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曼陀罗花,原产于印度,形状如若牵牛花,整株花充满剧毒,花开无味,入口辛凉。用作药材入药可以阵痛止咳,平复哮喘。但是这曼陀罗花中又有一变异花种,通体白色,花瓣多重,有强烈的浓香,凡是闻到了那花朵的香味,便会像中了邪术一样,失去自我,成为任人摆布的玩偶。这种花万朵无一,在江湖上是近乎于传说一样的禁药。冯茜茜空中说的曼陀罗就是指这曼陀罗的变异株。
冯近忠道:“那曼陀罗就是传说而已,哪里有这样的药啊。”
冯茜茜道:“爹爹你有所不知,去年我负气离家后不是在松岳楼打过一阵零工嘛!”
冯近忠道:“这个我知道,可这与那曼陀罗花又有什么关系?”
冯茜茜道:“去年我在松岳楼打工,有一天来了三个怪人,领头的人容貌英俊,三十岁上下,谈吐文雅出手阔绰,另外两个跟着他的人面容生的又凶又恶,个子也不怎么高,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两个人都扎了马尾辫,蓄着络腮胡子,腰间还都挂着三把刀!穿着的衣服就好像裙子一样,可以走路却发现是宽松的裤子。”
冯近忠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这两人的打扮我知道。”
冯茜茜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学问嘛?”
冯近忠道:“那两人不是咱们唐人!他们是倭人。”
冯茜茜道:“哦,原来是倭人,我只道他们是穿了奇怪衣服的唐人,因为他们说话跟咱们一样,就是有些大舌头。”
冯近忠道:“后来呢?这三人与曼陀罗又有什么关联?”
冯茜茜道:“当时我在松岳楼一连换了好几个职位,从后厨一直做到了跑堂,当时掌柜就让我去招呼他们。我伺候他们三人上了楼上雅间,他们点了店里最名贵的酒玉龙醇,我便下楼去给他们拿酒,这时正巧城中的泼皮侯三也领着人来店中吃饭,见到我去打玉龙醇便在上楼的楼梯上截住我问我是哪个有钱的二世祖在这吃饭。我便说是外乡人,结果那侯三便想讹这三人的银子。我平时最看不惯侯三这样行事风格的人,我便在那楼梯上踢了他一脚,斥责了他,又警告他不要去为难那三人。”
冯近忠道:“这样做就对了,大丈夫行事自然应当光明磊落,成天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终归不是正途,那侯三早晚我会收拾他,后来呢?”
冯茜茜道:“我撵走了侯三,看得出他心有不甘,我就知道他一定要琢磨着之后下手,便端了酒回到包间中想警告了那三人让他们小心。三人领头的那人一见我回到包间,便对我拱手一拜谢我仗义相助。我还在纳闷呢,他便告诉我说他姓金,叫金斗星,是新罗人,刚才外面楼梯上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还说我一个弱女子面对那样的泼皮还敢义正言辞的教训他,算得上是巾帼英雄。”
冯近忠哈哈一笑道:“他哪里知道你是将军的女儿,一般的小泼皮哪里敢惹你啊。”
冯茜茜笑了笑道:“对啊,这个叫金斗星的人为了感谢我,便把送了我一朵白色的花。”
冯近忠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道:“那朵花就是曼陀罗?”
冯茜茜道:“正是,他告诉我这朵花已经经过他独门的秘制加工方法加工过了,药力已经锁在花朵之中,待要用时,只需要把酒洒在花上,或者拿花泡酒,这花就会回复原来的药力。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花是什么花,可当他把这花的来头跟我讲了以后,我才知道这花有多珍贵。”
冯近忠道:“这人只因为你仗义执言便送你曼陀罗,这三人看来大有来头啊!”
冯茜茜道:“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当天在松岳楼住了店,可是早晨小二去收拾房间却不见那三人在房中,只见侯三在那房间中被捆的结结实实,那三个人也不知去哪了。而那朵花,我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冯近忠道:“原来如此!日后这三人若是回这沉冠城,我可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他们。”接着冯近忠又道:“那你准备怎么用这花呢?”
冯茜茜道:“以我对于陈启元他们这帮人的了解,今晚上他一定回去松岳楼摆酒席,与那一帮狐朋狗友细说怎么害死宋德的。”冯茜茜说完这话,眼中闪出恨恨的神色。
冯近忠想了想道:“我把我贴身的侍卫派出两个借给你用,怎么样?”
冯茜茜道:“也好!”
就在父女俩说话的时节,大堂外有兵卒来报,道:“启禀将军,东城校尉童林前来觐见。”
冯近忠道:“是咱们燕郡节度使李良淳座下的红人,你以前也见过。不知来这里干什么。”又高声命令那兵卒道:“快快有请!”
冯茜茜道:“那爹爹我先回避一下吧。”
冯近忠还没回话,只听堂外一人道:“冯将军,冯小姐,别来无恙啊!”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童林一身戎装英武非凡,一脸兴冲冲的样子笑着抱拳向他俩人问好。冯茜茜一见童林的模样,才想起这人几年前曾在大将军府中见过一面。
冯近忠拱手道:“童将军别来无恙!有何要事大驾光临啊?”
童林道:“冯将军休要拿我说笑,折煞我也,我哪里是什么将军啊,我就是李将军座下一个小校尉。听说沉冠城城墙全部完工,李将军特意让我来提五行军中的木军去东城筑城。特地来告诉冯将军您一声。”
冯近忠道:“城墙早就完工了,只剩下一些配套的边边角角,前天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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