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好半晌,阚沧溟终于下定了决心,又是一仰头,凭借着自己天生的好嗓子,大吼了一声:“刚才那个跟我说话的,你还在不在啊!!”声音之嘹亮,直接让尾音在密林中回荡了几圈。
可怜那姓君的少年刚才被阚沧溟赶走,正在密林中的夜忧泉洗浴,又听见这冲天一声大吼,赶紧神识扫过去,却发现那女人居然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事也没有,顿时气得头顶冒烟——怎么他洗个澡还有人打扰?!
“说!什么事!”君姓少年翻了个身趴在泉旁的岩石上,对阚沧溟传音道,表情甚是不悦。
阚沧溟蓦地听见了一声传音,吓了一跳,继续大喊道:“我说你在哪儿啊?我这么喊会累死的!”
少年万分无语地把长发拢到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对她继续传音道:“你用平常音量说,我听得见。”
“哦哦。”阚沧溟说,同时表示功力深厚真是件好事,省时又省力。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两次洗髓都排不出杂质啊?”阚沧溟站在那里说,看起来就像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怪异无比。而听到这个问题的君少简直气出了心火:“就这么简单一个问题你就大老远喊我?至于吗你?”
“那我不懂嘛。。您老学识渊博我不问你问谁啊。。”阚沧溟嘀咕着。听到这话的君少低叹了口气,从水中直接飞身跃起,一阵风卷过,甚至都没看清他如何动作,一袭白衣已然熨贴在他身上,一尘不染。他没有运功去蒸干头发上残留的水,也没拿发带将其束好,只是让它随风飞扬,时不时会有几滴水落在他脸上顺着脖颈淌下——活生生的一副美人图,尽管这画面主角是个男人,但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妥,因为他比女人还倾国倾城。君少踏空而立,而后身形一动,几个折身就如离弦之箭般远去。
“你把你的防护去掉,我看看你的体质,再做决断。”君少人还未到,声音却已传入阚沧溟耳中。阚沧溟愣了愣,完全不知道她身上什么时候还有防护了。随后一阵清风卷过,带来了一阵清冷的淡香,当然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阚沧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却也不纠结,因为她此刻虽然看似平静,但却着实有点血脉喷张了。
她看到了一个明明有着男人优雅颀长的身姿和潇洒淡然气质的人,顶了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庞缓缓从空中而来,偏偏二者毫无违和感。阚沧溟登时脑子就死机了,他喵的这种面貌贼老天你倒是给我呀你给个男人干什么?!去祸害百里八荒的大姑娘小媳妇吗?!这是阚沧溟的心里话。但事实上,她最本质的内心里,只有对这个人的羡慕与赞美,他大概,是上天的宠儿吧。因此纵然她是想把那张脸皮扒过来,但眼眸里却满满的都是羡慕和喜欢,是那种最纯粹的欣赏,别无杂质。君少不得不承认,曾经那么多盯着他看的眸子里,就独独是这一双,他最喜欢。因为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在欣赏,像是珍惜地看着一件艺术品一样,而不是带有那种贪婪的**。四下里静悄悄的,连一只鸟雀儿的鸣叫声也听不见。唯有微风轻轻地吹卷着地上的嫩草,像是轻柔的抚慰。如画的景观中,白衣轻扬的男人踏空而立,飘飘乎而遗世独立,勾人的眼眸盯着那一直仰着小脸注视着他的龙袍女孩,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很多年以后,阚沧溟再回忆起她与君幕遥初见的那一幕,她都觉得,那大概是她此生所见最美的风景。
在二人终于相见的一刻,影响整片天域的齿轮也终于缓缓地转动了起来。只不过当事者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太对。阚沧溟只是一直盯着君幕遥看,君幕遥也就任她看,不说话。良久之后,阚沧溟嘿嘿一笑出了声:“那个,我有点事,你等一下啊。”说吧立刻转身,微微仰头,隐秘地擦了擦刚才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憋住没流出来的鼻血,又把手绢塞回了袖子里。
“呵呵呵呵你长得和我想象的也差不多,我猜得很对嘛。”阚沧溟转过身对君幕遥说,心里却想着我原本可也不知道你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啊,这妖孽简直是妇女杀手啊。。微微叹了口气,为广大男同志而悲哀。
君幕遥听了这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就飘身落了下来,然而这一笑也着实晃瞎了阚沧溟的眼。右手背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阚沧溟终于抵抗住了君幕遥的魅力。
“那个那个,你知不知道我洗髓出什么问题了啊?”阚沧溟回忆起了正事,赶忙问道。
君幕遥挑了挑眉,一脸轻松地说:“简单,因为你身体里的杂质很久以前就被清除干净了。”
啥?阚沧溟很迷茫,她怎么不记着自己还洗过髓呢?理所应当的,她又露出了一副小白的表情。
君幕遥手指轻揉了揉眉心,简直要被阚沧溟气死:“你把你身上的防护去掉,我给你探查。”阚沧溟的表情更加茫然,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防护的样子。出奇的是,君幕遥看见她这样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关系,两颗洗髓下肚还不能正常洗髓的人史料上都没有记载过,你放心修炼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想想你以前有没有吃过什么类似有这种功效的东西,而且是常吃的,只吃一次是不可能把你的杂质去除得这么干净的。”君幕遥仍旧是用那淡漠的声音说道。
阚沧溟小脸皱着胡乱地揉着头发,纠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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