够生存的概率,当然肯定存在,只是微乎其微。试想一下,把一个人放在荒野中,能够存活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零点八,能够存活超过二十年的概率为零。”
林枫眉头轻轻的皱褶,说了这么多,他依然不能从赛门的话里听出任何意思。不过当他说道在荒野中存活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八的时候,林枫在心里不敢苟同。如果是他,估计会比生活在种群中更加自在和有利。
“然而,这些理论在智慧生命的种群中适应起來的时候总会出现偏差,正好应验了有些鼓吹智慧生命至高无上的家伙的理论,而且教会貌似也总是抓着这一点大放厥词。其实,几万年前,一位叫做达尔文的博物学家就已经证明了人类是从树上走下來的。也就是说,在人类最初的时候,和蚜虫、屎壳郎小猫小狗一样,只不过在某一个阶段,我们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关于生存,关于生命,关于宇宙。于是,我们脱颖而出。”
赛门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凉了,苦味更加浓重,使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放下咖啡杯,赛门对林枫微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听了这么多的废话。不过说也奇怪,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冲动要把这些东西说给你听。”
林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借口也不怎么高明。“您言重了。虽然对于您刚才说的话,我还不是十分理解,听起來也确确实实有道理。”
“道理无处不在。”赛门玄而又玄地说道,“只不过很少有人能看到,能感受到,能理解到。”
“信息。”
“沒错。”赛门对于林枫的领悟能力非常欣赏,他有点兴奋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长达十來个小时的飞行让他的腰有点阵痛,看來太阳系的空间飞船比不上联邦的舒服。“一切的一切都是信息。只要获得了必要的必需的信息,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获得信息的途径又怎么确定呢,”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赛门脸上突然涌现出了非常明显的疲倦,他沒有回答林枫提出來的问題,直接结束了谈话。赛门靠在椅子背上,呼吸有一点急促起來,胸口快速起伏着。
林枫还以为是赛门旧病复发,正准备去外边叫医生,艾伦·韦恩手中拿着一根指头粗细的装满了红色液体的玻璃管冲了进來。见到林枫在场,韦恩先是有些诧异,看到赛门的情况,立即上前,将玻璃管中的东西倒进了赛门的嘴里。
红色的液体仿佛充满了生命力似的,赛门喝完之后,疲倦的脸上立即焕发出了荣光。林枫并沒有在意,以为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于是说道:“我去叫医生來。”他刚走了两步,韦恩身形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必。”
林枫扭头瞧了赛门一眼,他好像确实是沒事了,但是林枫坚持说道:“至少叫医生來检查一下。”
“不必。”韦恩一脸僵硬低声说。
林枫注视着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韦恩,足足五分钟过后,他才放松下來,耸了耸肩:“好吧。”他转身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赛门道:“既然如此,赛门大人,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不等赛门回答,瞅了韦恩一眼,走出了这间屋子。
林枫走后,赛门缓缓睁开眼睛。韦恩走到赛门跟前问道:“大人,我不知道他……”
赛门摆摆手,“沒关系,反正他永远也猜不出來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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