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已经靠着床架睡着了,书也掉在了地上,灯光依然暖暖地照在她的脸上,嘴角含着笑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夜雨,花落知多少?
陆皓也睡着了,疲惫不堪的他趴在审讯桌上打起了瞌睡,头顶的白炽灯一摇一晃地将屋内物件的影子长短不一地投射到墙上,累极了的陆皓时不时地发出嘟囔声。
陆安澜没有睡,他正在和集团的各位董事一一打着电话,下午他让小张挡掉了所有的电话,是清楚那个时间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没有办法安抚他们的情绪,而现在自己主动打过去,他们起码会耐心听听自己的解释,只要他们能听就能给予时间让他去解决。
阿布知道夫人也没有睡,因为夫人房间里的灯光一直都亮着,今天晚上夫人看上去有些紧张。
那些人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吧?诺丹晓月心中隐隐的有一些不安,自己这样做会不会造成让自己后悔的结果?诺丹家族决不能在自己手中出问题,杨家的仇恨和诺丹家族的恩情她诺丹晓月一个都不能忘记也无法辜负。
钟羽没有任何迟疑地出手了,而且是招招狠,都是冲着云飞的要害而去,开始云飞还避让,挨了几下后手上反击的劲不由得加重了,心底的那股被压了很多年的邪火给逼了出来,兄弟俩真正地较量了起来。
时光在拳脚中迅速倒退,仿佛回到了当年,两个男孩在操场上、从林中、稻田里甚至是吊脚楼的屋顶上,一次又一次的格斗、倒地、爬起然后继续,男孩们开始还觉得痛和累,到了后来只是麻木机械地移动着、变形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用瘦弱的身体承受着,直到其中一个昏倒在地爬不起来为止,而一边的训练者如魔鬼般地怒吼着,男孩的眼中早已没有了童真和欢乐,有的是麻木和恐惧,还有隐藏起来的小小的期冀。
云飞的攻击越来越凌厉,钟羽连连闪躲着,喘息越来越急促,这几日一直在低烧的他体力快到极限了。
该死的,你不是不用他人帮助吗?你不是愿意为了其他人冒险吗?你宁愿丢掉性命也要离开这里,那为什么还要再回来!而且还把我扯进来?!
云飞体内叫嚣的愤怒都化作了力量,真如一头被压抑许久的狮子般扑向了猎物,大屋内的人都从看好戏的心态慢慢变成了诧异,不是听说他们俩是过命的交情吗?怎么看起来云飞想要撕碎对方?
邓普眯眼观战,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斜眼瞄了一下边上的师爷,师爷满脸褶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诧异,这个lion转性了?还是吃错药了?
‘砰’的一声闷响,钟羽透支的身体终于没能避开云飞的拳头,胸骨像是被敲断般裂痛,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咳嗽数声后嘴角一抹鲜血慢慢渗出,云飞停手瞪着钟羽嘴角的艳红,钟羽缓缓抬手抹去,眼底无波地看着云飞,略带嘶哑道:
“这才是‘lion’哥的气势。”说完不待云飞开口,钟羽已猱身而上再次欺到了云飞面前。
该死的!快倒下去,只要你认输,老大或许会惩罚得轻些!云飞红着眼睛看着钟羽,一个手刀回劈了过去。
我不能输,输了我就会连累你,也没有机会和他谈条件了!钟羽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云飞,云飞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对不起’,心中一惊就想往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钟羽使出了他的绝招。
钟羽没有躲避云飞的手刀而是用自己的左肩硬生生地接了下来,虽然云飞的手上并没有使出全力,但肩胛骨处还是一阵剧痛,钟羽忍着疼反手抓住了云飞的上臂,同时伸出右手架开了云飞左侧的肘击,双手用力往下一压,云飞只能屈起右腿想撞开钟羽,钟羽突然松开了压在云飞双臂上的双手,合掌压在了云飞的腿上,借着云飞向上抬的力和自己往下压的力量,钟羽的身体腾跃而起,双腿在空中划了一个飞旋,邓普和乔安就觉得眼前一花,钟羽已经跃过云飞的头顶,转到了云飞的侧后方,右腿顺势骑在了云飞的右肩上,膝盖敲了云飞头部一下,云飞晕了晕,钟羽腰部用力身体反向拧转,云飞被肩上的力量带着往后倒了下去,钟羽的左手推了一把云飞的背部,自己的身体从云飞身上离开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而云飞则往前冲了两步才站定。
一时之间大屋内死寂,没有人想到占尽上风的云飞会被已是强弩之末的钟羽一招制服。静默中突兀地响起掌声,邓普一边击掌一边轻笑道:
“不愧是我们l,只是这双翅膀有些不听话了,我开始感到惋惜了。”
浑身酸痛疲累不堪勉强站定的钟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眼带奚落地扫了眼大屋内的人道:
“不听话,但在这里还能用。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
云飞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钟羽,一声不吭地退到了边上,乔安看着落败后神情阴郁的云飞,脑子一热就想冲出去,被云飞伸手死死地扣住,试图要挣开手的乔安被云飞眼神中的冷给吓住了。
安澜集团前来接机的蔡峰没有接到总经理,查询了航班信息的确也没有错,打陆总电话也始终是关机状态,没办法的蔡总监只好将电话打给了董事长,陆安澜告诉蔡总监陆总因为临时有急事,改变了行程,无法在今晚赶回上海了,至于安澜集团现在遇到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一切举措都等他的消息。
放下电话的陆安澜心神不宁地等着阿波,十分钟前他接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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