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
“哧”的一声,鱼肠剑直直的插进了大理石的地面。
“服!”阿娇完全的慌了神,慌忙的捂住楚服手臂上的剑伤。可惜鱼肠剑太锋利,即使是自己那么无心的一挥,也已经是削筋断骨的威力。血渗过阿娇的指缝,一点点滴到了地上。
“你怎么不躲……”阿娇差一点哭出声来,“我不是真的想要伤你……我舍不得,舍不得的……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死不了的。”楚服苍白了脸,但还不至于就这样枉送了性命,“先回宫包扎一下。我那儿有金疮药……”
阿娇慌忙的搀起楚服,惊慌失措的把她往内宫拖去:“对对对,包扎,包扎,金疮药,金疮药……”
“不要慌,我还没事……”
可是,事情就这么找上来了。
宫门口传来马车的喧嚣声,然后是主事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还在蹒跚而走的两个人幕的僵住了,然后抬眼对望着,想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些什么。
她们同时看到了对方太多的东西。
楚服轻轻挣开阿娇的手:“你先去洗一下手,然后再去见他们。”阿娇衣服上没有血迹,还不用换。
“那你呢?”
“我先躲一下。”她看了看偏房,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阿娇。
“可是……”你的伤……
“我自己会打理,”她似乎是想抓住阿娇的手,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说,“你自己反而要小心。”
“嗯。”阿娇定了定神,“我知道。”
“小心……卫皇后……”
“嗯。”阿娇依旧轻轻的说,“我先过去了。”
这一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楚服比谁都清楚阿娇这一去所面对的东西,想必阿娇自己也清楚。
所以更不能让卫子夫发现自己。一个受了伤的自己。
她慢慢的脱下青色的袍子,一点点擦干了地上的血迹,然后裹成一团,抱着它走进了柴房。
接下来等待阿娇的的,会是一场属于彻头彻尾的血战。
这时的她依旧站在水池前,看着血迹一点点的飘散,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没有谁能保护楚服。
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
卫子夫不行,她陈阿娇不行。
可是,以前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一定不行。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外面的人还在重复着。
阿娇远远地听见有些熟悉又急促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了,这才缓缓的起身。
“陈娘娘……”是那个好心的宫女。
“马上就去。”
马上就去。
第十五章
正堂里的刘彻不耐的用指端敲击着檀木桌面,强撑的帝王风范让他还不至于对阿娇的拖拖塔塔暴跳如雷。可是,也不远了。
就在他已经准备拂袖而去的时候,阿娇终于出来了。
“陛下!”她翻身跪倒地上,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臣妾听闻陛下驾到,特地去打扮了一番……陛下看,臣妾美么?”
“美?”刘彻有些反胃,“啊,还好。”
“谢谢陛下。”然后在刘彻还没来得及叫她平身之前就慌忙的起身,不顾刘彻的微怒,直接就坐到了刘彻旁边的空位上。
“你……”刘彻忍不住叫住了她。
“怎么了?”她抬起头看着刘彻,有些惊慌的,“难道这个位子不是陛下为臣妾准备的吗?”
“是……可是……”刘彻求救般看向卫子夫。他实在是不愿见到阿娇,再呆在阿娇身边,他所有的厌恶会全部暴露出来的。可是那样,似乎卫子夫就会很生气。刘彻是滥情的人,但是对卫子夫,似乎又有了一点专情的因素在里面。卫子夫总是能够把两个人的距离掌握的刚刚好,不远不近,不腻不苦,让刘彻吃得到又吃不掉,憋着一口气永远泄不出来,所以就吊着,让他对她几乎达到唯命是从的地步。
当然,只是几乎。这一点卫子夫更加明白。
“陛下,”她笑着看着刘彻,“不如我们到长门宫后面去看看?臣妾在这儿住过好一阵子,有些想念呢。”
“子夫……”刘彻有些尴尬,“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卫子夫!你别欺人太甚!”
刘彻呆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卫子夫,你抢了我的位置还不够,非要每天都来羞辱我吗?”
“放肆!”刘彻终于可以拍桉而起了,“尊卑不分!娘娘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陛下!”卫子夫浅笑着叫住了刘彻,“主人家不欢迎,那么客人就该识趣一些。陛下,我们走吧。”
“对,如此泼妇,枉费子夫你为她操心。”
阿娇坐在地上,狠狠地瞪着卫子夫。刘彻看都不愿再看她,从她身边绕过了。
卫子夫依旧是那么意味不明的笑着走过阿娇身边,然后微微欠了欠身:“姐姐保重。”
阿娇拧着眉看着她,直到卫子夫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声呓语到:“戏演的不错,陛下这次肯定对你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也不会再来看你了。”她说,“只是,还差了一点。”
差一点?差了什么?
“差了楚服。”声音有些冷,“你把她藏到哪儿我管不着,但是她要是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才不能来的话,陈阿娇,你在这世上可不只是一个人的。”
“说我,”阿娇没有慌,“究竟是谁伤楚服最重?”
“我问心无愧,”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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