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色彩羽说话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我成功地把这一段打工前的无聊的时间熬了过去,我算是明白女生为什么聊起天来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了,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无意义的扯淡中度过的,就像我和刚才和一色的对话,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从对话的质量上来说,应该还是我最开始和叶山前辈的对话的质量最高,两个人就一个问题不停地交换意见,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即使是刚才在侍奉部的教室中和雪之下雪乃的对话也没有达到这一点,因为雪之下是一个女生,她说了太多余主体无关的只是以打击我为目的的毒舌的扯淡的话。
于是,我终于可以准时去打工了。事实上,在有社团活动的情况下,我并不认为社团活动后,留给打工的时间还很充裕,尤其当我还要准备好充足的时间学习我不擅长的文科的内容的时候。学生虽然不如上班族辛苦,但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学生也是一种很累人的职业,尤其是你对你的这个职业有些追求的时候。
当然,那些对自己的这个职业没有太明确的认知,不大清楚这一点的人就不一定觉得学生生活很辛苦了,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抱怨我的笨蛋姐姐,以她现在的那种状态,以后怎么能升学,估计就是随便找个工作找个人嫁了然后成为专职的家庭主妇,哦不!由比滨结衣怎么可以成为一个家庭主妇,你要知道她的厨艺技能可是负无穷大啊,家政课常年得e的人成为家庭主妇的话一定会是灾难的吧,所以姐姐你还是乖乖在家里待着不要嫁人好了,你弟弟我会担负起为你提供生活保障的责任的,恩,就像我现在的打工赚钱一样。
一开始让我去卡拉ok打工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我当然也想像其他正常的人那样,找一份诸如便利店店员,或者家庭餐厅服务生之类的工作,尤其是这种打工往往会和其他打工的人遇上,可以遇到萌萌哒的后辈或者前辈女生——诸君,请不要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对青春的恋情的向往好吗,只是我的要求比较高而已,我不指望我的恋爱对象认识到才能的罪恶,但是她至少应该有一种对自己的清晰的把握和对才能的审慎的态度。
呃,话题扯远了,总之,从各方面来说,卡拉ok的打工都不是一份好的工作,工资上,并没有和其他工作有什么区别;在伙伴上,卡拉ok的前台一般都只有一两个人,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的欧巴桑老员工,不能和其他打工时所可能遇到的同龄人相媲美;从接待的客人上来说,卡拉ok的打工往往需要接待那些大吼大叫地唱得h的家伙,真是让人不爽;最后,也就是离家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如果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赶上电车的话,光是回家的出租车费就会可以让我一个月的努力化为乌有,所幸,我暂时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但是没有办法,我的这份打工时在上高中之前的春假里找的,各种便利商店和家庭餐厅都以我还不是正式高中生为由拒绝了我,拜托不差这一个月吧,我都已经把总武高的录取通知书给你们看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我就只能沦落到这个看上去不拘一格使用人才的卡拉ok当中。
但是事物的两个方面都是会转化的,如果不是因为阴差阳错地在卡拉ok的打工,我应该也不会认识小木曾前辈吧!那样温柔的,擅于聆听我的说话的小木曾前辈。
嗯,说一句羞耻度比较高的话,每一次当我对这个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无聊的地方厌倦的时候,小木曾前辈的出现就会使我立刻对这份打工充满了斗志和希望。
“啊呀,和也,今天又在这里打工吗?”随后,如同是在响应我的召唤一样,小木曾前辈伴随着她那惊喜的温柔的声音出现了,虽然她的那副打扮依然和平常在学校时的样子有些不同,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塞进帽子里,然后戴上了一副有些土气的平光眼镜,这也是她来卡拉ok时的惯常的伪装打扮,当然进入包厢之后肯定会变换成原来的那个小木曾雪菜。
“恩,对啊,恩,等一下,小木曾前辈吗,还是像以前那样一个单人包间吗?先来两个小时可以咩?啊呸,可以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丢人,由比滨和也,你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怎么就一直是这样啊?怎么一直是那一副弟弟一样的需要照顾的样子,拿出你在面对叶山隼人、面对北原前辈、面对雪之下雪乃时的谈笑风生的样子啊。
但是我的这种自责没有任何用处,我还是在小木曾前辈的面前做出了这幅丢脸的样子,虽然对她来说,我的想法,我的秘密基本都无从隐藏,她也是我唯一一个完全知道我的黑历史,并且明白我的所有的观念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在她的面前我始终是一个需要向她倾诉的弟弟一般的人物啊!
然而,小木曾前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并没有在意我的手忙脚乱的样子,而是有些随意地靠着收银台,闲聊似的和我说道:“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很着急的,话说和也,你在轻音乐同好会练习吉他练得怎么样了?”
“啊这个,”我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不怎么样,我好像还是没有学吉他的天赋,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在那些我没有才能的地方,我的表现比正常人还不如呢?”真是的,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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